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紧缩。
“真的?”秦怀宁有些失态。
不过,现在的情况,换作谁都会失态吧。
敌军的兵符莫名其妙就到了自己的手上。
离谱过头了。
秦恩皱着眉头,认真地点点头。
他不会认错的,上面刻着鹄苍军旗的图案,并且还是三十年前鹄苍军旗的图案。
曾听元帅说过,三十年前鹄苍军的旗子不是现在的样子,是现在的鹄苍军易主以后改的。
军旗虽然换了,兵符却还未换,底下的人只认旧符。
他之所以那么清楚,是因为秦家曾斩获了鹄苍军的军旗,那面军旗现在还在秦家的书房里当垫脚布呢。
他第一次进秦家书房的时候便发现了,好奇询问之后,元帅便当成趣事说给了他听。
“少将军你开心吗?”末岭喜滋滋的笑,满脸邀功的样子。
秦怀宁呵呵笑了两声,嘴角抽搐。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开心。
与此同时,她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件事。
既然这个兵符是真的,那么他们俩刚才说的也是真的,真的没有开玩笑。
他们真的进了王凝天的书房。
真是峰回路转,令人无法想象。
所以王凝天真的在自己的书房里放了很多与女子交流的信件。
只能说,真会玩。
秦怀宁扶着桌子坐下,信息太大,她需要缓一缓。
“这个怎么处理?”兵符在手心颠了颠。
秦怀宁哽了哽,望着秦恩手里的兵符。
怎么处理?
她也没经验呀,她上哪知道怎么处理。
“不如拿去当铺卖了?”末岭幽幽地说了一句。
秦怀宁:“………”
秦恩:“…………”
申岭:“………
好家伙,卖鹄苍大军的兵符,亏你想得出来。
那个当铺敢要?
“不能卖吗?我看你们都不是很要的样子,不如废物利用。”末岭吸了吸鼻子。
秦怀宁扶额。
刚对他改观了一点。
算了,养猪去吧。
秦怀宁伸手,秦恩把兵符放进她手心。
修长指尖把玩着兵符,慵懒随意靠在椅背上,“现在我们来说说信件的事情吧。”
既然书房是真的,那些信件她突然想听听看了。
“少将军你不是不想听吗?”末岭吐槽道。
刚才跟少将军说,少将军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现在想听了。”
秦恩站得笔直,视线落在末岭身上。
他现在也想听了。
他还不信了,王凝天的书房里没有一点有用信息。
触及秦怀宁认真的视线,末岭哦了声。
“小天天,妾身想你的第一百零一十天…………”
接近一个时辰。
秦怀宁都快听吐了,她算听出来了,这女人对王凝天是真爱。
文字本该优美,无奈遇上真爱也不勉染上了一丝下流。
手指叩了叩桌面,“有没有重点?全是这些东西吗?”
王凝天这么上脑的吗?
申岭松了一口气,少将军总算叫停了,再听下去他可能就要疯了。
这就不是人听的东西,太恶心了。
“重点?”末岭眨巴着眼睛。
秦怀宁面无表情,冷淡道,“重点就是,比如驻防图,或者是军营有关的。”
“有的呀。”
秦怀宁:“………”
秦恩:“…………”
申岭:“………”
凤眸危险的眯了眯,冷若冰霜的脸上青筋暴起,冷笑几声。
“啊啊,别打了。”申岭一边蜷缩,一边护着自己的脸,“申岭救命,申岭救救我。”
“啊啊啊,我是让你救我,不是一起打我。”
一盏茶后。
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浅饮一口,动作优雅平和。
“好茶。”秦怀宁夸赞了一句。
末岭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少将军,为什么打我?”
只见,秦怀宁放下茶杯,双腿交叠,白皙纤细的手指搭在桌面,面容平和。
“力气太多了,没处使。”语气淡淡。
直接说重点不就好了,让她听了一个时辰废话。
不打你,打谁?
申岭虚握了下手心,剜了一眼末岭。
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打他。
不过,打了他一顿以后,他心情好多了。
“力气没处使,为什么打我?”末岭瘪着嘴,眼看就要哭了出来,“为什么不打申岭?”
申岭:“………”
手又有点痒了呢。
秦怀宁斜睨他,“下次一定。”
申岭:“………”
笑容瞬间消失。
“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秦怀宁问,不要再抓不到重点浪费她的时间了。
末岭重重地点头,一脸委屈。
“少将军,不如让他画出来吧?”申岭考虑到驻防图这种东西,还是画出来比较易懂一些。
秦怀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