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个弟子没有交作业?”天禾长老看向课堂,看着课堂之上无人站起来,天禾长老眼神灼灼,众弟子都噤若寒蝉,望向身边的人,天禾长老是天院之中最为严格的讲师。
“天禾长老,这,这位同学在睡觉。”一位弟子弱弱的举手报告。
天禾长老面容紧致,蛾眉明眸,手持一把戒尺,缓缓向风夜的座位靠近。
风夜此时的口水已经沾湿了大半的竹简,还念念有词:“鱼,我的鱼!”
关于风夜前不久的光辉事迹,天禾长老虽然没有关注,但也总是听弟子议论,因此也算是有所耳闻,心里想着:就这?小不点?
“咚咚咚”天禾长老的戒尺敲击在风夜的课桌上。
“别抢我的鱼!”风夜挥舞着拳头,一把抓住了戒尺,在梦里可能自己正抓着龙鱼呢,哪舍得放手。
天禾长老想抽回戒尺,但发现蛮吃力的,随机手腕一抖,一股暗劲儿震开了风夜的手,此刻风夜也彻底醒过来了。看着站在面前的天禾长老,面带怒色,弱弱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位同学,我记得你可是欠了很多次作业了,不要仗着自己的林院长的嫡传弟子就不学无术,我的课堂可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你若不想学,立马给我出去!”天禾长老不客气的说到。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风夜立马眼泪汪汪的无辜的看着天禾长老,而且眼泪巴巴的往下掉,再配合着瓷娃娃的脸蛋儿,似乎还真是知道悔改的模样了。
天禾长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也知晓这里风夜年龄最小,才五岁而已,顽皮在所难免。但既然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也不可能不要面子的收回来,“那之前的作业何时能完成?如若后期再犯,又该如何?”
“天禾长老,我一定在,一定能完成您留的作业的,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下次不敢了。”风夜抽泣着说到。
天禾长老已经是满脸黑线了,自己有这么不讲理么?如此对待一个低龄学前儿童,自己的严厉估计又要被上升一个台阶了。
天禾长老双眼意欲喷火了,真的是遇到一个童言无忌的克星,这以后还怎么进行管理课堂啊。
“不会的,众弟子都知道我从来不会赶人出去,你站起来到最后一排听课吧,这样既能消除你的瞌睡虫,也不打扰到别人听课,你说呢?”天禾长老转念一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严肃的说到,这样说既无破绽,也符合现状。
风夜原本还想再施展一下“萌男计”,奈何天禾长老不解招了,因此只能无可奈何的占到最后面一排了。而风大,此刻也在最后一排,正儿八经的人形坐立着,认真听讲。
天禾长老负责炼丹一事,而且是天阁内唯一的炼丹师,因此大多数天阁的弟子或者院长、长老都很给天禾面子。
虽然天禾长老觉得自己从未交作业,也从未认真听讲,但风夜自己知晓,整堂课自己集中精力认真听了比较重要的环节,而至于其他的他则是选择性忽略了,以至于老是被误解;而自己所谓的菜谱也大有来头,更像是一本手札,记录了许多美食心得,万物相同,而且,风夜在《山海经》之中偶然看到有一篇关于炼丹之术,此炼丹之法已经无人知晓,但其取材确实极为简单,这丹药对于自己作用甚微,但对于风大、风小织等人来说,这种丹药能够激发血脉力量,名为“泽血丹”。
风小织对于风夜的调皮劲儿也是头疼的很,根本看不住啊。一下课,风小织赶紧跑到风夜跟前:“夜小子,你拉下那么多作业,需不需要我帮忙?”
风夜此刻像极了一个狡猾的狐狸,信誓旦旦的说到:“小织姐姐,没事,天禾长老布置的作业都是一些简单的炼丹之术,我都能搞得定。”
还未远去的天禾长老听完风夜所说,简直觉得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火速的逃离了,她倒要看看这臭小子能搞出什么花样。
接下来每天晚上,风夜都都在炼丹房之中寻找炼丹需要的药材,至于天禾长老布置的最为简单的:补元丹、凝神丹、引魂丹,还有最为普通的跌打丹药、疗伤丹药,这些风夜都以完成作业为名在丹药房领取了。
此外,他还在炼丹房取了风雅草,欢蝶香,以及自己去取的攀天藤果实,他想要去炼制泽血丹。有此信心,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有唐帝留下的铜炉,那可是一件宝贝。
于是,时而不时夜里总会从炼丹房传来爆炸声,以及种种刺鼻的味道,天禾长老在课堂上明里暗里让风夜悠着点,经不起他这么败家。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风夜控制术法越来越精准了,尤其是风夜以他第一副核的无极之力为炉火,那可是综合了多种规则的力量,包含各种属性但其效果又远不是简单叠加。
所谓万事开头难,最后成丹的机率越来越高,炼丹即是炼心,去燥入定,这一段时间虽然表面上风夜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但他又何尝不是借此淡忘风二和柳塘的事情呢?毕竟一个是打小的玩伴一个是并肩作战的朋友。
他自己的路自己探索,但他更想提升身边人的实力,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过了半月有余,风夜补交上了之前拖欠的作业,并且,也虚心向天禾长老请教他所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