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公鸡迎着朝阳打鸣,唤醒了仍在沉睡中的人们,李文柏由于心里装着事情,睡眠十分浅薄,所以一听鸡鸣,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随便洗漱了一番,正准备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李环儿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挂满了焦急之色,匆匆地到李文柏的面前, “哥,不好了!”
“怎么了?”李文柏问道。
李环儿咬着唇瓣,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我刚才听人说,你要去服兵役?是真的吗?”
李环儿用湿漉漉的眼,看着正在吃早饭的李文柏,谁知道闻言之后哥哥却没有李环儿想象中的着急。
擦了擦嘴角,李文柏意外地沉稳,不急不缓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小妹,你不要着急。”
那可是服兵役!怎么能不急?看着李文柏这一副淡定的模样,李环儿急的眼眶发红,颤着声音,“哥,你究竟知不知道服兵役是什么意思?你、你平日里只是读书,什么苦力活都不曾做过,服了兵役,哪里还有命在!”
在李环儿的印象中,李文柏还是以前那个书呆子,除了读书之外,对其他的事情漠不关心,所以这才专门为他阐明利害。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的利弊,李文柏早已心知肚明,因此温和的笑了笑,随后揉了揉李环儿的脑袋,“不要担心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我昨天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李环儿还是一副很担心的神色。
李文柏瞧着好笑,心中又是暖暖的,这只怕是最后的温暖了,“环儿不要担心大人的事,这事哥哥心中自有成算。”
这般语气让李环儿竟然不由地信服起来。她认真看了两眼。哥哥似乎不一样了……凭借她对哥哥的了解,刚刚那番话绝对不是他可以说出来的。
以前哥哥虽然也疼他,但总会端着书生的架子,让她很难和他说上正常的话,更别说能够安抚到她,让她信服了。
李文柏见着李环儿愣神的模样,开口问道,“怎么了?”
李环儿咬着下嘴唇,“哥哥以前说话,从没这么让环儿愿意相信过。”
而对于李环儿的话,李文柏自然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知道,虽然它融合了原主人的所有记忆,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行事说话自然会有所差别。
不过李文柏相信,等他们慢慢适应了之后,就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了。
“以后哥不会再那么迂腐了,我待会要出门,你可用过早食?如果没有就和我一起吃。”
李环儿见李文柏这轻松模样,心里头担心也松了下来,既然知道哥哥有办法,语气就轻松了许多,笑说道:“不管你了,你自己慢慢吃吧。”随后顿了顿:“我陪着祖母吃,一定让祖母替哥你做主。”说完便离开了李文柏的房间。
看着这一幕,李文柏也没有阻止,只是心中闪过一抹温情,在这个没有一丝亲情的家庭里,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李环儿对他的关心,是从内心深处散发而出的,是真真正正的,把他当做了兄长。
这样的亲情在平日里或许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在整个李府之中,李环儿对他的这种好,已经直接进入了李文柏的内心深处。
李文柏待李环儿走后不久便离开了自己的小院,向着李府之外走去,既然已经知道,可以用钱财来抵兵役,那李文柏自然要打探清楚究竟需要多少钱财。
而对于这个答案,恐怕也唯有兵书佐刘大人才知道了,因此李文柏离开李家宅院之后,直接向着刘府走去。
很快,李文柏便来到了刘府门口,看着门口的两名精壮士卒,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好歹也见过猪跑。
李文柏知道想要见刘大人并非简单的事情,就算是在21世纪,去见当官人员都需要找找关系,更何况是在现代的封建社会。但他并没有什么引荐人,踟蹰了一会儿,李文柏硬着头皮向着刘府门口走去。
来到大门口,还不等李文柏开口,两名士卒便直接伸手将李文柏拦了下来,“什么人?这里是刘大人的府邸,闲杂人等立即退散。”
李文柏躬身,语气谦和, “两位差大哥,草民市县商贾李家次子,有事求见刘大人,还请两位差大哥代为通传。”
两名士卒一听李文柏的身份,暗道大人果然英名,这李家的次子果然找上门来了。不过掂量这钱袋,这李家二郎可比昨晚那位大郎可小气多了,当下也不热情,但也没有了刚才的恶语相向。
其中一名士卒更是直接对李文柏言明道,“你来的太早了,大人还没有起,所以你要么先等等,要么之后再来。”
李文柏对说话之人拱了拱手,以示感谢,随后在刘府门口找了个地方静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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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流逝,待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李文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再次走向刘府门口。
依旧是早上的两名士卒候着门口,在看见李文柏走过来之后,不用李文柏多言,其中一人便转身走进了刘府,显然是去通报去了。
很快,禀报的士卒来到主厅之外,听到了李文柏前来拜见的事情,客厅中的刘赦闻言之后,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随后出声带李文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