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周遭闲逛,青酒说去哪儿,楚澜都从善如流地应下,没了上安公公在旁,端的是自在了许多——
虽然上安公公在时也没能够拘着二人。
看着楚澜这般熟悉无比的样子,青酒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下意识地拉了拉他的手指,“夫君。”
自从狗男人主动及时地牵她的手后,原本扯袖子的动作,就这么换成可拉手指。
前几回她是挠手心的,谁知刚刚做完这个动作,狗男人便停了下来,转过头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眼神欲言又止。
已经将所有的事儿想起来了的青酒,自然不会不知道楚澜这表情代表了什么,当即心里也“突了突”,再不敢随便做出这个举动。
“嗯?”楚澜适时地缓下步子,转眸看向青酒。
青酒眨了眨眼睛,“为何我要去哪里,夫君都知道?”
狗男人对这里,好像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若说他从小生活在宫里,以前经常走动也就罢了,但这个地儿分明是后来才建起来的。
他哪里来的指哪打哪,又不是提前安装了方向盘。
楚澜似乎被问得怔了一下,但很快便笑道,“若是为夫说自己以前是太子,夫人可会相信?”
“太子?”青酒心里一动。
狗男人的身份,她自然再清楚不过。
可哪怕是当初她说做梦梦到自己是太子妃,亦或者楚琼出现,再甚至是给自己讲百年前那对太子和太子妃的故事时,他都不曾说起过自己的身份。
那么今日突然提及,是何缘故?
狗男人心眼子多的很,她可不能不防。
“嗯。”楚澜眯了眯眸子,在青酒一片错愕中,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下,饶是青酒都愣住了。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垂下眸子,“夫君骗人……你怎么会是太子?你之前……之前明明是师尊的。”
楚澜似乎被问得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地握紧青酒的手,“怎么?为夫是太子不好吗?如此一来,夫人可就是太子妃了,之前夫人不是做梦也梦到了自己是太子妃吗?”
青酒嘴角暗暗一抽,心想没想到狗男人居然连这么一件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楚。
只是这太子妃……
想到曾经的如履薄冰,青酒到底还是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要做太子妃。”
也不需要他做太子。
当年那样的日子,一次就够了。
“是不想做太子妃,还是不想为夫是太子?”楚澜追问。
青酒蹙了蹙眉头,心里不禁略微有些错愕。
怎么觉得……狗男人这是话里有话呢?
“不想你当太子。”但青酒还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青酒,都会是这样的回答。
楚澜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笑着点了点头,“为夫知道了。”
是夜,便是册封后的盛宴。
皇室的盛宴向来豪奢,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珍馐玉盘,歌舞升平。
唯一不好的点,便是今夜有不少官员带着女眷过来,入朝为官有皇命在身的女子自然是无需顾忌,但没有一官半职的女子,却需前往女眷的席位。
到底,虽是宴席,但更是册封太子的盛会,百官在一处的确是更加合乎情理。
但虽然是不同的位置,但也不算太远,与正殿所在之处也仅仅只是一墙之隔,丝竹管弦之声时不时地穿透墙壁,绕梁而来。
青酒一个人坐在左边最上方的位置,目光看着正在台上抚琴的女子,有些无聊地托了下巴,下意识地想起了进来前楚澜那一脸哀怨的眼神。
就这场合,难不成狗男人硬是要把自己带到隔壁?
那倒也大可不必。
只是……
看着现场这些一个个明显盛装出席,左右攀谈,时不时传出笑声的命妇小姐,青酒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种场合,到底还是不适合自己啊……
不对,也不是不适合,不适合的是楚澜不在自己身边。
她怎么现在这么赖着楚澜了?
这算什么?“夫宝女”??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念头,青酒自己都惊呆了。
可再一琢磨,好像这世上若真没有楚澜,许多事情还真的便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
不过,楚澜不在,倒是也有楚澜不在时候的乐子,比如现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了一身粉色衣裙,一头珠钗摇曳,妆容精致美艳,还打扮得颇为光彩明媚的女子,青酒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丝弧度。
瞧,这不就是楚澜在的时候享受不到的快乐吗?
嘴角的弧度越发的灿烂,青酒甚至朝来人眨了眨眼睛。
孙柳柳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青酒,怎么都想不通这个女子为何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还可以这么淡定的对上自己。
难不成,是个深谙手段的女子?
可是,她明明痴傻得可以啊!
一想到上回在锦绣阁被眼前之人羞辱,又想起自己今日看到的那一幕,孙柳柳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眼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