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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征叹气:“没有,怎么可能。“

佟眠抓住他的衣领,眼泪全都沾在胸口,浸湿一大片衣料。他流着无知无觉的泪,拽着段越征后脑的头发,把他抱得更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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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段停一段,段越征终于把车开到了某家私立ao专科医院。

医生早已守候多时,佟眠直接被送进急诊,检查腺体、信息素以及心理状态。

段越征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是平静理智的。

刚刚那一段得知自己的omega发情后的失控与崩溃不是常态,他此刻应当已经恢复了清醒。但事实不是,他甚至无法忍受和佟眠的短暂分离。

佟眠被送进信息素隔离效果极好的病房里检查,仅隔一壁,他坐在门外等待,最初是感到心神不宁。

过了两分钟,他开始担心佟眠会不会遇见危险。他想要把他的omega保护起来,收藏起来,妥善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五分钟后,他站起来,开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胸口膨胀起某种强烈的想要把佟眠带出来的欲望。此时一位护士从病房内出来,身上沾染了一丝茉莉花的清芬,段越征倏然抬头。

护士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一眼,竟被吓退一步。

他眼底翻涌着浓黑的接近疯狂失控的某种情绪。

护士抖着嘴唇说:“段先生……那个,你可能需要,镇定?”

段越征凝视着她,半晌,猛然闭上眼睛。

佟眠在哪里?

我怎么找不到我的omega了?

应激症的强烈反应需要药物治疗,佟眠半躺在病床上看护士在床头挂好点滴瓶。

等到护士给他扎好针,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可以让,送我来的人,进来吗?”

一分钟后,段越征推开了病房的门。

佟眠立刻感觉到他渴望已久的安全感,抿着嘴唇,朝段越征露出个小小的笑脸。还在病中,有些虚弱,细声喊:“学长。”

段越征在病床旁坐下,摸摸他头发,柔声问:“还难受吗?”

病房信息素隔离效果极好,医护人员也全是没有信息素的beta,整间病房里,只有让他舒服的段越征的信息素,他已经从应激状态恢复了,脸颊皮肤上的红疹也开始消褪。他小声说:“我好了。”

段越征微笑着“嗯”了一声。

佟眠好了,他可没好。被关在隔离病房外半小时,他心口鼓胀着疯狂涌动的占有欲。

他脸上是未改变的温柔微笑,手指顺着佟眠的脸颊摩挲,从颧骨,到酒窝,再到唇侧。摸到嘴唇,他的指腹在佟眠唇瓣上轻轻擦了擦,突然,重重一按。

佟眠吃痛,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段越征能看见中间一截鲜红的舌尖。

段越征眼瞳深黑,凑近佟眠的脸,低声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佟眠睁大眼睛,下意识往后缩。但背后就是床板,怎么退也没有退路,只能张着大眼睛,被段越征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随后是含住下唇瓣吮吸。

佟眠手脚发软,又打着点滴,根本无力反抗。但要说很想反抗,其实也没有。他只是不太习惯,他咬紧牙关,不许段越征再进一步。段越征也没有一定要继续进一步的打算,只是浅浅地亲着,也许佟眠的唇瓣已经被吮吸到红肿,终于被放过。段越征抵着他的额头,浅浅叹息。

佟眠这时有些害怕了。他结结巴巴问:“学长……你怎么了?”

段越征若无其事地说:“没怎么呀。”他站起来替佟眠调整了一下点滴流速,柔声问:“待会儿打完点滴,跟我回家吧?”

佟眠觉得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包括表情、语气、神态、动作,都有些异常。但又看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只是莫名的不敢异议了,小声说:“好。”

段越征温柔地摩挲他的下巴:“真听话。”

打完点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吹着深夜的晚风,段越征带着佟眠回了住处。

段越征似乎没有异样,依然温柔平静。他为佟眠布置了客卧——毕竟,还没有到自然的□□交换阶段。佟眠带着衣服去浴室洗澡,洗漱完窝回床上。他知道段越征就在隔壁,也许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一米,于是觉得世界十分安全,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他不知道,半夜时,房门被人悄悄推开。

对方踩着长毛的地毯,静静地站在他的床边,凝视他的睡颜。

段越征垂着眼皮看着佟眠无知无觉地睡在自己眼皮底下,缓缓勾起唇角,俯下身,盯着他安静的睡脸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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