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说了什么呢?”一回到马车上,楚澜便迫不及待地将身边的人儿拥进了自己怀里。
青酒被抱了一个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双手双脚已被男人牢牢“捆”住。
刚准备挣扎,脖颈处却传来一阵细微的轻痒。
楚澜的下巴眷恋地蹭了蹭肩窝,闻到那熟悉而又让他心动的气息,才稍稍安了心神。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回来看到小人儿与楚槿之靠得那般近时,心中没来由升腾起来的危机感。
虽然如今他们已经成了亲,可到底她的心思单纯,他很怕怀里的人儿就被旁人一不小心拐带了。
别说是男子,便是女子也让他放心不下。
“没说什么啊。”青酒蹙了蹙眉头,心中微微诧异。
她怎么感觉从狗男人话里听到了几分不安和委屈?
可他委屈什么?楚槿之被他这个长辈如此对待都没委屈呢。
“那夫人作甚和她那般亲热。”楚澜撇了撇嘴角,语气不满,“晏清和安乐都不见得有这般。”
一听到这句话,青酒顿时愣住了。
楚澜若是不提就还好,偏生他还要自己往枪口上撞。
想起当初在山上时某个狗男人对自己儿女不理不睬就算了,还跟防狼一样防着时,青酒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他们是不想和自己亲热吗?分明是他拦着不让?结果倒好,居然还在这儿倒打一耙?
别说亲爹了,后爸都没有这么当的吧?
某个时刻,青酒差点破功。
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青酒扯下楚澜的袖袍,“为何我要和安乐晏清更亲热?”
她问得自然,问得淡定,却问得楚澜惊起一身冷汗。
是了,他记起来了。
为了不让那两个刺激到青酒,他至今都没有告诉她真相,故而她诧异不解是理所当然的。
沉吟许久,楚澜才憋出一句话:“他们两个,总比楚槿之要讨人喜欢几分。”
青酒:“???”
他这句话是真心说出来的,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生疑惑胡诌的?
都说父母看自己的子女,永远是这世上最好的,可她是真的从楚澜身上看不到半分。
小时候待楚晏清冷淡,长大了对楚安乐嫌弃。
她是真的想不到,自己这一百多年不在的日子,两个孩子是如何水深火热过来的。
“晏清和安乐又和我不亲近。”青酒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似带了几分惆怅。
一边说着,青酒一边在心里给两个孩子翻了个歉:原谅为娘这睁眼说瞎话的行为,毕竟这是为了你们好。
听出了青酒话里的感慨,楚澜眸子微微一眯,最后将人儿重新圈回怀里,“待得回去后,为夫让他们多来陪陪你就是。”
末了,还特意加了一句:“到时候让他们给你看看锦鲤戏花跃龙门。”
青酒:“……”
狗男人该不会是以为她之所以向着楚槿之,是因为楚槿之和她看了锦鲤?
狗男人是真的狗还是什么?竟然会觉得她这么好打发?
想到这儿,青酒是硬生生地被气乐了。
只说起来,此事也无法完全怪楚澜,毕竟对他而言,怀中人绿豆大点的事情于他而言也是天大之事。
别说是一池锦鲤有这个可能性,便是一株花一棵草,他也会生生将其送到青酒面前?
但心中郁闷的青酒却没有这样想,轻轻哼了一声,别开了眸子,留给楚澜一个“决然”的背影。
楚澜瞬间愣住,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夫人?”楚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试探喊道。
青酒没有回答。
楚澜咬了咬牙,再度开口,手指轻轻去拍青酒的肩膀。
青酒摆了摆身体。
楚澜倒吸一口气。
有那么一小会儿,青酒度过了不被人打扰的时光。
可就在她以为狗男人放弃了的时候,只见一双眸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里面盛满了委屈,“夫人……”
青酒深吸一口气,到底忍不住,手指握拳压低声音道:“我就是太困了,你别叫了……”
“好,好,为夫定不打搅夫人休息。”一听这话,楚澜瞬间眉开眼笑,“只是到底这马车靠着硬,夫人不如靠着为夫歇会儿,待得回了府,为夫再直接送你回房就是。”
青酒:“……”
她甚至不想说狗男人算盘打得十里之外都能够听得到。
在楚澜这“无比真诚”的目光的注视中,青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松开了拳头,顺势挪了挪身体,半靠在了楚澜怀里。
刚刚一靠上去,那习惯性禁锢她的四肢便习惯性地紧了上来,像极了做好万全准备,只等她上钩的陷阱——直到回了府都不曾松开。
察觉到了狗男人意图的青酒只好装作酣睡,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当着众人的面,送进蒹葭院。
而这一路过来,或许也是真的困了,脑袋刚沾上枕头不久,青酒便彻底沉沉睡去……
楚澜坐在床榻上,看着闭眼的人儿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而绵长,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宠溺起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