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他说:“别乱来,万一孩子忽然醒了看到怎么办。”
贺城一听,只好作罢,抓着头发说:“为什么怕小孩子看到,你就大大方方地说我是你男朋友不就好了。”想含含糊糊地把磨合期给揭过去,直接晋升成为男朋友,那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秀恩爱什么的。
尤敬可没那么好糊弄,收起手机,喝口酒说:“这才磨合几天,距离确定关系还早,而且这几天表现好有什么用,有些人是很会伪装的,万一在一起没几天就腻了,还得再正式分手,那多麻烦,其实你不觉得现在的关系就是最好的状态,对彼此都没有责任,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不联系。”多好。
贺城说:“都说离过婚的男男女女会比没结婚之前要开放一些,不对……也不是说开放,就是对两性关系没那么保守了,你以前可不这样。”他记得以前尤敬在这方面是比较青涩羞赧,果然人都是会变得,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尤敬无所谓道:“这叫看得开,看得开不好吗,而且你不是应该更喜欢现在的状态吗,那么着急确认关系做什么。”眼神里是浓浓的不解。
贺城从尤敬的脸上看到漫不经心,这一刻他忽然冷静不少,因为尤敬给他一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觉。
一时有点茫然。
他在心里觉得尤敬是喜欢他才会和他更进一步,可看他无所谓的随性姿态,又觉得自己好像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不重要自然就是没那么喜欢,一时心里怪怪的,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尤敬说的话挺有道理。
贺城说:“可是……”可是什么,他想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尤敬看向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的贺城,露出笑容安抚他说:“别可是了,这种事从心就好,我们现在觉得开心不就结了,想那么多其实是在庸人自扰。”言语洒脱。
“你说的对。”贺城被尤敬说服,因为他又想到了理由,尤敬现在对爱情这么谨慎,肯定是因为那个渣前夫把他伤透了,所以才不敢随意交付真心,一定是这样。
靠,狗日的渣男,伤我宝贝那么深!
害得我宝贝都不敢跟我掏心掏肺,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让尤敬知道,我和那个渣男不一样。贺城这样想着,也不再去庸人自扰。
现在开心不就行了。
说的太对了。
许庆炤给贺城打电话的时候,尤敬正在浴室洗澡,他独自一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此时天幕已经全黑,温柔的晚霞消失,海风拂面,带来一抹海盐的淡淡味道。
许庆炤在电话里说:“什么情况啊,最近跟消失了一样,干嘛呢,我叫你没反应,林潮叫你也没反应。”
贺城直接发了个定位给他。
“老子在海边度假呢,找爷什么事儿?”
“和谁,我不相信你一个人在海边。”语气里透着八卦。
“和谁跟你有关系吗,爷的事儿你少打听。”
许庆炤说:“该不会是和尤敬吧,干嘛,你们俩重新在一起还搞得偷偷摸摸的,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真玩地下情那一套啊。”语气里透着“爷瞧不起你”。
贺城解释不清,总不能说他堂堂贺家二少是尤敬的地下情人,是尤敬不愿意摆在台面上,含含糊糊地说:“别想的那么下流,就是凑巧罢了,他带孩子来海边玩,我刚好也想来海边转转,就顺便给他带孩子,一起做个伴罢了,纯洁的很。”
许庆炤在电话里头说:“爷可真有爱心,怎么的,准备靠孩子上位,先获得孩子的喜欢,再去软化尤敬那颗封存五年的心脏?”
贺城听完直接老毛病犯了,大言不惭地说:“开玩笑,爷要追求谁需要搞得那么隆重,那么拐弯抹角吗,我只要说句话,他肯定马不停蹄的就跟我重修旧好,还不轻松拿下?!”可能是心虚,这句话刚落下,他下意识扭头去看屋内的情况。
结果扭头就看到尤敬站在里面正用毛巾擦头发,就这么点距离,肯定将他刚刚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贺城直接挂掉电话,扔了手机,人嗖得下站起来,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结结巴巴地说:“啊,嗯,你洗完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卧槽,刚刚装逼的话他没听到吧!
他没听到吧!
尤敬没说话,继续用毛巾擦头发。
贺城走过去,哼哼唧唧地说:“我刚刚就是跟许庆炤在那吹牛呢……”透着一股子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