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苍双目灼灼地看着,双眼划过异彩,看得封炤心里头十分不舒服。
“你看够了?看够的话,就来说说这上古洞府,如何?”封炤挡在楚灼面前,就算是亲爹,也不能这么盯着自己闺女看吧?那是什么眼神?
楚元苍回过神来,忍不住瞪他一眼,目光落到石棺上。
毫无疑问,鸿蒙金剑是罪妖炼制出来的一柄半神之器,拥有划破空间之能,但鸿蒙金剑为何引他们过来,为何此地放一具石棺和尸体,又有何意义?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楚灼忍不住问:“为何此剑叫鸿蒙金剑?可是和鸿蒙之境有关系?”
众人又是一愣。
封炤接着说,“这洞府既然是上古时期的罪妖留下的洞府,罪妖为何要留下洞府在鸿蒙?难不成和万年前的……”
“啊!”楚元苍叫了一声。
众人正在思考,被他吓了一跳,皆瞪大眼睛看他。
楚元苍却倏地来到楚灼面前,双目灼灼地看她,看得她浑身僵硬时,他失望地道:“闺女,你没觉醒么?”
楚灼不动声色地道:“觉醒什么?”
楚元苍看罢,就知道她是什么也不知道,越发的失望。
楚灼看看失望的便宜爹,又瞅瞅封炤,他回了她一个非常无辜的神色。
“我要如何觉醒?是否我未觉醒,我就只能一直是凡人?”楚灼问道。
楚元苍一脸为难地看她,“闺女,这些事情我说了不算,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的修行。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没觉醒,你也是爹的闺女,这点不会变的。”
楚灼哦一声,神色淡淡的。
楚元苍看得又伤心起来,觉得他和闺女的感情果然有裂痕,真教他伤心。
最后仍是封炤看不惯,挡在他们之间,“本座且问你,你可知万年前的——司宿拂灼?”
楚灼瞪大眼睛。
楚元苍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然后思索道:“听说过,据说万年前献祭于鸿蒙,为保全鸿蒙一境,死得挺惨的,她死后,鸿蒙不敢言其名。”
楚灼:“…………”原来她转世重修前死得这般惨?
“你问这个作甚?”楚元苍问道。
封炤蓦地朝他笑了笑,一副无辜的样子,“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楚元苍正奇怪时,就见那小子凑到他闺女面前,说道:“看来他瞒的东西不少,你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挖出来。”
楚灼心情有些复杂地点头,瞅了她便宜爹一眼。
接着,他们继续研究石棺,以及石棺里的那具女尸。
既然确定这是罪妖,封炤便不打算将养魂石中的神族的元神放进她的尸体里——省得便宜那些神族,而是重新寻找线索。
石棺光滑,没有任何信息,石棺里的女尸虽保存得极为鲜活,身上的饰物无一不精,但基于对死者的尊重,他们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至于先前封炤拿剑戳她的脸的挑衅行为,楚灼他们当作没发生。
突然,封炤一拍棺盖,沉重的棺盖翻了个面,被他一手托着。
这时,众人方才看清楚棺盖背面并非是光洁平滑的,上面绘制着一排排符文,符文十分玄奥,古朴而神秘,看得久了,识海嗡的一下震动起来,不由移开眼睛。
只有封炤和封璃没有移开眼睛。
楚灼他们看着这两人,他们一个身前是罪妖,一个是拥有悠久传承的神兽,说不定能看懂这些符文。
两人确实能看懂,这符文是罪妖发明的一种符箓,并未流传到外界,只有罪妖能看懂。封炤会懂,是因为他的传承。
两人很快就看完符文,并解读完符文的意思。
“上面说什么?”楚灼问。
封璃面无表情,封炤抬头看她,朝她安抚地笑了笑。
“封璃,你说。”封炤道。
封璃依然盯着棺盖上的符文,声音低哑,“……罪妖不容于两族,却传承自两族的血脉,只要洗净其中一脉之血,就能成为另一族。这洞府的主人是罪妖悲月,她与一群罪妖栖息于渡罪渊,欲要洗去百族之血,重新成为神族,为此,他们离开渡罪渊,欲前往四方灵宿,找到百族族长,恳请其赐下时命珠……”
直到封璃的声音结束,一群人皆怔怔地听着。
封璃失神地看着石棺里的女子,喃喃地道:“时命珠,只要有时命珠,就能洗去一半之血,我要洗去神族之血……”
楚元苍看他一眼,叹息一声,取出鸿蒙金剑。
他道:“我一直以为鸿蒙诞生于百万年前,自上古大战后方才出世,未曾想到,早已存在。只怕在上古时期,鸿蒙也曾是上古大陆中的一部份。”
封炤看他一眼,嘴唇微抿,低声道:“司宿拂灼便是鸿蒙中最后一位百族。”
楚元苍神色微动,没有说话。
显然他早已知情,只是顾及什么,先前装作不知道,因此时封璃解读罪妖留下的符文,让他心头震动,方才沉默地承认。
传承于鸿蒙之境的百族后人,即是司宿拂灼,也是鸿蒙中最后一位百族,实力强悍,旁人难及,却已在万年前,与鸿蒙同归,转世重修。
楚灼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