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事可以请教,这下子不用担心了,而且还能聊聊天。
叶筠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孙大夫聊着天,偶尔起身去看看走廊里的情况。
她知道人注意力最松懈的时候是凌晨三四点,她想观察下那个时候的病房是什么情况。
孙大夫倒是没太在意病房的事,她现在正谈着男朋友,向叶筠诉说着自己约会时候的烦恼。正说着,她看到了叶筠脖子上的玉,不由低叫了下:“这个玉很值钱吧?”
叶筠没当回事:“不知道价格,我男朋友送的。”
孙大夫却坚持说:“这一定很贵,我男朋友就在玉器店,他们经营这个,他最近还在考鉴定师呢,我给你拍个照片,拿给他看看,他一眼就能看出价值来。”
其实叶筠并不太想让她拍照,毕竟这玉值多少钱也无关紧要,这是萧彦成送的礼物,自己很喜欢,就会一直戴着,和价格多少无关。
不过孙大夫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就没说什么。
孙大夫拿手机拍了个照片,直接发给她那位考鉴定师的男朋友去了。
叶筠出了医师值班室,从走廊这头溜达到那头,探头去观察每一个病房的情况。
因为半夜三点的时候护士会进行一次查床量体温,所以病房内的门是统一不会上锁的,这些门有的是关紧了,有的甚至是半掩着留一条缝。
那些留一条缝的病房,她特意进去看了看,只见产妇和家属横七竖八地睡在病床以及临时折叠床上,而新生婴儿睡得婴儿床就放在床尾处靠墙跟的那一溜儿。
推开门站在门口处往病房看过去,三个婴儿床齐刷刷地在里面摆着,每个婴儿床上睡着一个才出生一两天的小宝宝。
因为熬夜导致的过度疲劳,产妇和家属有些就睡得特别死,这个时候如果真有熟悉情况的人起了歹心,把婴儿床的孩子捂住嘴抱走,很有可能并不会有人发现。
抱出病房后,快速穿过一小段走廊就是电梯,进去电梯下了一楼,外面就是停车场,偷一个婴儿真得很容易。
叶筠观察过后,回到了医师值班室,她考虑着这个问题怎么和科室主任提一提,增加一个岗位在电梯通往走廊处守着,来往人员需要登记。
谁知道这时候年轻的孙大夫兴奋地拿着手机给叶筠看。
“叶大夫,你看,你这块玉大有来头,曾经在嘉德拍卖会拍卖出高价,这是古董啊,这得多少钱啊!”
说着,孙大夫忍不住又看了眼那玉:“这该不会是假的吧,看着这么好看,不像是假的啊!”
叶筠自己也没想到的。
她知道萧彦成送的这块玉好看,应该不便宜,但什么拍卖会上的高价竞拍品,这倒是没想到,于是接过来孙大夫的手机看,果然见上面一张图,写着是嘉德某次拍卖会的拍卖品,旁边还有详细的介绍。
那图片上的玉,俨然正是自己这一块。
看看价格,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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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筠在凌晨五点后,又从走廊里走了一圈,观察了下各病房情况。这时候走廊里除了偶尔走过的医护人员以及临盆要生挂急诊的产妇和家属,基本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那些家属三两个陪着,护士也不会登记,即使里面混进来一个非家属也是根本没有人知道的。
看到这种情况,叶筠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出了医院往家走。
进了家门,睡得迷糊的萧彦成听到动静,一把将她扯到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到底怎么了,这时候才回来?出事了?嗯?”
他用自己的腿将她压在被窝里,两只手捧着她有些泛凉的脸,低声这么说。
因为刚睡醒的关系,声音嘶哑性感,是深喉发出的腔鸣声。
叶筠是紧贴着他的,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结实平滑胸膛带来的阵阵颤动。
她在他怀里仰起脸,凝视着这男人。
往日一夜不睡,疲惫的她总是会开空调十六度然后钻到被窝里,享受那种在冰冷之中被包容的暖融感和满足感,可是现在,她发现被子并不好。
被子没有体温没有心跳,也不会说动人的话。
她更需要一个男人。
她从被窝里抬起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然后将脸埋到他肩窝里。
“没事,我就是想多了解下医院的情况。”
听到这话,萧彦成疼爱地揉着她的头发,叹息。
“你就是太上心,太单纯了。”
也许是医院的这种特殊环境,只需要接诊值班做课题,考试晋升评职称,不需要了解市场也不需要操心其他,更没有生存的忧虑,以至于几年过去了,她其实本性里一点没变,单纯到不知世事,固执地坚持着自己想要做的。
萧彦成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她将白净精致的脸颊埋到自己肩窝里,他从上往下只能看到她细软的黑发掩映在宽阔好看的额度上。
叶筠是一个出身很好的女孩子,家教良好,从小姥姥教钢琴,奶奶教英语,父亲带着她出入的是高级知识分子交流茶座。
可以说,这样子的叶筠就像童话里的小公主,曾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