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伸手去抱风夜的时候,被夜小子拽着衣角的小织被惊醒了。
“爷爷,夜小子在睡觉呢,别抱他。”像是在说梦话一般,虽闭着眼睛却习惯性的用手搭在夜小子的手上。
“嗯?不对!这不像爷爷的气息,怎么有一丝阴冷呢。”心里这般想着,暗中已催动了风狐令,嘴上却说:“爷爷,你这是给夜小子找口粮去了吧。我看我这亲孙女都没见你这么费神。”随即,丢给墨鸦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拽了拽胡子。
此时的墨鸦,虽然半俯着,一手绕过男婴的颈部,一只手却被风小织给挽着,看着女孩俏皮的模样,自己内心里竟然有波澜泛起,然而一瞬,便又恢复往日的残忍。
指尖的一丝光芒闪烁着,风小织便昏了过去,正想着起身掳走这男孩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来自血脉深处的躁动更加明显,然而却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隐隐的被风夜所吸引。
墨鸦还真害怕自己的血脉被剥夺,努力的在做着抗争,看似一团和谐的画面,然而墨鸦的面色越来越惨白,脚下的青石已经碎裂,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
“怎会如此?”背后不禁冒出了鸡皮疙瘩,隐隐地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死去,而且还是这般窝囊的死去。
指尖已经有一滴血不受控制的撞向风夜的眉心,刚接触风夜的皮肤,即将进入额头时,阴阳鱼图案光华一闪,便震回了这滴血。
墨鸦身躯一阵痉挛,直接倒地,然而,此时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虽已昏厥,但身体中的血液还是在消散。
此时的风狐寨,表面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该劳作的劳作,该做饭的做饭,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而此时,在风狐族族长的家里,确实一副诡异的场景。一个半死的人,乌漆麻黑的昏死在地上,本来就惨白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一个小女孩昏倒在床上,唯一还正常的夜小子,此时也不算正常,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的,还伴随着哭喊声。
然而这些,似乎都传不过这一方篱院。
此时,已经在在峰林山脉中,转悠了半晌的族长,已经发现几只还未修炼成妖的天鹏马,还有几只出生不久的天鹏马崽。
墨鸦用骨锥刺透阵法的时候,族长便有疑惑,以为是一些迷路的飞禽类或者莽撞的蛮牛寨的小孩子,在调皮捣乱,随之也就没放在心上。
而在见到孙女捏碎的“风狐令”时,便发觉一定出了大事。此时的风狐族族长,像是被人踩着尾巴一样,火急火燎的赶回自己的家里。左手捏着法诀,嘴里念着:“时光飞羽术”,一个闪烁遍回到了家里。
看到屋里躺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老族长嫌弃的衣袖一挥,给扫到了一旁,第一时间抱着孙女,左右检查着,指尖的妖力顺着风小织的筋脉游走,发现确无暗伤之后,才放下孙女。
而此时的族长,才老神在在的看向夜小子,似乎已经确定夜小子并无大碍了一般。然而,此时的夜小子并不好受,虽无性命之忧,但也很难受,那来自血脉的暴动与阴阳鱼图之间的反抗和镇压,由于年幼,消耗了本就不多的元气,一旦失去平衡,便是魂销魄散之时。
此时,族长从衣袖里翻腾了半天,找出了一枚药丸,上面沾满了灰尘,药丸表面还布满了星辰,隐隐的毫芒被这表面的尘灰所掩埋。
族长用妖力缓缓炼化,这指甲盖般大小的药丸化成液态,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挂迷你型的银河,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夜小子虽说体质很好,但也经不住这“星辰丹”的强大药效,族长只能暂时封印其中强大的药效,留住了提升元气的部分,不然夜小子怕是得有危险了。
随着药力的补给,夜小子也终于安静下来,面色红润,这药效估计得持续一段时间了,刚有所好转的夜小子,不安分的又伸手拉着风小织的衣角,看得族长一阵嫌弃。
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墨鸦,心里着实很气愤。像破麻袋一般被人随意丢弃在一旁,好歹以前也是寒鸦一族的天之骄子啊。心里想着,要不是现在动不了,肯定要和你这老狐妖单挑。
族长处理完两个孩子的事以后,才斜眼瞧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没想到死对头寒鸦老祖一脉还有血脉存于这世间啊,但是,这也太差了些,和你比,这确实还差得远嘛。”
此时的墨鸦心里浪涛翻天,此人是谁?听其言语,似乎和老祖是死对头,同时心里也绝望了,死对头是没可能救自己的道理了。
风狐族族长虽然嘴上埋汰,但手上却拿着一枚“黑不溜秋”的,形似鹅卵石的一颗药丸,直接暴力的塞进了墨鸦的嘴里。
“垃圾桶也不是这样当的吧!还是让我死了算了,千年之后,我还是一条好妖。”虽然心里这般拒绝着,但这丹药入嘴即化,一股苦涩的味道直上心头,但显而易见的是,体内的血脉也在这股气机之下,变得乖顺了许多。
“别埋汰了,小鸦子,这就是出自你们寒鸦族鼎鼎有名的“截天丹”,咋样,味道是不是好极了。”族长自顾自的说着。
墨鸦一口老气差点没被憋回去了,“什么叫法?你是鸭子,你这个老不正经的”,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