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聿白被强行唤醒时,意识还处在昏昏沉沉中。
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与另一具精壮的躯体亲密相拥,热烫的吻不知疲倦地落下来, 舒服又有些恼人。
“陆锦延……”他的嗓子哑得厉害, 试图挣动,遍布全身的酸疼和胀麻后知后觉地涌入神经末梢, 不禁发出一声难受的低吟。
“老婆,你醒了?”陆锦延抬起脸来,怜爱地亲了亲哭到红肿的眼皮子,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聿白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回道:“你应该问我, 有哪里是舒服的……”
他早知道陆锦延拥有着强到变态的体力, 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 还是完全招架不住……
“对不起老婆,一时没忍住……”陆锦延语气歉疚,起身从柜子上拿下水杯, “先喝点水。”
姜聿白躺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喝着温水,干哑的嗓子得到润泽,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陆锦延凑过去舔干净唇上的水渍,又亲了一口,低声哄道:“老婆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再醒来时,鼻尖嗅到了熟悉的食物香气。
姜聿白撑起上半身,结果脚一沾地就差点软倒在地。
陆锦延正好推开门, 连忙大步走过来,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怎么自己起来了?”
姜聿白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小声回道:“我想去洗漱一下。”
“我带你去。”陆锦延二话不说,抱着人走进浴室,小心翼翼地放到洗漱台上。
臀部接触洗漱台,昨夜在浴室里的疯狂记忆铺天盖地袭来,姜聿白脸颊一热,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好在白天的陆锦延看起来比较正常,挤好牙膏后就将牙刷塞进他口中。
姜聿白接过牙刷:“我自己来吧。”
漱完口,陆锦延讨了个薄荷冰茶味的吻,在亲到失控前及时往后撤离开:“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姜聿白又被抱着来到餐厅,坐到椅子上。
“先喝点汤垫一垫。”陆锦延舀起一勺汤试了试温度,动作自然地喂到他唇边,“老婆张嘴,啊——”
姜聿白被肉麻得打了个颤儿,抬手接过勺子:“我自己吃……”
喂老婆吃饭的乐趣被剥夺,陆锦延脸上表情略有些遗憾。
不过一想到将来可以哄着老婆吃别的东西,浑身血液又兴奋地沸腾起来。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吃饱后姜聿白靠在椅背上歇息,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上唇。
虽然陆锦延喜欢折腾他,但是做饭也是真的好吃,每次都能将他喂得很饱。
“吃饱了吗,老婆?”陆锦延跟着放下碗筷。
“嗯……”姜聿白应声,“饱了。”
陆锦延忽然笑了,将他从椅子上抱到自己腿上:“小白兔吃饱了,是不是该轮到大灰狼了?”
“你还没吃饱吗?”姜聿白有些发懵,“那你继续吃呀,别抱着我了。”
“嗯,没吃饱。”掐着细腰的手不规不矩起来,陆锦延语气意味深长道,“老婆,你该不会以为……补偿已经结束了吧?”
姜聿白吓得一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没、没结束吗?”
“当然没有。”陆锦延缓缓磨着他,嗓音也哑了下去,“你见过饥肠辘辘的恶狼,吃一顿就饱了的吗?”
姜聿白想反驳明明不止一顿,但接下来,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
事实证明,狼是肉食性动物,吃素多年也无法改变它的本质,一旦尝了荤,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第三天,姜聿白终于完成了漫长的补偿。
在温暖的被窝里腻歪了好半天,陆锦延念念不舍地起床,穿好衣服去楼下买东西。
这几天他们把家里的东西都吃光了,新闻说过几天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他们需要多储备一些食物。
姜聿白缩在被窝里,直到陆锦延留下的温度消散了,这才起床洗漱。
刚走出卧室,门口突然传来门铃声。
他以为是陆锦延忘了带钥匙,想也没想到地走过去开门。
“你回来——”话音戛然而止,姜聿白和温婉美貌的陌生女士对上眼神,一时懵了。
苏玉姝也愣了,退后看了一眼门牌号,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好,这是陆锦延的家吧?”
望着眼前这张和陆锦延有几分神似的脸,姜聿白浑身一僵:“请问您是?”
苏玉姝看着他:“我是延延的妈妈。”
“轰”地一声,姜聿白的大脑一片空白。
陆锦延的妈妈……
他这是见家长了?
“我可以进去吗?”见这孩子又呆住了,苏玉姝温声问道。
“啊……您请进!”姜聿白倏然回神,让开一条道,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阿、阿姨,陆锦延他去买东西了……”
苏玉姝微微一笑:“没事,我可以等一下。”
“阿姨,您先坐。”姜聿白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往里走,“我马上给陆锦延发信息。”
苏玉姝踏进客厅,四下扫了一圈。
她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来,这间公寓竟然和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