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达到了我们的目的。林俊达也只是奉命上任, 有什么捡便宜不捡便宜的?”
李二连忙道歉:“大人说的是,是小的妄言了。眼皮子也太浅了。”
坐在前面赶马车的李成说道:“李二说的固然不对,但仔细想来,也确实有些可惜。大人, 咱们这一去前庭,不就又回到了当初刚到交合一样的情形了吗?”
前庭因为被曹严搜刮盘踞了十年,情况根本不比以前的交合好多少,如今李文柏奉命去出任刺史,和收拾烂摊子也没什么区别。
李成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文柏顿了顿,说道:“也不算是从头来过。毕竟曹严倒了,他的家产也比施五多多了,半年前查抄后,全部入了刺史府的府库。这就比当初在交合要好得多。前庭虽然千疮百孔,但府库好歹有钱,只要有钱,就什么都好办。你们注意点,等到了前庭,小心说话,像刚刚的话,是决不可再谈起了。”
“是。”李二和李成同时答道。
两天后,李文柏的车队,终于抵达了前庭的城门口。
当初张太监到文兴县传达旨意的时候,也派人将调令传到了前庭。所以李文柏要到前庭出任新刺史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刺史府,各个官员之间。
自从曹严倒台了之后,刘安就代掌了刺史府的主要职务,但是无奈下面的诸多官员大多不配合,以至于他这半年多以来,是各种苦闷,又无处发泄。刘安最开始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能够往上升一步,接任刺史,到了后来就不指望了,期盼朝廷赶紧派来一个手段厉害的京官下来出任刺史,好好整治整治这帮怠惰无能的懒官了。没想到这个新人刺史的人选,居然是李文柏,这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仔细想想,凭李文柏大破交合县私征徭役、私开矿脉两桩大案,扳倒曹严、施五,并且在半年内,让交合县,哦不,是文兴县从一穷二白变为了文化产业大县,有这样的功绩在身,他本身又是当时大儒的子弟。
大齐最年轻的刺史,是雍和帝成就了李文柏,也是李文柏自身有这个实力。
更重要的是,刘安知道,整个西州,能镇得住这帮毫无作为,尸位素餐的官吏的人,也只有刚刚拿下曹严的李文柏了。
刘安算了算时间,猜想李文柏大概抵达的时间,然后便亲自在城门口守着,打算亲自迎接李文柏的到来。
所以当李文柏的车队抵达前庭的城门口,才刚掀开帘子,便见到了刘安。
故人相见,更何况还是曾经共患难的朋友,李文柏自然高兴,连忙跳下马车,向刘安迎面走去,笑道:“刘兄,半年多了,风风雨雨,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半年多未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我可就苦了。”刘安拉着李文柏的手,苦笑着说道。
李文柏闻言,关心道:“何出此言?”
刘安看了看周围,摆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刺史府再说。”
李文柏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邀请刘安一起坐上马车后,向着刺史府的方向赶去。
守门的将士见刘安都亲自出来迎接了,哪里敢搜李文柏的车,急忙放行。
过了两刻后,李文柏一行人,抵达了刺史府的门口。
这是李文柏第二次来到刺史府。
刺史府依旧如以前一样,金碧辉煌,阔气非凡。
不同的是,上一次李文柏过来,是以客人的身份,下属的身份,来给曹严述职;而这一次,他则是以西州刺史的身份,入主刺史府。
两番进刺史府,境遇却截然不同,难免令李文柏心中感慨万分。
等到众人走进刺史府,来到前堂后,李文柏便发现了不对,“刘兄,怎么刺史府里竟无一个官吏?”
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按理说所有官吏都应该到刺史府点卯报道,除非是外出执行公务了,否则是不能缺勤的。
更何况,李文柏这两天要到前庭赴任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了前庭才是,新人刺史起来任职,作为下属,怎么也该过来参拜才是。
可刚刚一路走来,刺史府内,除了丫鬟奴仆外,竟没看见一个身着袍服的官吏。
这和他第一次去交合的状况差不多。
刘安道:“曹严干了那么多事,这其中涉及的还是叛国的大罪?他们之中只怕心中有鬼。”
李文柏不在乎这些虚礼,如果这群人只是心中有鬼还好说,就怕是打算结盟反抗他。打算先这这事放一放,转而对刘安问道:“方才在城门口,文柏见刘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这半年来,刘兄可有什么难处?”
经过刘安的一顿诉苦,李文柏总算对前庭这半年来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来,自从曹严倒台了之后,御史中丞单同甫和几个京官同僚商议,决定让刘安暂时代掌西州刺史的职务,其目的,也是担心西州一日无刺史,底下那些大大小小官吏会生乱,而刘安是唯一一个底子清、人有刚正的,有他在,好歹能暂时压一压。
刘安确实压住了前庭的局势。但也压得很艰难。
前庭刚刚没了曹严,对于那些官吏来说,就等于少了一个保护伞。而刘安于他们而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