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澜和章青酒携手回到客厅时,剩下的三个人都已经在屋子里了。
一看到两人的身影,卫凤便立马迎了过去,脸上带了几分忧色,“怎的我都回来了你还没回来?”
虽说这是在自家府里,但若不是卫图南拦下,她都要亲自打道回去找人了。
“这不是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过来寻我的人嘛,想着正好后花园的菊花开得茂盛,便同他走了走。
”章青酒微微一笑,松开和楚澜紧握的手,将卫凤送回了座位上,“凤凤不必担心。”
楚询并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只道突然整个屋里就剩下了一个人,忍不住打趣道:“你这边回来,他那边过去,看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卫凤是焦急,楚询是打趣,剩下的卫图南则是如释重负。
小两口这个模样,该是没吵起来吧?
想到自己穿花过叶,刚刚摘草籽都摘了好一会儿的悲惨境遇,卫图南便觉得自己才该是这里头最惨的那个,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声,“可不止是心有灵犀,还有如胶似漆呢。”
章青酒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难道鸿鸿不希望我们夫妻恩爱?”
被章青酒这样一反问,卫图南怔了一下后不禁哑然失笑,哪里不知道这是夫妻两的账算清了后,某只小狐狸打算开始找自己的麻烦了。
“这说的哪里的话,舅舅这是羡慕呢。”卫图南眨了眨眼睛,笑得分外热情。
章青酒瞥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楚澜身边坐下,楚澜适时给她端起旁边的茶水。
看到家里这般其乐融融,卫凤觉得自己十几年来都没有这般惬意欢喜过,当即笑道:“本来还说想让你稍后陪太子殿下走走,既然已经走过了,那便歇会儿,我让人去备下午膳。”
按照习俗,归宁之日夫妻二人需在日落之前回到夫家。虽说舍不得章青酒,但卫凤却更不愿意失了某些彩头,再想到楚澜的身份,用过晚膳不久,便催促着小两口快些回太子府。
门口处,看着一脸焦急的卫凤,章青酒忍不住打趣,“凤凤,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卫凤,可是恨不得将自己锁在卫府的,这还是第一回如此主动且急切地催她走。
卫凤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章青酒的意思,忍不住嗔了她一眼,“傻丫头,这能一样吗?”
曾经你只是我的女儿,但如今你已是太子妃,虽说娘家永远是你的家,但你今后的荣辱欢喜却是与楚澜紧密相连。
章青酒又岂会不懂卫凤的意思,嘻嘻一笑道,便在楚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消失在了视野里,卫凤才轻轻呼了一口气,转身回府,只刚走两步便猛地顿住,左右看了看。
楚询不明就里,“怎么了?”
“哥哥呢?”卫凤皱了皱眉头。
“他不就在……”楚询轻笑一声,手指朝门口指去,瞬间也傻了眼。
不对啊,刚刚他的大舅哥不还站在那儿的吗?人呢?
人呢?自然是不会在卫府门口了。
太子府的马车里,章青酒看着那一个人占据了一方位置,对自己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扭头将脸转向了楚澜。
楚澜见状,趁机将人儿往自己怀里捞了捞,朝卫图南点了点头。
“小酒儿,事情说开了是好事啊,俗话说得好,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卫图南摸了摸鼻子,讪笑着开口。
章青酒从楚澜怀里转过头来,幽幽地道,“你伤好了吗?”
“啊?”卫图南猛的怔住。
“你身上的伤是否已经好了。”章青酒重复了一遍道。
“好,好了。”卫图南这一下听得不能再清楚了,忙不迭地点头,反应过来后,脸上多了几分激动,“小酒儿……你不怪我了吧?”
他刚刚甚至都想好了如何狡辩,不,解释他为何会没有遵守他们之间的承诺了。
“我向来大度。”乜了卫图南一眼,章青酒抬了抬下巴。
说到底,此事能怪谁呢?
与其说怪卫图南,不如说怪她和楚澜不够勇敢。
“对,小酒儿大度。”卫图南一怔,抚掌大笑,“我家小酒儿最是大度了,常言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有四个月了,该能撑起两艘船!”
听到这句话,夫妻二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同一处。
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章青酒抽了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
可偏偏,她好像找不到好的话来反驳。
卫图南可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何问题,他跟过来的目的就是两个,第一,确保小夫妻的确相安无事,第二,此事接下来如何做。
“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如今也算是能三个人一起拿主意。”说道这个,卫图南不由得有些感慨。
早知道此事会这么容易解决,他也不至于在答应了这小夫妻两头瞒着时,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说道正事,章青酒也立马正色了起来,“鸿鸿你有什么见解?”
“太子殿下同你说了那个人罢?”卫图南深吸一口气,幽幽地看向章青酒,余光却是在乜楚澜。
章青酒:“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