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的拜托让你别喝了,你再这样喝下去,我如何交差?”
“他管我?”章青酒轻轻哼了一声,脸色酡红。
“看来你是真醉了。”楚询嘴角一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然以你的性子,这场大戏怎么也该自己来演。”
“什么大戏,我可不知道。”章青酒撇了撇嘴角,翻了一个白眼。
楚阔摸了摸鼻子,越发的哭笑不得,“说你醉,你倒是清醒得很,现在把自己摘个一干二净。只怕是我现在出去说这事情是你提前设计好的,别人也寻不到半点儿证据吧?”
“没有提前设计。”章青酒摇了摇头,继续给自己续了一杯,“不过是……简单的推衍了一下,还有对某些人贪得无厌的看透罢了,妄言……你还年轻,看不懂,不要急。”
楚询:“……”
嘴角一抽,楚询无奈地道,“那你就这样算了?
忙活半天,到谢贵妃这里为止了?”
“差不多吧。”章青酒撇了撇嘴角,“一步一步来呗,猫抓老鼠也不喜欢一天抓尽。”
绝望中给点儿希望,又让希望落空,可远比直接让人绝望要来的煎熬。
见章青酒一半清醒一半迷离的模样,楚询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十分庆幸,你看上的是我们家澜儿了。”
不然,他迟早得被这小狐狸给整没了。
“看上?”章青酒嘀咕了一声,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两下,愤愤道:“不敢看不上。”
一魂一魄在他身上,哪里敢看不上。
章青酒心里在想着什么,楚询哪里会知道,只听出了几分小女儿家闹脾气时的气愤,摸了摸鼻子道:
“此事你们二人便都各退一步罢,先前是他不知道,如今他不也……”
“他做了什么?”章青酒眉头一挑,“他是跟我赔礼了还是道歉了?晃悠晃悠,谁知道他天天晃悠是要做什么?”
楚询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章青酒轻轻哼了一声。
贵妃因罪自杀,便是再怎么的宴席,此刻也只能作罢。
看着开始散场的大臣们,章青酒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来,突然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有个事情告诉你。”
“你说。”楚询随口点头,还在琢磨该怎么把这话告诉自己的木头侄儿。
“我母亲……和丞相大人,和离了。”章青酒打了一个酒嗝,一边晃了晃脑袋,一边往回走。
楚询瞪大眼睛愣了好半晌,直到那晃晃悠悠的身影出了门,这才像是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拔腿跟了上去,“哎,小章大人怕是喝醉了,本王送你一程!
”
殿里,原本欲起身往外走的楚澜步子一顿,看着楚询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