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可笑了。
以后她的生意和名气越来越大,好事者都会想办法扒她家这点破事,要是怕的话还能当没发生过?
事实就是事实,总归会被人知道。
她可不想让这事儿成为什么把柄。
当事人不在乎,再大的把柄也没用。
当事人在乎,屁大点事儿也能被人拿捏住。
苏盈冷冷地看着她,“几年前,你要是本本分分过日子,虽然没有儿子,可今日的你早已经过上好日子,三个闺女抢着孝顺你。你既然为了儿子什么都不怕,那你就该有留着儿子其他一无所有的觉悟。”
要是当初梁美英不借种,苏盈会觉得这一世的梁美英和原主那一世不同,也能原谅,她也会好好对梁美英。
可既然她借种了,那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自己当然要与她划清界限。
这信息量太大了,围观的人被瓜噎得面面相觑,都说不出闲话来。
“你个烂蹄子,你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苏大宝目露凶光,从边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苏盈砸过来。
长生又怎么会让他得逞,之前那一脚只是常人的力道,让他近不了苏盈的身,这会儿苏大宝想打死苏盈,他自然也不会脚下留情。
苏大宝被远远地踹出去,躺在地上惨叫连连,“腰、腰、我的腰断了……”
梁美英又尖叫着扑上去喊儿子。
长生冷冷道:“让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盈盈不爱搭理你们,不要再来碍眼。”
他可不想梁美英和苏大宝天天来烦苏盈,这会证明他不能保护好盈盈,到时候要给雪梅说嘴的机会。
说完他们也不再管两人,跟邻居们打了招呼就回家做饭。
那些邻居虽然有爱说闲话的,可他们日常和苏盈他们关系不错,平时互相帮个忙,给孩子补个课,互相送点吃食之类的,这会儿遇到这事儿,他们也只会震惊于梁美英的极品。
反而觉得苏盈做的对。
尤其有些同病相怜的人,这会儿就觉得六月天喝了冰镇汽水似的舒爽。
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圣母还想指责苏盈不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母亲的再不对,可她生养了你给了你什么,就算打死你也没什么不对的。做孩子的这样对亲娘,那就是不孝顺,不配为……”
“我说你快得了吧啊,你老子娘当初多给你弟弟做件衣服,你都能记恨一辈子,还好意思说这话呢。”
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怎么说都行,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
梁美英原本还想哭诉一番,结果发现没人听她说,大家都同情几个闺女,把她批得不配为人母。
还有人揪着她借种的事儿不放,笑话她咋那么厚的脸皮啊,那么多人没孩子人家都捡个孩子也没说借种。
她可好,真是脸皮厚,不要脸至极。
周围的指责就跟石头一样砸在梁美英的身上,以前她沾沾自喜引以为荣的,现在竟然成了耻辱。
她赶紧扶着儿子离开这里,她要去公安局告状,要去……
想了那么多,最后她发现,她根本没办法。
偌大的县城,连她容身之地都没,天要黑了,公安局在哪里都不知道。
别说县城,就是镇上,她也寸步难行。
她所有的本事和威风,其实也只能在那破败的小院里,对着自己的闺女发而已。
出了家门口,离开自己的闺女,她也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农村婆娘。
在村里还能豁出去不要脸地骂街,人家要脸的让着她三分,去了镇上,来到县里,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别人不会像自己闺女那么老实,让她打骂数落。
离开了家,她的威风连个屁都不如。
“我快疼死了,你发什么呆啊!”苏大宝埋怨梁美英。
梁美英有些失魂落魄,在家里的那些威风,那种掌控一切大权在握的家长做派,在外面连只蚂蚁都不如,怎么能不让她失落万分?
“你傻啦!”苏大宝腰没断,但是疼得要命,估计得躺几天才能好。
他虽然才十来岁,脾气被惯得却大得很,在家里动辄打骂二嫚儿,对梁美英也不尊重。
他学习也不好,在班上捣蛋欺负女同学,不服老师管教,老师找家长谈了不止一次。
可梁美英都一副我儿子天下第一好,你们说他不好都是你们眼瞎心黑,故意排挤我儿子呢。
就算苏大宝对她很坏,她还要笑呵呵得意地来一句“爷们儿就得有点脾气,没脾气还能叫爷们儿吗?”
总之只要是她生得儿子就是好的,别人就得呵护着他,忍让着他。
久而久之,苏大宝脾气越来越坏,到了叛逆期自然跟歪脖子树一样,再也没机会掰回来。
尤其苏盈不承认他,无视他,却用那么多钱把三姐赎回去,让他又嫉妒又羡慕,心理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叛逆。
他恨死苏盈,恨不得杀了她。
要是没有苏盈,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
可惜长生根本不给他机会,他甚至没机会到苏盈跟前晃悠。
因为很快苏盈就去北京。
看房、买房、读书、恋爱,以后他们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