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雇了一辆马车跟上,发现公主的马车越走越偏僻,就这样走了好几日,马车停在玉京山下,那是一条非常大的山脉,万山之祖,进入深山后很少有人可以活着出来。
福玉公主从马车上下来,穿着简便的衣裳,车夫就是沈陆离。
当初被小福玉称为沈哥哥的少年,现在他已经是俊朗的青年,风度翩翩,穿着一身黑衣,随着公主一起朝着山脉中走去。
顾诳犹豫半晌,也跟了在其后。
这样一走又是整整一日,早就进入玉京山的山脉之中。
后来,公主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那处有颗很高大的古木,他听见公主轻柔的声音,“沈哥哥,就是这里了。”
沈陆离没有说话,公主又道:“那我开始了。”
顾诳听见沈陆离很痛苦的声音,“玉儿,你可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福玉公主的声音这次低了许多。
顾诳躲在古树下,看着公主掏出玉石朱砂开始布阵,足足花了两个时辰,阵法成,他看着福玉盯着阵法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沈哥哥,你以后帮我照顾好父皇母后。”
沈陆离没有说话。
之后顾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福玉公主以血祭阵,他站在古树后煎熬着,无法上前阻拦,也没资格阻拦。
他眼睁睁看着公主倒在血泊中,血液顺着阵法慢慢的扩散开,沈陆离跪在福玉的尸首前许久许久,最后用福玉割开经脉的匕首刺进自己心脏。
顾诳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庞上全是泪水,然后他把两人的尸首埋在了阵法旁边。
回到京城,顾诳把公主与沈陆离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后,之后他大概知道了公主以血祭阵的原因,他入了军营,两年时间,他把来犯的匈奴杀的片甲不留,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皇上问他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