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响动,把安家的人都惊了过来。
佣人把清醒后的朱老太太抬上沙发,抚着胸口给她顺气。
“怎么回事,好好的人突然晕倒?”安老太太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几个佣人问。
“不知道啊。”女佣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几个都在做卫生,朱老太太在沙发上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突然晕倒了。”
“你接了什么电话啊?”安老太太看着朱老太太问。
朱老太太只觉得脑子似乎被人抽走了什么一片空白,胸口一阵阵窒息,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送去医院吧。”安政斌皱眉,这些天为了遗嘱一事,家里天天不得安宁,“可别再出事了。”
“不……”朱老太太闻言立刻挺身从沙发上起来,“不……不去医院,我要……我要出国。”
“你出什么国?”安老太太大惑不解,“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发什么疯。”
“我要马上回去。”朱老太太面色焦急,“大嫂,马上让他们帮我订机票,我要出国。”
“你这是干什么?”安老太太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你刚才接了什么电话,让你如此大闹。”
安佑暻视线轻轻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朱老太太身上,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句:“大概是表弟出事了吧。”
众人瞬间屏气,都回头看着安佑暻,他口中的表弟应该是朱老太太的亲孙子。
“镇泽……让,让人打伤进了病房,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朱老太太一口气喘上来忙道,“那边说他晕……”
她突然顿住,自己不过刚才才接了电话,一句话都还没有对安家的人说,安佑暻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怎么知道?”朱老太太指着他问。
安佑暻抬头,看着朱老太太泛白的脸,笑道:“因为……是我找人把他打的。”
他的话似平地里的一声雷,砰的一声震响。
众人震惊!安佑暻让人把自己的表弟打得入院了?
余小鱼瞪着男人,顿觉傻眼,难怪昨天下午自己告诉他在医院之事时,他态度不紧不慢,原来早就做好了打算。
朱老太太算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就让人去痛打老太太的亲孙子来以牙还牙。
“佑暻,你在说什么?”陈秀敏觉得有点晕,今天的儿子有点太不对劲了。
“我说,我让人把钱镇泽打了。”安佑暻语气随意,眸色波澜不惊,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哥,你真……真是你打的吗?”安佑桐惊问,安佑暻跟那个谁到底多大的仇才这样下手?
“当然。”
“你疯了吗?”安老太太走近他,“那可是你表弟,你打他干什么!”
“表弟又怎么样,该算的账自然都要算。”安佑暻眼神凌厉,“我安佑暻一直都是睚眦必报。”
“安佑暻!”朱老太太勃然大怒冲到他面前,“镇泽跟你什么仇你要找人打他。”
“打人自然有原因!”安佑暻看着朱老太太,“在国外的时候因为还有一些旧账没算清,所以打了他。”
“那你为什么要往死里打人!”朱老太太边说边扬着手要打人,却被男人一把甩开。
“你们是兄弟你却要把打人打残……”朱老太太气得两眼翻白。
“老太太当心。”佣人眼看她要再倒下去,便立刻上前扶着。
陈秀敏看着安政斌似乌云的面色,立刻上前挽着朱老太太,“姑姑,这是……这是误会,男人之间打个架什么的……”
“滚滚滚……”朱老太太想要推开她,但碍于没有力气。
陈秀敏嗔怒的看了安佑暻一眼,心里埋怨他既然打了人为何还说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害得自己现在只得厚着脸皮坐在她身边安抚。
“我人不在国外,那些人下手不知道轻重,这我也没想到。”安佑暻面色清冷看着沙发上的朱老太太,“不过倒没姑奶奶说的那么严重,可能有点内出血或者有点骨折什么的,最多以后会瘸个腿。”
“你……”朱老太太所有的闷气都堵在胸口,刚才那边来电说人被打晕到现在还没醒,还说不严重。
“大嫂,你自己看看你的孙子!安政斌,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她转头看着安老太太,愤然指责。
“晓红,这是误会,”安老太太也坐在沙发边上安抚朱老太太,随后看着安佑暻一眼训斥一声:“佑暻,还不快过来跟你姑奶奶道歉。”
“两个男人之间的账,打一架就一笔勾销。”安佑暻看着安老太太,“就没必要道歉了。”
“佑暻。”安政斌的脸噙着微怒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跟镇泽有什么账解决不了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
余小鱼看着那二人怒目,悄然上前握住男人的手,她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昨天的事。
安佑暻转眸看了女人一眼,唇角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余小鱼顿觉如沐春风。
朱老太太见二人质问,又指着安佑暻怒道:“你怎么一点都顾念亲情把人往死里打!要是打死人了你要赔命吗?”
“谁说我不顾念亲情?”安佑暻仿若未闻安老太太的话,“知道镇泽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