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鹤凉心生警惕,虽然反应极快,依然未能防备彻底,眼角余光瞄到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心头暗喊糟糕,接着已经无能为力。
单鹤凉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一条坚硬无比的绳索缚在一张椅子上,身体虚软无力。
周围很黑,只有远处一盏如豆的灯火,幽幽地照亮黑暗。他眨了下有些无力的眼睛,勉强看过去,可惜除了那盏灯外,周围迷迷蒙蒙的,只知道空间极大,但有什么东西却看不清楚。
单鹤凉想起昏迷前见到的女修,果然那女修敢现身,定是有所倚仗,可笑他竟然因轻视她的柔弱之姿,落得这下场。
虽然此时被缚着,但单鹤凉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若是那女修要杀他,早就出手,而不是将他缚绑在这里。
他用舌苔顶了下上颚,口腔里仿佛还残留着丹药的味道,这应该是让他身体虚软无力的原因。
果然,等了会儿,眼前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背对着灯火,影影绰绰而来,身姿动人,不用看脸就知道是个绝顶美人。
单鹤凉眯起眼睛,视线几次定焦,仍是无法看清楚面前之人的模样,不禁笑了下,说道:“姑娘,你将在下绑过来,不知有何事?”
楚灼站在他面前,低头审视他。
他的双眼迷离,蕴着多情的融光,纵使沦为阶下囚,依然十分的俊美。
半晌,她轻笑出声,说道:“八神宫的少宫主果然仪表不凡、俊美绝伦,令在下好生敬慕。”
单鹤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神颤动了下,这变化非常微弱,若非楚灼一直盯着他,根本无法发现。尔后他笑道:“我不知道姑娘说什么,若我是八神宫的少宫主,如何沦落到此等境地,姑娘真是说笑了。”
楚灼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少宫主不必急着否认,在下能知道你的身份,也是偶然,你可是八神宫的圣女颛孙闻笛亲口承认的少宫主,在下总不会认错。特别是单鹤凉公子如此仪表出众之人,想要忘记极难。”
单鹤凉紧抿嘴唇,下颌紧绷,半晌方道:“你想做什么?”
这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
楚灼依然是一副笑模样,纤柔美好,但此时落在阶下囚般的男人眼里,只觉得说不出的邪恶。
“嗯,在下心仪单鹤凉公子,日日思之若狂,一时间忍不住想将你掳到身边,好能日日相伴……”
“咳咳咳!!”
一道仿佛被惊到的咳嗽声响起,单鹤凉先是呆了下,然后无语地看着眼睛眨也不眨地说出此等胆大露骨之话的女修。从刚才那咳嗽声中可推测,看来这里除了这名女修外,还有其他人,只可惜周围太黑,他根本看不清楚。
面对楚灼的大胆示爱,单鹤凉选择沉默。
楚灼朝他笑了下,“在下一直想与单鹤凉公子亲近,如今好不容易请单鹤凉公子来作客,单鹤凉公子就安心地在此住下罢。”
单鹤凉听得嘴角一抽,她请人作客就是这种请法?将人五花大绑,丢在一个暗无天日之地?
直到楚灼起身离开,单鹤凉仍是搞不懂她的目的。
不过他能确定,他应该还在血灵城,若是自己一个大活人能被她带出血灵城,那血灵城也太无能了点。可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这女修不知道将他藏在血灵城中的什么地方,竟然能不动声色地将他弄走,让他一时间毫无头绪。
楚灼和玄影坐到客栈的厢房里,玄影看着楚灼欲言又止。
“主人,你刚才说的话,要是老大知道的话……”玄影不安地提醒她,让她别玩过火。
楚灼倒了杯灵茶,吹了吹茶上的热气,朝他笑道:“你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啦。”
“可要是老大问起怎么办?”玄影耿直地问。
“你就当不知道。”楚灼说,同时也对趴在桌上啃八宝糕的小乌龟道:“玄渊也一样,都当不知道。”
小乌龟抬起头看她,一双黑豆眼呆呆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楚灼伸手摸了摸它龟壳上的灵纹,就听到玄影疑惑地问:“主人,原来那个单鹤凉是八神宫的少宫主,你捉他做什么?用来威胁八神宫么?”
楚灼有趣地看他,“你为何觉得我要用他来威胁八神宫?”
“你都将他绑起来,丢到万法鼎里关着,不是用他来威胁八神宫是什么?”玄影虽然憨,但心里一片通透,他这位主人行事素来有章法,想要赢得一个人的好感极为容易,若她真想接近单鹤凉,自有其他办法,可这次她直接将人捆了丢到万法鼎里,可见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
“他日如果能用得上的话,当然可以用来威胁。”楚灼说着,叹了口气,“怕就怕在人家不受威胁。”
八神宫若是会受威胁,上辈子单鹤凉就不会死在血灵城,让八神宫的圣女亲自出面,前往血灵城探查单鹤凉之死。
既然都要死的,楚灼决定先将他关起来,等着看看谁对单鹤凉出手,也看看杀单鹤凉的人和暗杀她的是否同一个。
想罢,楚灼吩咐玄影,“最近你多注意一下血灵城的情况。”
玄影憨憨地点头,他的天赋神通是隐藏,用来打探消息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