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楚澜飞身往上，章青酒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转头看向旋灵，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你快拦住他。”

听到章青酒的声音，旋灵转头看向她，身体一怔，眼前的章青酒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可是……

“青酒，他是人皇，人皇有他自己的责任。”旋灵正色道，“就如同你想要助他一臂之力一样，他也从未想过要退缩半步。”

“可是那阵法，维持不了太久的。”章青酒急得眼圈都红了。

这阵法本就是为了困住清虚，打的就是他下界后无法再回去的主意，若是楚澜跟了上去，又该如何下来？

旋灵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道，“那你便信他一次，就像方才，你让他信你那样。”

说完这句话，旋灵定定地看着章青酒。

这一下，章青酒不再说话了。

许久，她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旋灵见她冷静了下来，也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突然转头一皱，冷冷的如寒芒般目光便朝一旁投了过去，“你动一下试试？”

这一下，旋灵再没有隐藏属于妖皇的气势与狂妄，寂常正动作的手猛然顿住。

但很快，他就继续了，速度更是比之方才快上一倍不止。

如今的局面，他必须将这阵法毁了，让那两个人都无法再回来，方才能够拥有一线生机！

旋灵冷冷一笑，“冥顽不灵！”

“你先歇一会儿，调息片刻。”转头吩咐了一声，旋灵朝寂常飞身逼去，眼神睥睨：“这么久没有动手了，既然你找死，本皇便拿你来练练手。”

“你以为你是谁？”寂常看到一个自己之前没有见过的人过来，不由得冷冷一笑，“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和本座说话？”

对于寂常的狂妄，旋灵不由得哈哈一笑。

他们四族都还在人间界时，他这个妖皇受不了那些弯弯绕绕，所以只要没有大事，都不会和剩余的三个人待在一起；至于有大事，伏羲便是再如何心地善良，也不会把寂常带在身边。

所以，寂常这个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认识他很正常。

不过，便是再怎么有眼无珠，眼下的场面，他也该掂量掂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毕竟，楚澜敢让他守着章青酒，那绝对不会让他帮忙送水送饭。

旋灵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小子，你果然是从根里就是个歪的，亏得伏羲教导了你这么久，当真是喂了狗。”

他身份尊贵，不加掩饰时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更不要说他此刻有意让寂常难受。

果不其然，寂常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表情瞬间黑了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座？”

旋灵噗嗤一笑，“本皇可不是东西，当年伏羲觉得你还有救，本皇就不认可；不过万年过去，你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落到了本皇的手里。”

听到这句话，寂常终于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毁掉阵法，身体飞速后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你是妖皇旋灵？！”

“哦？终于记起来了？”旋灵眼里闪过一抹戏谑，径直逼向寂常，他的表情虽然是笑的，但眼神却只有冷然！

寂常头皮发麻，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会是妖皇旋灵，他不记得妖皇旋灵长什么模样，只记得自己当初刚刚跟在伏羲身后时，有个法术高超的男子见了他一面，就说他不是个该留下的玩意，还说要杀了他。

当时要不是有伏羲拦着护着，他可能在万年的那一天，就直接死了。

后来等到那个男人走了之后，他才敢悄悄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问伏羲，这个人是谁。

伏羲当时笑着跟他说，这是妖皇旋灵，还说他向来说话混不吝，让自己不必放在心上，他不会让旁人伤害自己。

这些话，他记得很清楚。

但是他记得更清楚的，却是旋灵带给他的感觉——不可一世的狂妄嚣张。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发现比起在伏羲身边克己复礼安安静静，旋灵活着的方式，才是他想要的。

想要到只要一记起当日的感觉，他浑身的血液就开始沸腾，脑海里便不断叫嚣，心脏就剧烈跳动。

他知道，自己如果得不到这样的感觉，便迟早会死在这种感觉之下。

所以，伏羲走了，他便再也没有任何忌惮。

所以清虚要拿到他的记忆，他便乖乖的任他“拿”，他说要杀伏羲的转世，自己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认真的执行。

因为他很清楚，在没有绝对的实力时，他依旧会是那个，别人随时都可以一句话便决定生死的“蝼蚁”。

他不要做蝼蚁，他也不该是蝼蚁！

“妖皇旋灵又如何？”看着旋灵一步一步逼近，寂常眼里也多了几分疯狂，“万年过去，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定人生死的皇？”

他们当真以为，自己这万年，只是傀儡吗？

听到这句话，旋灵步子不由得一顿，挑了挑眉头，眉头微蹙，似乎当真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但是很快，他便展颜一笑，“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说完这句话，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