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奔驰,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骤然扯缰,双蹄腾空,骏马发出动人肺腑的马嘶,仰天长啸的马嘶声彻响夜空。
“开门,少将军归营。”秦恩扯嗓。
双蹄落地,马背上的人紧扯着缰绳,控制住骏马稳住身形,马背上的身影俊逸不凡,面容冷峻,凤眸锋利凛然。
值守士兵看清来人面容后,高声喊道,“少将军回来了,开营门。”
骏马驰骎,尘土飞扬。
骏马一路疾驰直至骁骑营营地。
“长孙长尉,少将军归营了。”葛达匆忙来报。
长孙俨抬头,缓缓站起身,垂头看了一眼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乌驰。
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仔细擦拭着好看修长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地上的人意识昏散,只剩下一口气。
秦怀宁利落下马。
长孙俨逆着灯光,信步而来。
他生得清雅,简单的军服穿在他身上更衬得立挺端方,身后灯光给他的轮廓描了个边。
看着迎上来的长孙俨,秦怀宁嘴角扬起。
不用长孙俨开口,她便已经知道结果了。
她布的局,威力有多大,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强势的要求练兵,奸细绝对会怀疑。
“如何?”长孙俨和秦恩同时开口。
“很好。”再次同声。
看着两人这么有默契,凤眸染上一丝笑意。
长孙俨和秦恩皆是一愣,然后相视而笑,仿佛也没想到他们俩这么默契。
“你先说。”长孙俨抬手示意。
“收获颇丰。”秦恩言简意赅。
“同样。”笑意加深。
秦怀宁轻咳一声,试图把他俩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他们不觉得忘了些什么吗?
长孙俨敛笑,侧过身,“进去说。”
另一边。
正准备休息的白树,突然收到了通报。
“长尉,秦怀朗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你这么慌作甚?”白树斥声。
“秦怀朗跟秦恩回来,直接去了长孙俨的营帐。”陈得如实说道。
“什么?”白树大惊。
秦怀朗跟长孙俨不是已经闹翻了吗?
难道他们是在演戏?
“你没暴露吧?”白树一把揪住陈得的衣襟,声音染怒。
他是指,陈得送信息的事。
陈得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怕白树不相信,继续解释,“如果暴露了,我肯定回不来。”
白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倏然放开抓住衣襟的手,陈得突然得回自由,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最好是没暴露。”不然他们死定了。
但是对于秦怀朗的举动,他还是感到了不安。
南东那边也收到了秦怀朗回营的消息,听到秦怀朗回营后直接去了长孙俨的营帐,他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俨然一副早已了然的样子。
他就知道,长孙绝对不会跟秦怀朗闹翻的,用脚想都不可能。
长孙俨与秦恩,一个是秦家的疯狗,一个是秦怀朗的走狗,绝配。
他会跟秦怀朗闹翻才怪。
长孙俨将秦怀宁迎进了营帐。
“这是?”秦怀宁目光落在蜷缩在地的乌驰身上。
长孙俨低睨,唇角翘起,“与奸细接头的人。”
秦怀宁闻言,眉梢剔起,随意落座于上位,“看样子是没问出来?”
地上的乌驰听到秦怀宁的声音,手指微微蜷缩,头仰起,想看清秦怀宁的容貌。
长孙俨踢了他一脚,“能用的刑都用了一遍,嘴硬得很。”
葛达抓到此人之后,马上就地审问了一遍,带回军营他又亲自审了一遍,即使用了极刑也没能撬开他的嘴。
还真是有点佩服他了呢,同时也佩服背后的人,养的人还真是忠心。
淡然的凤眸微抬,“是块硬骨头。”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奖,却让人莫名产生了恐惧。
嘴角弧度扩大,面容俊美到近乎妖异,凤眸跟着染上了笑,只是那笑却没有温度。
长孙俨看着秦怀宁面上的变化,不自觉闪了闪眸子,眉心拧起。
从前怎么没觉得怀朗的脸这么妖。
“少将军把他交给我。”秦恩出声。
长孙的手段不行,连张嘴都撬不开。
长孙俨听出了秦恩的另一层意思,扭头看他,“秦恩他估摸是死士,问不出的。”
声音没有起伏,好像只是在叙述。
从身上的特征看,他确实是死士,牙里藏了毒。
葛达机敏,抓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卸了他的下巴,仔细检查后果然在他的后牙发现了毒。
在后牙藏毒是死士的标配,即使不是,离死士也不远了。
秦恩活动了一下手腕,瞥了眼长孙俨,张狂地说道,“别说是死士,就算他是个亡灵,我都要让他张嘴。”
乌驰是听说过的秦恩名号的,听到秦恩的话,身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秦恩对乌驰的反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