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可是前朝大画家的遗作,分别是梅兰竹菊。这两副一个是竹,一个是菊,要是把四个都收集起来,那可是无价之宝。”贾政说的十分不舍。
贾琏早就听说贾政这有此物,当即便接了过去,拱手道:“叔叔爽快,父亲他得了这画自然不会再追求叔叔,那冷子兴我一会就让人把他捆了,送叔叔这来。”
贾政虽十分不舍,可想着这买卖也算合适,东西没了还能再赚,可要是丢了脸面那就是千金难换。
贾琏抱着两幅画走到门口,转而回头道:“那貔貅镇纸和字画一会让小人送去小院就成了。”
贾政差点没吐血,想着自己一贯清风明月的形象这才忍住了当场发怒。
这边贾赦对那两副字画十分喜欢,对着贾琏也有了好脸色,只是想着贾琏握住那么大一把柄为什么就没直接让贾政颜面扫地不太满意。
“冷子兴不过是捏着手里的账本而已,这账本二太太要一口咬定是假的,冷子兴又拿不出旁的证据,还有周瑞捞油水那事,这满府上下谁人不知,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而已。”贾琏说着,又轻声道:“圣上下旨让各宫娘娘贵人省亲,咱们府里要是在这事之前和二房闹开了,岂不是平白了打了皇上的脸面。”
“没想到你小子如今有这觉悟。”贾赦赞许的看了一眼贾琏,贾琏这话在理,想那贾政压了自己这么多年,岂能那么容易就放过,自然是钝刀子杀人更痛快。不过贾琏这话说的有理,与其在明面上当个恶人,倒不如慢慢地额削弱二房。
想到这些,贾赦心情颇好,便指着正在一旁伺候的一个长相窈窕的丫头道:“这丫头送你了。”
贾琏眼角一扫过去,那丫头一脸娇羞的看着贾琏,那眼神那身段,着实勾人心魄。
见贾琏犹豫,贾赦直接吼道:“难道你还嫌弃不成。”
贾赦这人想一出是一出,他今儿心情痛快,便送了他正宠爱的丫头,偏偏贾琏这一迟疑,弄得贾赦瞬间心情不好,瞪了半响便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不送你有的是人愿意要。”贾赦说着,便冲着那丫头道:“我送你去伺候十六少如何。”
“谁?”贾琏一脸懵懂,这名号听着有些眼熟,不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吧。
自从那日卫十六给贾赦送了琉璃瓶后,贾赦便立刻对卫十六引为知己,时不时的便让人给卫十六送东西,卫十六也颇为上道,送了好几件贾赦喜欢的物件。这不眼下贾赦手上把玩的一只通体翠绿的玉壶把件便是昨儿卫十六让人送来的。
“卫家那孩子,不是你同僚么!”贾赦丢了一个白眼给贾琏,贾琏差点没撑住,就卫十六那张冰山脸是如何和自家父亲扯在一起的,貌似还挺投缘。贾琏疑心重重的看了一眼贾赦,想着莫不是卫十六有什么图谋吧。
贾琏有些话没说出口,心事重重的从贾赦那出来,回了小屋。张瑛正在编链子,盘子里堆满了各色散珠还有不少挂件。贾琏捡了两块看看,品相一般就是闹着玩的,比张瑛之前用的差了点。
张瑛笑嘻嘻的拉着贾琏坐下,拿起几个挂件便道:“配你那剑如何。”
贾琏接过一看,上面打了各色络子,下面不是坠着玉葫芦便是挂着半截竹子,简洁大方。“哪来的?”贾琏指着剩下的散珠问道。
“贾芸送来的,说是不值钱,权当弄着玩的。”张瑛说着,便顺口道:“贾芸这孩子不错,做事仔细又会说话,又十分稳重讲义气。”
张瑛一脸说出了贾芸好些优点来,贾琏直接把手里的挂件丢在了圆桌上,带着点不满道:“你认识他多久,就知道他这么多好处。”
张瑛抿嘴一笑,指着贾琏笑道:“吃醋了。”
“才没有,我是怕你常住深闺,别被人几句话哄了。”贾琏振振有词,张瑛笑嘻嘻的钻在贾琏怀里娇笑道:“那不还有你么!”
贾琏顺势搂住张瑛,凑到张瑛脸上道:“表妹真会说话,再说一句听听。”
“呸!”张瑛笑着指了指贾琏鼻子,轻声道:“男人就喜欢听好话。”
自从贾琏知道卫十六和自家常年跳脱的父亲来往密切后,便对卫十六多了几分关注,这种关注就是时不时的在宫里打招呼,要么就是有意无意的拉卫十六一起说话,再贾琏又一次硬拉着卫十六进入贾琏这一群人晚间夜谈会之后,卫十六忍不住了,直接对贾琏道:“贾兄,我不是个擅长应酬的,你没必要。”
“卫兄送了我父亲那么多古玩,不知该如何报答。”贾琏心知世上没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卫十六此举着实古怪。
况且卫十六不过是卫家庶出子弟,说起来虽年纪轻轻入了龙禁尉,可仍旧不受家中看重,并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古董让他送人。因此卫十六这些举动,实在让贾琏不得不多想。
面对贾琏这欲言又止的言辞,卫十六一摊双手,乘着夜色正浓,直接便说道:“那些都是忠顺王爷心情好的时候送的,不值什么。”
忠顺王爷!贾琏看了看卫十六清冷的脸庞又看了看他略带瘦削的腰身,脑子蹦出同僚们私下里说的闲话,都说卫十六是攀上了忠顺王爷才能呆在龙禁尉,又说卫十六时常在忠顺王府留宿,总之那些话说的不堪入目,实在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