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她好奇究竟是谁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损法子。
若非是修建祈福宫之时就想好了要做这一切,这些阵法绝对不可能如此完美的和宫殿融合在一起。
而施下阵法的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最终带来的后果?
章青酒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谜团。
楚澜的逆天改命看似与这祈福宫没有联系,但她却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它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只是这祈福宫修建了近乎一百年,而楚澜不过二十岁,若说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个人所为,实在是说不过去。
除非有人和她一样,以别的形态活着。
又或者,这个世界就如她之前所猜测的那样,还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儿,章青酒缓缓地抬起头。
天上云卷云舒,阳光在头顶形成一个又一个五彩斑斓的光晕,一切看起来如此的平静又温暖。
“丫头,你在看什么?”楚询看着突然停下的章青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虽然她肆无忌惮地叫自己“妄言”,但他却是叫不出她的闺名的,叫“章青酒”三个字,他又觉得过于生疏。
思来想去,唯有“丫头”二字最为合适。
“看天上的人。”章青酒眯了眯眸子。
楚询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丫头说笑,天上哪里会有人?”
虽说他们于祈福鬼神宗庙之事看中,但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就以为这是真的。
只是身处其位,有些话可说,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哪里都有人。”章青酒垂下眸子,眼里多了几分深邃。
楚询只当她是开玩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莫要再说,随我去看看那坍塌严重的几处罢。”
“好。”章青酒点了点头。
虽说心里知道此事只是走个过场,但楚询事情却做得十分细致,左边看了右边看,上面看了还要低头看,就差把角角落落摸了个遍。
这两日艳阳天,可坍塌的祈福宫的断壁残垣终究还是脏乱不堪,还有不少湿漉漉的泥巴。
不一会儿,风流尊贵的大徽靖王爷一身淡紫色的精致锦服就沾满了泥泞,活像一个刚刚从泥坑里面出来的泥腿子。
而章青酒就不一样了,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太阳晒不着,雨水淋不到,端的是一个云淡风轻,岁月静好。
于是乎,靖王爷不乐意了。
“丫头,你今日随我过来,好歹你也帮着看看,让我给好回去给陛下交差啊。”楚询无奈一笑道。
“我看着呢。”章青酒挑了挑眉头,转了转身体,望望着,瞅瞅那。
楚询嘴角一抽,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指望这小狐狸,简直就是自讨无趣。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楚询终于将东侧南侧都给看完了,望着还站在原地神清气爽的章青酒,再看看满身泥泞的自己,楚询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下山。”
“怎么说?”章青酒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就按照原本的说呗。”楚询嘟囔了一声,“这码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重修祈福宫的事儿了。”
“重修?”章青酒眉头狠狠一皱。
“是啊。”楚询眯了眯眸子,语气有些感慨。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章青酒道。
“为何?”这祈福宫修建不易,再来一次倒是劳民伤财,但这象征着皇家威仪,不修是绝对不行的。
章青酒想了想,“我和你说了,你能够让它不修吗?”
楚询愣了一下,笑道,“此事我如何能够决定得了?回去吧,此事你无需再管了。”
对于章青酒的话,楚询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她看到眼下这般模样,担心祈福宫再修还是会坍塌,到时候又会平白惹出祸端。
两人一路行至半山腰,正准备上马车,却发现那停放的位置竟是多了一辆。
楚询当即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上前去,敲了敲那马车的车窗,“不是让你别插手吗?你怎么过来了?”
“靖王爷,太子殿下没来。”帘子被人挑开,风止从里面出来,朝楚询行了一个礼。
“没来?”听到这句话,楚询暗暗松了一口气,指着马车,“那你这是?”
只见风止又朝他身后行了一个礼,“小章大人,太子让属下前来接你入府,去看看那观星阁是否如你所愿。”
“好。”章青酒唇角一扬,二话不说便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你们这……”楚询抽了抽嘴角。
这事情,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他就成了没人要的那个?
“靖王爷,小的告退。”待得章青酒上了马车,风止立即打马回去。
马车里,章青酒看着自己离楚询越来越远,转头一笑,“他呢?”
“谁?”风止眉头一挑,脸色紧绷。
“别装傻。”章青酒笑弯了眸子,“我知道他来了。”
风止呼吸一窒:“你又如何知道?”
“我闻着他的味道了。”章青酒回答道。
风止:……
这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