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
“我想你,想的已经快疯了。”他一把把她抱起,并没有走向床,而是倒在一边并不算宽敞的榻上,这个时候,反正他们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来的时候应该是亥时还不到,等到两人安静下来,已经是亥时末了,吴嬷嬷早就准备好药浴,免得她的肌肤上留下什么,也免得她有身孕。
夜半三更,四周一片寂静,而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于家诚看着脸带红晕的她,想到又要离别,心里很是伤感,他抱着她不放心的叮嘱:“依依,你要好好的等我,要是不出意外,今年你就能离开这里了;你的身子好好的,到时候我们才能走遍天涯海角。”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的。”她如玉的手不舍得描画他的眉眼,似乎想要把他刻画在自己的心里:“一切稳妥为上,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伤亡。”
“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先前已经把粮草和兵器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二皇子想要的好时机。”
他抱着她舍不得松开,再三细细的叮嘱她,深怕她糟蹋身子。
她依偎在他宽阔的胸前,不敢让自己流泪,怕他因为担心自己乱了分寸。
外面却突然有了动静,吴嬷嬷平静温和的声音想起:“皇上万安。”
又继续说话拖住他:“主子先前睡不着,好像是因为胸口疼,可是又不让老奴去请太医,还请皇上劝劝娘娘。”
“你快躲起来,记得放轻呼吸,他边上的十几个都是”她赶紧把他推到檀香紫檀的衣柜里,关好柜门后,随手就把早就正准备好的香露挥洒在两人先前缠绵的榻上,房间里瞬间都是好闻的茉莉花香。
又在一边的香炉里添了一块香,这才把洋地黄煮成的茶水喝下去。
心里庆幸准备了这些东西,果然是有备无患。
大门被推开,随即两个弓着身子的太监先进来,随后才是一身黄色的家常圆领长袍的皇上,身姿挺拔的大步进来,看见她闭着眼躺在榻上,小脸上通红一片,优美的眉微皱,似乎在做噩梦一般。
“依依,你这是怎么了?”周天佑觉得不对,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只觉得冰冷一片,瞬间大怒:“快去请御医,让宫里的御医都过来。”
“是。”吴嬷嬷应了一声,赶紧出门让太监去请御医。
周天佑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凤眸里都是担忧:“依依,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好怎么还强忍着,边上的宫女呢?”
“皇上,”于依依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晚宴后人不舒坦,这大过年的请御医多不好,人家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他一听到这个‘死’字,想到她越来越虚弱的身子,浑身的都带着寒气,皱眉道:“不准你说这,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掌管天下,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命格好……”
坐在衣柜里的于家诚早就知道他们的来历,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心里明白,要是自己露出点什么,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她身子不舒服,要是作假肯定是瞒不过去,那么就说明她肯定是吃了什么,才能以假乱真。
三个御医很快就过来把脉,随即都说是:“惠妃这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这才身子不舒坦,服两幅药就好。”
确定依依没大事,周天佑就疑心事宴席上有人针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又让人去查。
说真的,像他现在这样大权在握的男人,最怕的就是毒药,这些年他对药材这一块管的很严。
于依依听着外面敲响了丑时的更鼓,心里越发着急,再不出去就晚了,躺在床上看着他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大年三十的你要是不陪皇后怕是不好。”
“傻瓜,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了。”他在她的面前收敛了浑身的气势,坐在床沿瞳仁乌黑的看着她,很是温和的笑了笑:“现在我陪着你睡好不好?”
“不用,你回去歇着吧,我这等下还要喝药,会熏着你的。”
于依依自然不想他留下,要不于家诚就不好离开了,因为大年初一起,皇宫里又会开始戒备森严,大年三十是守卫最松的时候,
他倒是顺势踢掉靴子上床,躺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好脾气的道:“没事,你先歇着,等药熬好了我喊你。”
于依依心里有点慌,可是脸上丝毫不敢露出点什么,淡淡的道:“我想去净房,你把我边上的嬷嬷叫进来。”
“有我在,你要嬷嬷服侍你做什么?”
他眼神幽深莫测的看着她,却又带着点调笑的意味:“难道你还害羞了?”
周天佑觉得她在自己的心里真的很重要,因为惦记着她,做梦都梦到她背着自己想跑,想到梦里的男人带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他的眼神就透着煞气。
于依依也不搭理他,自己提高声音喊了声‘来人。’
吴嬷嬷和两个宫女就进来,见主子伸手,就知道她要起来了。
于依依扶着吴嬷嬷的手来到净房,才俯在她耳边紧张的低声问:“那边楚世子知道了吗?另外的人在哪?”
“主子您安心,我先前出去请御医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