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
听到这道声音,章青酒嘴角一抽。
深吸一口气,心想还好来得及时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差一点的时候他就来了。
皇子当众恃狠行凶啊,这事传出去不得够楚阔吃一壶的?
现在好了,凉凉。
带着醒目的太子府标志的马车很快在一旁停下,风止从车上跳了下来,朝楚阔行了一个礼,“见过八殿下。”
楚阔眯了眯眸子,看向马车里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太子殿下不是进宫见父皇了吗?怎么有心思出城来了?”
风止皱了皱眉头,再度行礼,“回八殿下的话,太子殿下奉旨接小章大人进宫面圣。”
“本皇子问你了吗?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本皇子说话?”楚阔眉头一拧,眼神嘲弄地看向风止。
风止呼吸一窒,嘴角抿了抿,垂下了眸子。
章青酒皱了皱眉头,跳下马车,一把扯了风止的胳膊,“走吧。”
这副无视的态度,让楚阔彻底爆发,缰绳一扯挡在了二人面前,“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谁敢走?”
“怎么?”看着眼前额头青筋暴起的楚阔,章青酒嗤笑一声,“这是陛下要召见微臣,八殿下不让?还是说,太子殿下身负重伤,下属为表敬重代他回答了,惹八殿下不满?”
楚阔愣了一下,手中的缰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冷冷一哼,“你给本皇子等着!”
说完,缰绳一扬,只见那匹枣红色大马飞快地朝城门蹿去。
风止神色复杂地看着楚阔远去的背影,目光缓缓地投向那只扯住自己手腕的手,眸子闪了闪,“多谢。”
“谢什么?”章青酒转眸一笑,“长辈爱护小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完,章青酒拍了拍手,抓住马车车壁,钻了进去。
看着她灵活的动作,风止抽了抽嘴角,他怕是感动了个寂寞?他们紧赶慢赶过来生怕她受欺负也是赶了个寂寞吧?
马车里,楚澜一如既往地端坐其中,见到章青酒
。来了,也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章青酒坐了下来目光在马车里一扫,眉头皱了皱,“停车!”
马车正要启动,一听到章青酒的声音,便又停了下来。
楚澜这才说出第二句话,“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章青酒却没有回答,跳下马车转身朝方才她马车停下的位置走去。
再度回到马车里,章青酒微微一笑,摊开了手心,“喏,给你。”
白净细嫩的手心里,一颗黑色的棋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楚澜眯了眯眸子,手指微微一动。
章青酒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直接把棋子塞进楚澜的手心,“这么好的东西,因为那种人丢了,多可惜啊。”
柔软与坚硬的东西同时闯进,楚澜嘴角一抿,轻轻地捏住了那枚棋子。
看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手心,章青酒愣了一下。
这就收了?都不你来我往假装拒绝一下?亏她还想多摸一摸!这个人怎么这样,都为了她自残了,还不让摸的?
望着章青酒愣怔的表情,楚澜的嘴角滑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将棋子捻了捻,缓缓地放入一旁的棋篓:“多谢小章大人。”
章青酒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挪开:“是微臣要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不过话说回来,太子殿下怎么会来此地?”
“父皇要见你。”楚澜眯了眯眸子。
“哦。”章青酒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陛下要见微臣,太子殿下便亲自来接了,是这样没错吧?”
马车外,风止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章青酒简直就是深得此中精髓!
难不成她要太子殿下亲口告诉她,他刚刚一回到府里,在得知她去了城外后,便连马车都没有下,就直接奔来此处了吗?
楚澜目光闪了闪,“你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出来作甚?”
一听到这话,章青酒顿时气笑了,磨了磨后槽牙道:“那还不是因为我以为
。你在这里?”
不然真以为她要来送镇国公那个老匹夫,还是来见楚阔这个王八蛋的?
这个回答,倒是让楚澜意想不到。
深吸一口气,楚澜抿了抿唇角,“虽说镇国公此事并非你的缘故,但终究与你脱不了干系,以后见到老八时,能避就避着些。”
“我避他干嘛?”章青酒眉头一挑,他躲着她还差不多。
“你……”楚澜眸子一沉,若是方才他再晚来一步……
章青酒眼珠子一转,“殿下若是担忧微臣,直接说嘛,何必遮遮掩掩,横竖马车里面又没有外人,再说了,殿下身上的伤,不也是……”
楚澜脸色一变,转头朝马车外看去。
风止缩了缩脖子,明明大夏天大热天的,怎么突然觉得凉嗖嗖的?
“你不用猜是谁告诉我的,反正他们不说我也能够知道。”章青酒勾了勾唇角,手指扯了扯楚澜的袖子,“只是你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你不这么做,镇国公他们我也有法子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