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岱岳皱眉看向宋管家:“王某只是实事求是。”
“宋管家先劳烦你在外面等我。”苏疏樾截住了想继续辩论的宋管家。
宋管家见她表情严肃,如今苏疏樾跟霍成厉越来说得上话,宋管家对苏疏樾的态度早就跟以往大不相同。
听到她的话,犹豫了下就在外面等候。
等到人走了,苏疏樾才说:“我想告报社,是告他们不实事求是,我打官司是为了公道,却被他们说成借势压人,他们这种不求真的做法,我不相信我是唯一一桩。”
“你的意思是?”听到她不是因为霍成厉,王岱岳表情恢复了正常。
“我已经让将军的副官去查这些年报纸博噱头乱下的标题,不加求证写的新闻稿件,查出五件以上就收集资料开始告这些报社。当做个警示吧,告诉世人报纸上的内容也不是都可信的。”
说着,苏疏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经过这件事让我知道了颠倒黑白多让人恶心,许多人不会像我一样打官司站出来,很多人就那么算了,所以才想了告报社这件事。”
虽然不能把霍成厉在大街动枪的事当做官司之一,但只要她胜诉了,报纸上写的关于霍成厉那些事可信度就变不高,能转移不少的注意力。
至于彻底帮霍成厉洗白,她要是真那么做了,霍成厉估计会想弄死她。霍成厉有兵又有权,章秋鹤信任他的其中一点,就是他名声差,被说成是他的走狗犬牙。
要是他成了什么民心所向的好官,估计章秋鹤就会听从别人的话,来整治他了。
王岱岳目光热切,他不愿为霍成厉做事,但却为百姓做事。
这次的舆论也让他看清了纸媒影响,能打这个官司对他来说很有挑战,也很让他兴奋。
“苏姨太太,你……”王岱岳话卡在嘴里,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这苏疏樾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刚刚在胡同口,苏姨太太抱了起来一个撞在她身上的小姑娘。”坐在一旁安静了半晌的唐树突然说道,看向了苏疏樾,“苏家的佣人说你厌恶小孩,对两个异母的弟妹恶言相向,但我更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
苏疏樾有些愣,不明白唐树的意思,再看笑容尴尬的王岱岳,才恍然大悟。
说起来苏昌俊对她表现的太依赖,苏蝶儿也不再那么怕她,她都忘了原主之前跟他们关系不好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想帮忙。”
唐树说完,苏疏樾眼睛一亮。
“当然需要唐先生的帮忙!”
等到从胡同里出来的时候,苏疏樾心情愉悦,看天天蓝,闻花花香。
回到霍公馆,看到还有小报在骂她都不生气。
这些天苏家二房看到了翻身的希望蹦跶的特别厉害,这报纸登的就是采访苏疏欣的内容。
在她的嘴中苏疏樾跟欺男霸女的恶霸差不多,胸无点墨,脑袋空空,只晓得骄奢淫逸。
除了苏疏欣,白宣苓对她现在的状况也发了“慰问”。
给她送了一封信过来,信里的内容写的文雅,但翻译出来的意思大约就是,让她不要以为学会了小提琴又如何,没有家世背景,她往身上插得凤凰毛,始终会掉下来。
顺便让她不要勾引白瑾轩,要不然她会不念同学情分,让她过得更惨。
这封信让苏疏樾看的感慨万千,吴孟帆知道白宣苓给她送信问了一声,苏疏樾直接被信纸扔给了他。
“你说白小姐会不会因为气我,继而生出嫁给了将军的念头。”要是这样,她可就是大功臣了。
吴孟帆看信看的眉头直皱:“没想到白小姐是这样的人,她的名声在盛州一直很好,还有人捧她是盛州的第一名媛。”
吴孟帆折起信纸:“这封信需不需要送给将军?”
苏疏樾没想到吴孟帆会那么站她这边,讶异了下便摇了摇头:“白宣苓值钱的是她姓白,她的性格如何,任何要求娶她的人都不会太在意。”
“这……”早就知道的道理,吴孟帆不知道怎么竟然还让苏疏樾来提醒,吴孟帆忍不住多扫了苏疏樾几眼。
她拿着纸笔在写写画画,宽大的衣袖滑到了手肘,手上戴的和田玉镯衬的肌肤晶莹无暇。
低眸认真的模样,沉静温润,岁月静好。
吴孟帆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她这样的女人不该是男人的玩意。
她的社交手段,她的知识水平,还有她应对危机时的眼界,该是正房夫人才对。
如果苏家没有败落就好了,怎么也是祖上出过翰林的人家,完全配的上当将军的正房夫人。
苏疏樾不知道吴孟帆在想什么,此时正在写她打算登在杂志上小说的故事大纲。
她跟唐夫人说想要杂志的几个版面,唐夫人虽然一口答应,但也明说了不可能给她大标题。
如今唐树出手,他的文章难求,杂志社那边直接说了会大方配合。
唐树的文章厉害,但苏疏樾并没想着全部靠他,为了不浪费自己要的版面,苏疏樾计划着还是把她之前想的故事给写出来。
舆论暴力不是某个时代的特定产物,随着各类媒体的发展,信息越来越流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