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周明愈!
莫茹蹭得跳下地,飞奔去开门,惊喜道:“小五哥,你怎么回来了?”
周明愈一把将她抱起来亲了一下,笑道:“你让我回来过中秋,我能不赶紧回来嘛?”
他听见屋里有人就把她放下来,握着她的手,进屋发现两人在轧棉花,惊讶道:“婶子,你们在家里挺能干的啊,这个都有了?”
柳秀娥和吴美英已经站起来,拍拍身上,笑道:“明愈你咋回来了?”
周明愈笑道:“我们都回来了,过节啊。”
“都回来了?”
两人哎呀一声,也顾不上和周明愈寒暄了,赶紧告辞回家。
莫茹去关门,周明愈去看闺女。
周七七原本在东间炕上听着声音睡得香呢,这会儿没了轧棉花的声音,就把眼睛睁开,黑亮的大眼骨碌地转,一下子就看到周明愈。
“喔~~”她发出了奇怪的音调,小眉头蹙着,似乎有点纠结。
周明愈拿自己下巴去蹭她小手。
“啪”小巴掌甩在他脸上,赶紧躲开。
周明愈颇为受伤:“这是不认识我啦?咱俩对暗号对了好几个月呢!”
莫茹抿着嘴笑,“是不是你身上煤砟子味儿太重了啊。”
周明愈:“不可能,回来之前特意烧了一大锅热水洗澡,洗得可干净了,不信你闻闻。”
他凑过去亲莫茹,非让莫茹闻他身上的味道。
莫茹笑道:“头发里有煤烟味儿。”
两人逗笑一会儿,他就把女儿强行抱去西间,不管她啊啊哦哦咦咦的抗议。
莫茹也去洗漱,回来还抹了一点自己制作的爽肤水——黄瓜水。
周明愈闻着好闻,闹着也要擦,“回头再去一趟夏庄,让邱磊帮你买瓶百雀羚擦脸。”
冬天要到了,乡下女人的脸开始没法看,又红又干又皴,可不能让莫茹也那样。
莫茹道:“等收完庄稼没那么忙了再说。”
他们又聊些村里、钢铁厂的事儿。
周明愈发现周七七歪着脑袋听得津津有味,就去亲她小脚丫。
她身上有奶香味儿。
周七七被他挠得脚丫丫很痒,就咯咯地笑。
莫茹看女儿笑得口水直流,赶紧拉着周明愈看她的秘密阁楼。
周明愈进来就瞅见了,还没来得及看呢,这会儿站起来扒开看看,上面全是棉花!
“媳妇儿……你这能耐!这是发了啊!”
他不在家,她自己搭了阁楼,还堆满了棉花,简直……太牛了!
莫茹叹了口气,“捡来的。”她把拾棉花、捡棉花、送棉花的事儿讲了一下,“没想到你当初说的都变成真事儿了。”
她还以为他说着玩儿的呢,像扔粮食这种事,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周明愈将她抱起来放在炕上,“不要想太多,我给你讲我们挖矿的笑话啊,我们挖到一块发黄的石头,周培基非说是金子,秦桂豪一捏碎了,他非赖着人家赔……”
两人并排躺在炕上,轻声细语地叙着别情,旁边的周七七听得最后眯缝眯缝眼睛睡着了。
周明愈看女儿睡着了就想干点什么。
莫茹:“你们整天炼钢铁,听说捞不着睡觉,你快睡会儿。”
“谁说捞不着睡,我一直都睡得呼呼的啊。我们挖矿的时候,经常在矿地上睡,反正都是自己人没打小报告的。后果就是一个个晒得黑不溜秋的,比夏天还黑呢。嘿嘿。”
莫茹一直都知道他们炼钢铁艰苦,可听他这样说,又觉得格外心疼。
趁着她心软他就开始有所行动,让她把女儿赶紧揣起来,免得碍事儿。
莫茹:……
不等她说话,就被他堵住了唇,滚烫的吻带着魔力一样让屋内的温度不断升高,直至**般燃烧起来。
窗外秋风拂过庭园,发出唦唦的声音,在窗边温柔缠/绵,如丝如缕。
……
第二天鸡叫三遍莫茹才醒过来,她转了转眼珠子,发出猫儿一样的咕哝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感觉浑身酸痛,尤其后背火辣辣的。
周明愈已经起了,他们在炼钢厂都是连夜倒班儿的,没有固定睡觉时间,都是自己见缝插针休息。
早起他先欣赏了一会儿那副糊窗画儿,又下地熬上小米粥、煮鸡蛋,再去把菜园和院子里的菜都浇了一遍。
收了夏天的蔬菜开始菜园就要收归集体,里面的萝卜白菜等现在不归自己所有,不过各家也习惯了,得空还是会去照顾一下。
听见莫茹的动静,他走进屋里,笑道:“媳妇儿,你不多睡会儿啊,这窗户这么好看,睡觉都格外香。”
莫茹听他夸自己画的窗户好看,笑了笑,把头转向他看了一眼,感觉有点看不清,就把窗上的小窗户卷开让屋子里亮堂点。
这才发现不是她看不清,是他——真黑!
周明愈虽然不是面白如玉的吧,但是不算黑,夏天晒过也顶多是小麦色肌肤而已。
这会儿……哎呀妈啊,晒成黑疙瘩。
她忍不住笑起来,又觉得后背疼,“你帮我看看,好疼。”
她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