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好了。”白雪晴轻声开口道。
她仔细梳理了一下刚才的七轮幻境,心中五味杂陈。
根本无法消化,明知皆为虚幻,还是深受重伤。
这不像肉体上的折磨,只要找个好大夫对症下药或者是我们兔儿爷大手一挥就可以完全治好。
心灵上的创口如果处理不好,可能永远无法愈合。
“小白,我跟你说,你现在可以完全保持人形不用担心情绪波动会‘露馅’了。”徐光想着先挑好的讲。
“你刚才突破失败,如果再想修炼到下一个境界会比这一次更难。”兔儿爷说,“不过你要是只想到能和普通人一起正常生活的程度,现在就完全没问题了。”
“我是不是不应该和普通人一起生活?”白雪晴不知道是在问他们还是在问自己。
“我刚才就告诉你了。”徐光说,“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你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
“是啊,我也认为我没有做错。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呢。”白雪晴的眼泪又自己流出来了。
“能说一下你刚才梦到了什么吗?”兔儿爷直接开口打断了这两人对于“生命意义”的探讨。
“嗯,好。”白雪晴苦笑了一下,说:“我在幻境里一共经历了七次轮回,其实每一次的结局都差不多。刚才被舅舅弹了一下额头之后,我全想起来了,而且……我是作为旁观者,观看了这七次轮回的全过程。”
“哦?你不是参与者吗?”徐光有些迷糊。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即使我是全程在旁边看着,没有参与其中,也觉得好痛苦。”白雪晴说道。
“那就别全说了,捡你想说的说。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听。”兔儿爷其实是不想让白雪晴再回忆一次刚才所受到的伤害,但一开口听起来好像是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人……”徐光觉得兔儿爷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他转向兔儿爷,却看到他望着白雪晴的眼神是带着心疼的,也大致猜到了兔儿爷实际想表达的意思,便住了口。
兔儿爷没有理徐光,接着说:“你就简单说一下你都看到了哪些东西,好吗?”
“嗯,好。”白雪晴答应道。
“我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两个道士装扮的人,和一个看不出身份的女子,他们是谁?”徐光问道。
“前六次都有那两个道士,说是来为我驱邪。哦,不对,是来帮乔梓庆给我驱邪。”白雪晴自嘲地笑了,继续说:“每一次他们对付我的方法都不同,但我的结局都是瞎了眼。每一次都是因为我的红眼睛。前六次和第七次还有区别……”
“每一次都有区别?”徐光一直认为既然每一次的轮回幻境里都会认为是唯一的第一次,那结局和过程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会不停重复第一次就做过的事和犯过的错,为什么会有区别?
“对,虽然我每一次都会以为是第一次,其中还是有变化,我前六次都是以现实中妖怪的身份开始的,第七次的时候我是个普通人。”白雪晴说。
“轮回中存在变数?”兔儿爷也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着我,就是我偶尔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注视着,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是谁。”白雪晴说,“前面六次跟现实中差不多情况,我都和乔梓庆进宫还结成了夫妇,没过多久我是妖怪的事情暴露,就来了那两个道士,然后就……被那两个道士打着帮我治好红眼睛的旗号给折磨到下一次重新开始了,过程中我都一直在忍耐,我想着过去了就好了,反正我们妖怪有自愈能力。第六次,他们用木钉扎我的眼睛,我实在是受不了就叫出声来了。然后……没过多久,就开始第七次了。”
“那第七次,就是我进来的那一次才多出来那第三个女子?”徐光想着造成变数的难道是他。
“你说的那个多出来的女子,应该是当今鲁国国君的五公主。”白雪晴开始讲述了她作为旁边者看到的她第七次轮回的过程。
在白雪晴这个梦境里的设定是,她自己、乔家祖先和徐光都是普通人。
乔家祖先是这里有名的木匠,她和乔家祖先一起生活在这间小屋子里。
徐光相当于是白雪晴兄长一样的存在,对她很好,但从来没有实际出现过。也就是说,在这场戏里,徐光是一个对白雪晴很好但是没有出场戏份的角色。
乔家祖先因为一次机会被鲁国国君相中便入宫当差。
入宫的第三天乔家祖先在宫中偶遇了鲁国国君最宠爱的五公主。
五公主当时在宫中到处找她养的小猫,找着找着来到了工匠们平时练习手艺的地方,这个时间段通常是没有人在的。
然后她看到乔家祖先靠在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树下好像是睡着了,她的猫也靠在乔家祖先的怀里闭着眼睛。
她走近一看,猫的怀里头还抱着一块什么东西。
她弯下腰准备查看的时候刚好乔家祖先无意识地向上活动了一下脖子,于是,五公主和乔家祖先的嘴唇都贴到了一起。
五公主愣了一下,马上抱起猫咪跑走了。
乔家祖先其实在“嘴对嘴”的时候醒了,但他选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