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可有不适?”楚澜适时地上前,手臂握上章青酒的腰身,稳住了她后退的身体。
“没事。”章青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放心。”
虽然体内衍气所剩无几,但三魂七魄俱在,加之那源源不断的信力,除了身体略微软绵,倒也没有其他的病兆。
“那我们回去罢。”楚澜眯了眯眸子,虽然章青酒这般说了,但他却并未放开落在她腰间的手。
“好。”轻轻呼了一口气,章青酒点了点头。
她此来,本就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旁的事情自有旁人去操心处置,如今事情已了,便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我抱你回马车。”这一回,在动手之前,楚澜问了一句。
虽然疑问,却也语气笃定。
章青酒愣了愣,大大方方地张开了手臂,“好。
”
横竖也不是那么一回两回了,楚澜他乐意做,自己又何必辜负他的心意?
于是乎,外头侯着的人,便看到太子殿下又将某人抱在了怀里,气定神闲地朝他们走来。
莫等闲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淡然看不出情绪;
张天河抿了抿唇角,垂下了眸子,没看到,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偏偏,有人没有打算放过他。
临近二人之时,章青酒拍了拍稳稳抱住自己的胳膊,楚澜心领神会,步子顿了下来。
于是乎,张天河便听到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张大人,此次查案,你需要几日的时间?”
“这……五,五日。”张天河嘴角一哆嗦,脱口而出。
“张大人向来能力出群,以下官看,两天内便可查明真相了。”从斗篷里,伸出了两根白生生的手指。
张天河几乎欲哭无泪,正要说能否宽限几日,便看到太子殿下那如刀子般的眼神丢了过来,顿时只能够硬着头皮应下,“好,两天内微臣必然查清原委。
”
张天河心里发苦,两天的时间,他不吃不喝不睡不歇算了。
吩咐完这句话,楚澜便抱着章青酒朝外面走去了。
百姓们再度主动让开脚步,望着他们的背影一路回到马车。
突然有一人皱了皱眉头,“我怎么觉得,那个公子有点像……”
“像谁?”旁边一人立马支棱起耳朵。
那人心中一凛,立马摇头,“没谁,该是我看错了。”
说完,立马走开了去,那模样明显是不愿意多言。
旁边的人倒也没太在意,笑了一声又加入了一旁的“案情”大军。
直到府衙的过来让他们散去,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院子里,张天河一脸颓然地坐在一根半朽不朽的木头上,看着莫等闲欲言又止。
他刚刚盘算了一下,若是有莫等闲的帮忙,三天或许也能行,只是这到底还是没有底气,而且这是两天啊……
莫等闲觑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张大人不必忧心,她说两天,你定然能够两天查出来。”
张天河叹了一口气,“若真能那么快就好了。”
“她向来,不说无稽之谈。”莫等闲眯了眯眸子,嘴里蹦出几个意味深长的字眼。
当日在御书房的外面,他不是没有听到她和楚阔之间的对话,如今这结果……
莫等闲垂眸扫了一眼墙角处那被席子裹住的两具尸体,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
一语成谶。
听到莫等闲这么说,张天河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脸喜色道,“对对对,我怎么忘了,小章大人可是钦天监的神推手啊!两天,两天一定行的,我可以的。”
张天河这手舞足蹈的模样着实太过滑稽,以饶是莫等闲也不禁勾了勾唇角,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行。”
马车不疾不徐地再度朝太子府回去,章青酒还是如来时那般,半个身子依在楚澜的怀里。
眯了眯眸子,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狗男人正蹙着眉,微微一怔后,章青酒缓缓开口,“你待会儿是不是要进宫?”
楚澜像是被她这句话唤回了神,眯了眯眸子,“嗯。此事,到底要让父皇知晓。”
虽说提前吩咐了大理寺和府衙先莫要惊动楚威,但到底不可能瞒得住。
“那我同你一起去。”章青酒扯了扯他的袖袍,有些心疼。
“你在府里歇着便好。”楚澜皱着眉头拒绝道。
“不行。”章青酒也很直截了当的摇头,“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自己走过去。”
“你……”楚澜眯了眯眸子,语气无奈,“阿酒听话。”
“这件事又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他们二人曾经也与我有千丝万缕的瓜葛。”章青酒认真地对上楚澜的眸子,“如今于我,也算是一个真正的了结。”
最终楚澜还是应了章青酒的要求,“依你。”
二人回府沐浴更衣用了午膳后,便携手进了皇宫。
这一回从朱雀门下来时,楚澜终于没有再将身边的人抱在怀里了。
风止看着二人的背影,正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家太子总算是没有把人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时,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