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比如某年某月参加了什么活动,看了什么演出,再通过时间和其他可以查到的信息对应起来,整合成一套完整的信息。 如果是演员,笔记里记录的主要内容就是她的演出经历,账号上发布的内容,朋友关系,朋友社交账号上所发布的内容。 通过多方信息判断这个人真正的朋友圈和人际关系,进行整合,形成一条完整的信息链。 这次起来的观众基本上都是公众人物,公众人物的好处就是展现在互联网上的信息非常多。无论真假,信息量绝对是管够。 汪杏花和汪平修这几天做的工作就是整合了网上海量的真假信息,进行筛选、提纯,最后得出他们觉得可信度非常高的结论,加以利用。 就这么说吧,知道的,这父女俩笔记上记的内容是为这次《采桑女》首演做准备。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父女俩想要刺杀业内精英,从物理上消灭所有可能的竞争对手。 笔记内容太多,江祺一时半会看不完。他就看了几个人的,足以让他叹为观止。 “你爹在唱戏之前是不是做情报工作的?”江祺灵魂发问,“怪不得你们排座位的时候不给人家同门师兄弟排在一起,我刚刚上网搜了一下,没搜到他们不合的消息啊?” 汪杏花瞄了一眼小本本,道:“这是我爹翻他们朋友的微博和微博小号的时候发现的。” “只要这些内容是他们本人发的,无论文字修饰得有多漂亮,字里行间中总会透露一丝他们真实的想法。不过其实也没有这么麻烦,大家都只在大号上伪装,小号一般都是畅所欲言。只要能扒出小号,真实关系如何很容易判断出来。” “我爹最擅长的就是通过别人的三言两语判断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我们汪家班青黄不接,没有可以撑住场面的台柱子的时候,都是靠我爹留住的客人。我记得那时候我爹有好多本专门记录客人信息的簿子,客人的爱好,人际关系,喜欢什么类型的戏,什么长相的演员,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哪家绸缎的绸缎,甚至连喜欢哪个姨太太,有没有养外室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簿子上的内容实时更新。” “当然,我爹也有记录对手信息的簿子。对家的台柱子和班主之间有没有恩怨,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丑闻,泼脏水泼哪个方面最管用,都有记载。” “就连我们那边哪家的混混最会上门闹事,哪家的混混最物美价廉,哪些三流写手写稿快,骂人狠,稿费便宜,都有专门的簿子记录。” “我爹说了,那些簿子就是我们汪家班安身立命的本钱。能不能捧出红角,红角会不会跳槽,会不会嫁给有钱人当姨太太,这些都是未知的,是不能掌控的。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得看命,就算我爹有本事调教,买来的人也不一定有天赋学。” “安身立命的本钱不能指望别人,得握在自己手上。与其指望自己走大运捧出名满天下的红角儿,不如掌握一门手艺,确保自己能站稳脚跟。” “当然,要是能走大运捧出一个红角就更好了。” 说着,汪杏花从花瓶里摸出一包原味薯片吃了起来:“老板你是不知道,我爹在看完《采桑女》的完整彩排后,骂了冯班主一晚上。” 江祺:? 为什么要骂冯班主?冯班主做错了什么?他不就是单纯的觉得你爹是人渣吗?这是你爹给自己安的人设呀。 汪杏花一看江祺的表情就知道江祺误会了,连忙解释:“是买冯灵的那个冯班主。” “那个冯班主咋了?”江祺有些好奇,“人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和冯灵一样逃命,全戏班子平等啊。” “我爹就是嫉妒他抽了一张ssr,发财全靠底下人争气。”汪杏花无情吐槽,“我爹当了这多年班主,一张ssr都没抽出来,发财全靠自己。” 江祺:…… 看着面前的厚皮小本本,江祺突然有些理解汪平修的心情了。 自己兢兢业业,搞情报工作几十年,不如别人穷困潦倒时的神之一抽。 努力的非酋最恨躺赢的欧皇。 “所以你爹现在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老路子,搞清楚所有人的信息,然后一个个攻破?”江祺猜测。 “不。”汪杏花摇头,“我爹是打算走冯班主的老路子,靠ssr躺赢。” 江祺:? “我爹说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抽出ssr的感觉。现在终于能体验到了,他要靠ssr带飞。” “他不想努力了。” 江祺看着200页笔记。 你管这叫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