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贺青和贺飞宇还有军务要聊,便让李文柏先告退休息了。
翌日天色蒙蒙亮,已经有人来唤醒李文柏了,李文柏毕竟不是军旅出身,加上又对所有将士有恩,而且他还要做很多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怪罪他贪睡未醒。
李文柏整理完衣服,出了营帐,见到军中将士早已起来,此时有人在训练,有人在埋锅造饭,李文柏被这种景象激荡,一丝倦意全无。
贺飞宇正在等他,见到他之后问道:“李贤弟,昨日休息可好?”
李文柏点点头道:“承蒙贺大哥关心,此刻神清气爽。”
贺飞宇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你有所不知,因为这艾草绳和蚊香花露水一起燃烧喷洒,昨夜将士们被蚊虫滋扰的情况减少了许多,难得在外面睡了个好觉,有了这艾草绳,感觉蚊虫比北地都少了许多,此次我等行军总算轻松了一半!”
李文柏一怔,这才知道为何一路行来,见过他的军士都对他点头微笑,就连那些军官都客客气气的不再把他当做外人了,原来纠结原因居然只是这个他应该做的事,李文柏有些哭笑不得。
贺飞宇说道:“贤弟,先去吃点东西吧!你的营帐自会有人收拾,片刻后先锋队就要出发了。”
李文柏点点头,对贺飞宇拱了拱手,然后回到营帐,把自已一些随身能够携带的应用之物收拾了一下,至于一些器材之类的东西,早被贺青安排了几名小军,专门指派了一辆辎重车,所以不需要李文柏担心。
匆匆吃罢战饭,李文柏拉出自己的马匹,一跃上了马鞍,往军营外走去,此时贺飞宇已经整理好军士,就等李文柏的到来。
见到李文柏从营中而来,贺飞宇打了一声招呼,一行几十人翻身上马,履行自己先锋军的职责而去。
李文柏对先锋的职责还是很好奇的,看着一队人忙来忙去,有人在前方探听消息,有人往后方传达信息,好奇的问道:“贺先锋,我们先锋军到底要负责什么?”
贺飞宇说道:“说简单一点就是规划大军前行路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遇到小股敌军就进行歼灭,如果遇到大股敌军就给后方大军发送消息争取时间。”
李文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贺飞宇虽然身为先锋军统领,但也不用事事亲为,前方有探子打探消息,他只是居中做决定而已,所以无事的时候就与李文柏闲谈道:“李贤弟,我们一路行来,你看周围环境如何?”
李文柏说道:“如果不是经过洪水之灾,我们所过之处可谓是一片坦途,必然是一片肥沃良田,如今却是荒草疯长,蚊虫肆虐,实在可惜。”
贺飞宇说道:“也不光是如此,如果只是土地荒芜,还可组织百姓重新耕种,如今却是四处匪祸横行,如果距离府城近的还好,有官兵把手,可以随时剿匪,但此处本就距离两国交战之地很近,如今又加上匪祸横行,谁人又敢来此耕种?”
李文柏看了看贺飞宇的神色猜测道:“贺先锋如此与我诉说,可是有剿匪之意?”
贺飞宇叹道:“如今我军务在身,又加上部下稀寡,又如何能够行使剿匪之务?若得胜之时,我必将禀明将军,带一对士卒去剿灭匪患,把这大好土地收回耕种,来年若是一个丰年,百姓也不至于如此疾苦。”
李文柏赞道:“贺先锋有此忧国忧民之心,又行事稳重,知利害明善恶,以后必将是一位像贺将军一般的好将军,也是我朝之福啊!”
贺飞宇苦笑道:“李贤弟,你如此吹捧与我,让我简直无地自处,不过即使我不能耽误大军行事,若沿途遇到山匪,我也当尽心尽力,哪怕孤身一骑,也要剿灭悍匪,还百姓一个清朗。”
两人正在闲谈之际,却有探子奔了过来,大声喊道:“报……”
贺飞宇见正事来了,便停下与李文柏的闲谈,对探子说道:“讲。”
探子回道:“禀先锋官大人,我等沿途查看消息,看到一众村夫带着一众车辆行走,特此回禀。”
贺飞宇微微皱眉,暗自嘀咕道:“如此荒郊野岭,又距离两国交战之地这般近,又有何人带车辆由此经过呢?莫非是与异族通商的奸商不成?”
李文柏离得他近切,连忙问道:“贺先锋,会不会是山匪刚刚劫掠而归?”
贺飞宇左右四望,周围都是荒郊野岭,喃喃道:“这周边不像是有人经过,山匪如何劫掠?不过也并非全无可能,人在何处?我等前去看看便知。”
探子回道:“前方一片密林,穿过密林便能看到。”
***
此时正是朝霞初升,万里无云,比起前日阴雨绵绵的日子里,说不出的舒服,四周鸟兽鸣叫,时不时有一群飞鸟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头向南方,振翅飞翔。
土道上,一众数十人押送着几辆马车,向着远方一个山头而行,后面的人都面容消瘦,脸承腊色,但此刻神采奕奕,说不出的兴奋。
开头有着两匹骏马,而队伍最后面则跟着一名魁梧汉子,手中倒提着一把三尖定齐刀,颌下虬须纠结,敞胸露怀,肌肉坚实,说不出的威武,此时正在最后面压阵。
前面两人一个是壮实一点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