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太子府门口停下,风止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殿下,到了。”
“嗯。”楚澜缓缓放下手中书籍,正要下车,却被人又一次扯住了袖子。
楚澜转过头看她。
章青酒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说好了哦,这是太子殿下你请我过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楚澜眯了眯眸子,“你可以拒绝。”
“那微臣怎么能够辜负殿下一番心意呢?”章青酒立马哈哈一笑,松开楚澜的袖子率先跳下了马车。
车帘外,听到这句话的风止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章青酒一眼,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子!
正准备去扶楚澜时,肩膀突然被人搭住。
风止身体一僵,嘴角哆嗦了两下,“小,小章大人你想干嘛?”
“不干嘛,看看侄孙儿的肩膀厚不厚实。”章青酒转过头来,笑着弯了弯唇角。
风止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像是被谁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低下头伸过手去扶楚澜。
谁知楚澜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伸出来的手似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章青酒搭在他肩膀的那只手上扫过,旁若无人地踩着脚凳落了地。
等到楚澜朝府门口走去的时候,风止才回过神来。
风止:“???”
望着楚澜的背影,风止欲哭无泪,刚刚殿下是无视他了吧?他做错什么了?
“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下次别再在心里诽谤我了,你家太子殿下迟早是我的,早晚得偏向我。”章青酒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感慨地叹了一声,飞身上前拉住楚澜的袖子,“太子殿下,等等我啊……”
待得两个人进了府里,一道穿着白色衣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风止身边,目光冷厉面色冷然,“废物!”
风止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废物,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还被一个女人耍成这样。”那人一身男儿装扮,面容被一个挂纱斗笠遮住,但听声音却是女子。
“水蓝。”风止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我敬你是殿下的暗卫不与你争执,但有的事情,我也劝你过过脑子。”
说完,风止大步朝殿里走去,一脸受气包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在水蓝面前的冷厉。
看着风止的身影,想起自己一路跟随却被殿下三番两次吩咐不得靠近的命令,水蓝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与痛意,难道真的如木青所言,这个女人在殿下的心里已经不一样了吗?
若是如此,她又算什么?她又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来到她的身边,带着叹息的低沉声音响起,“站在门口干嘛?还不进去吗?”
“木青。”水蓝深吸一口气,“难道你也觉得,她配得上殿下?”
“配得上与配不上,从来不是旁人是否觉得,而是要看殿下的心意,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木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府里,火舞早就接到了通传的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带了小章大人回来,连忙上前迎接,微微一笑道,“殿下,小章大人。”
“火舞,好久不见。”章青酒笑着挥了挥那只没有扒拉楚澜袖子的手。
可偏偏,这样一对比,她那只没有动作的手却显得尤其扎眼,火舞微微一怔,摸了摸鼻子垂下头,“是好久不见。”
楚澜眯了眯眸子,“你带她去……”
“不去。”不等楚澜说完,章青酒就皱了眉头打断他的话,“上回你就是让我一个人去的,这回你又打算让我一个人去吗?怎么说这都是在你府里修建的,你怎么能够漠视成这样呢?”
说完,还晃了晃楚澜的袖子。
楚澜眉头一挑,深吸一口气,“松手。”
“不松。”章青酒撇了撇嘴角,“松手你就跑了。”
火舞暗暗别过头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是他能够随随便便听的吗?
将火舞的反应尽收眼底,楚澜轻叹一声,终究是做了妥协,“你松手,本宫同你一起去。”
“骗我可是要遭报应的。”章青酒轻哼。
火舞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却不说点什么的话,迟早会被灭口,当即轻轻咳嗽一声,“小章大人,太子殿下金口玉言,说到做到。”
“那好吧,有火舞给你做保证,我就暂且相信了。”章青酒松开了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火舞看着章青酒一脸狡黠的模样,莫名的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
当他被楚澜一脸沉默地吩咐不必再跟着了的时候,火舞这才回过神来,他刚刚是不是,被人带着把太子殿下给卖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