周明愈推推她,让她去端。
莫茹也领情,朝着大家伙儿鞠躬致谢,然后喜滋滋地把一大碗领回去,给周明愈使了个眼色,走到没人的地方就放进空间里。
她当然不舍得自己吃,这么一大碗,到时候家里人又能吃一顿。
留着慢慢吃。
这一顿二队也没分人家,直接全队的人几个一群围着一张桌子一个大盆,一个个筷子轮得飞快,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老的小的人人都吃了个肚圆满嘴流油。
……
三队四队的人终于体会到上一次一队说吃肉汤吃享了是什么滋味。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那菜吸饱了肉味,吃起来真香啊!
那菜汤喝一口,真的是厚厚的一层猪油直糊嘴啊!
原来是真的啊!
不是他们吹牛啊!
他们也吃肉汤吃到享人啊!
好想找人吹牛显摆啊,可人家二队一队吃肉都吃撑了,他们也找不到人显摆啊。
不要紧,地正好挨着后面草泊儿呢,跟他们显摆去!
赵化民几个唾沫星子横飞,“昨天俺们队里宰了一头大肥猪,吃得一个个撑得歪啦歪啦滴!直到现在我一扣牙还有一大块肉呢!”
“你就吹吧,吃肉也轮不到你们三队。”三队也是臭名在外的。
昨天不只是草泊儿,周围村儿都闻到浓郁的肉香味儿,尤其位于东南边的范木匠,那味道简直了,能香得人头晕!
他们有些人居然不干活儿,专门打听哪个村煮肉,然后奔走相告。
十六这天晌午吃饭的时候,张翠花眼尖地发现了问题——有人家来了客人!
要么闺女回娘家,要么娘家亲戚来了,要么外甥连襟的……
你们很能啊!你们很大方啊!
可你们把亲戚都弄来是怎么回事?
钢铁厂让你们轮流回来收粮食,可不是让你们来俺们村蹭肉吃的!
尤其赵佩兰家,赵佩兰她娘家爹娘、俩弟弟、弟媳妇、侄子侄女都来了,满登登的有十口人!
这还不算,估计是因为她娘家来了人,然后大姑姐也带了孩子回来!
这么一算就赵佩兰家多了十几口人!
呵呵哒,你们挺能啊,吃肉给你们吃嘲巴了是吧。
张翠花不让开锅了。
外面赵佩兰喊道:“二婶子,怎么还不开锅啊。”
其他人也跟着喊,尤其是外村的亲戚们,一个个地翘首企盼,两眼放光,和狼一样,恨不得围上去把那几个锅都给吃光。
很多人根本叫不着张翠花婶子,不过自从吃猪头以后大家都叫她亲婶子,很多人也不管辈分就乱叫,年纪大的都这么称呼,就好像她的名字就是二婶子似的。
张翠花不说话,对泥蛋儿道:“去找队长爷爷他们回来。”
赵佩兰的娘赵老婆子喊道:“开饭了,怎么还不开饭?要饿死了呢。这么香的猪肉,不开饭是不是想藏着吃独食啊?”
外村不少人就开始起哄,“就是啊,谁不知道食堂管饭的能多吃多占啊。”
这时候吴美英等人也回来,见状都吓了一跳,“你们都是谁啊,干什么跑我们村来?”
“大妹子,这不是已经**了吗?大家都共产,不分你的我的,都吃食堂,我们食堂锅坏了,就来咱们食堂吃顿饭。”
说话的是赵佩兰的大嫂子。
吴美英冲过去骂道:“赵佩兰你当你是大队书记还是公社书记?就算公社书记都没带一群亲戚来俺们村里吃饭的!”
赵佩兰原本只是想让她娘来吃顿肉,哪里知道嫂子们也非要来啊?
她看吴美英对自己发火,不乐意道:“他们就来吃一顿,吃完就走,明天不吃的。”
“就是啊,俺们饭量不大的,就吃三个窝窝头就行。”
很快周诚志等人赶回来,看到几乎比自己队还多的人也吓了一跳。
他本来就黑着脸,这会儿大炼钢铁晒回来自然更黑,往那里一杵,微微低着头拉着脸,撅着嘴皱着眉,立刻就给人一种很大的压力。
二队的社员们,还没有人敢在周诚志头上撒野的呢。
赵佩兰小声道:“队长,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吃一顿饭……不多吃,一人吃一块肉……”
“还想吃肉?”周诚志瓮声瓮气的,脸黑得跟要打雷似的。
王连花抱着孩子在后面小声道:“俺们少吃点,省给他们吃口尝尝滋味儿行了吧。”为了讨好婆婆,她专门让大姑姐带了孩子回来吃肉呢。
单蝶琴道:“我看你们应该不吃,让给他们吃嘛。”
赵佩兰涨红了脸,“我们是二队的,干嘛不吃?不吃我们吃什么?劳动也有我们的一份儿。”
吴美英讥讽道:“也有他们一份儿?”
赵佩兰:“他们是我爹娘,生我养我的爹娘,吃块肉怎么啦?儿女有肉吃,不给爹娘吃,这不是畜生吗?”
这一棍子可打倒了一村人呢。
吴美英道:“哎,俺们累死累活去秋收,你们可好,居然还有空回娘家送信,你们还真行?行啊,都别吃啊,都各人回娘家去叫人,把爹娘兄弟姊妹大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