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看着爹娘不舍的眼神,摸着自家娘圆滚滚的大肚子,抿嘴一笑,低声道:“爹,娘你们放心吧,多则十天,少则六天,我们肯定就会回来了。”
“好,”阮红豆伸手摸了摸女儿垂在耳边的发丝,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柔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走吧,早去早回。”
“是,爹,二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的!”余清佑看着他们含笑点头,自己扶着两个妹妹上车,才坐在车辕上,一抖缰绳,马骡就听话的快速的向前驶去。
阮红豆看着骡车离开自己的视线,眼神纠结的看着远方,低叹一声,喃喃自语:“京城那么大,要是你能碰到阮家的人就好了。”
余家这些日子和边上铺子的掌柜伙计都熟悉了,有人看见他们送走儿女,笑着问:“余掌柜,他们兄妹这是去哪了?”
“他们去京城了,先前姜三爷说替我儿子写封信,也好让他进书院!”余成刚笑着叹息:“可惜京城太远了,要是近点,我就陪他们一起去了。”
大家一听他们在京城有熟人,也纷纷点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儿子看着就机灵,到时候肯定有出息。”
有人好奇的打听:“京城姜家是做什么的?”
“是工部侍郎府的姜家……”余成刚看见自家媳妇进店了,也和他们寒暄几句,就像女儿说的,有时候也可以拉虎皮做大旗,虽然工部侍郎站在他面前,他也相逢不相识。
清平镇到京城慢的话要三天的路程,快的话两天也差不多了,余家马骡速度快,又是轻车简装,路上也没怎么耽搁,紧赶慢赶,也在七月十五的下午就到了京城。
面对着京城高高的城墙,穿着皂衣,配着刀的两排守城将士,还有走路的行人,赶着牛车的,坐马车的,还有推车的,进城的出城的,都已经左右两边排成长队。
余家兄妹也等着进城,心里难免都有点兴奋的感觉。
一辆骡车进城一趟要交五十文钱,余清佑交了钱,看着时候不早,找了家客栈住下,大家都梳洗一下,明儿也好去姜家。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兄妹三人换好了新衣裳,通过客栈的掌柜,付了一钱银子,叫了一个机灵的小二带路。
京城的街道格外的宽阔,地面都是铺了平整的青石板,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一派富足安乐的景象;街道的两边都是三层的酒楼店铺,白墙黑瓦,显得格外的气派。
“京城的街道太多,公子肯定记不住,前面右拐!”小二很熟悉的带着他们左弯右拐,来到姜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小二很机灵的道:“公子,我先回去了,下次进京再到我们客栈打尖住店。”
“好,多谢小哥,你慢走!”余清佑看着后门紧闭,犹豫的问:“后门怎么关着?难不成没人守着吗?”
圆圆捏着裙角跃下了骡车,又伸手扶着晓玉跳下来,四处看了看,入目都是高高的院墙,低声道:“或许有人在后门守着吧?我们去敲门试试看。”
守门的婆子才吃了午饭,正在打瞌睡,听到敲门声,赶紧抹了把脸去开门,看着三个陌生男女,疑惑的问:“你们几位找谁?”
在京城,连看门的人都特别有眼色,她一打量他们,虽然衣着鲜亮,却没有丫鬟小厮跟随,估摸着是哪个管事的亲戚,或者有求与自家爷的人,想来行个方便。
圆圆见这婆子穿着褐色的蓝纹褙子,玄色长裙,半白的发髻上插着两支银簪,看着很是整洁大方。
她递给了她一个荷包,眉眼带笑的道:“这位妈妈辛苦了,我们来找姜三夫人。”
婆子一接过荷包,用手指一搓,就知道里是二钱银子,微微皱眉的看着他们:“三夫人身子不适,不会见客,你们要不改日再来?”
圆圆凤眼带笑,声音轻柔的道:“我们先前和三夫人一起回京的,我叫圆圆,劳烦妈妈替我们找一下三夫人身边的周妈妈说一声就好。”
婆子一听找周妈妈就行,倒是笑了笑,伸手招来一个小丫鬟:“那你们稍等,我让人去问问三夫人院子里的周妈妈。”
三房虽然是庶出的,不过三兄弟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而且现在要分家了,也算是一团和气。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刻钟左右,周妈妈就带着两个小丫鬟,神色带笑的亲自过来,看见他们兄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笑着道:“余公子,两位小姐,你们可来了,夫人和小公子时常记挂你们呢,快里面请。”
随即对收门的婆子点头,矜持的道:“于妈,让人把骡车停到里面照顾好,这是三夫人的客人。”
守门的婆子笑容满面:“是,是,您就放心好了。”
余清佑在骡车上拎下两个包裹,脸上带着浅笑:“周妈妈,阿烁在府里吗?”
“四公子在前院,夫人已经让人去请了!”周妈妈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拿了包裹,笑着道:“公子,两位小姐,你们快里面请,三夫人正等着呢!”
毕竟自家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只有面子情,娘家那边又没有亲兄弟扶持,除了必要的走动,平时也没人来往。
夫人本来就因为怀孕身子不适,偏偏和公子定亲的纪府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