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她一眼就认出韫玉来。
时安半年前就告诉她喜欢上一个女孩,准备等她毕业工作稳定后跟她告白。
时安还告诉她,女孩也喜欢他,两人情投意合。
她见过女孩的照片,很漂亮。
眼前的女孩比照片上更加娇嫩,比花还艳,可她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照片上的女孩。
那个叫韫玉,被时安放在心底的女孩。
可是前些日子,时安伤心的告诉她,他跟那女孩没有可能了。
女孩拒绝了她。
聂月香从来没在从容自信的儿子身上看见这样的表情。
他颓废极了,甚至去酒吧喝酒。
如果不是韫玉,时安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任凭哪个做母亲的见儿子出事,罪魁祸首站在面前脸色都好不起来。
聂月香走过去冷冰冰说道,“你过来做什么?来看时安的笑话?看他是怎么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可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时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她就难受啊。
韫玉知道这位应该是陈时安的母亲,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她没办法指责这位母亲,因为陈时安的确是因为她才变成这幅模样。
她道:“伯母,您好,我想问问您可有陈时安的旧衣物或者旧物品。”
聂月香皱眉,“你想干什么?”
韫玉道:“我想招魂,看看能否把陈时安的魂魄找回。”
“你说什么?”聂月香吃惊的看她一眼,“你会招魂?你……”她不是跟时安一个学校的吗,为什么会这些东西?
“伯母,我没法跟您说太详细,需要尽快。”韫玉说道:“陈时安生魂离体多久了?”
聂月香抿下嘴唇道:“三天了。”
韫玉道:“赶紧吧,我先招魂看看。”
她目前没有开天眼的能力,她的修为不够,没法开天眼看陈时安那天在巷子里发生过何事。
聂月香还在迟疑,韫玉就把这个理儿讲给她听,“陈时安身体状况良好,魄还在,魂却不见,魂可能是自己离体游荡在外,也可能是被人用术法弄走,目前来看,魂暂时没事,魂要有事,陈时安也会没了呼吸,所以要尽快,我怕他是被人用术法把他生魂勾走的。”不然魂哪有那么容易离体,这种都是邪术,拘走生魂肯定是要干坏事的。
“那,那我去找找。”聂云香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敢耽误。
不管她再不喜韫玉,也还是希望儿子平平安安的。
聂月香让旁边的小保姆回拿了件儿子经常穿的衬衣。
一个小时后,小保姆终于把衬衣拿过来,韫玉取出背包里的朱砂,问过陈时安的生辰八字,开始在地上画起阵法,这是比较厉害些的招魂阵法,如无意外情况,是绝对可以把人的生魂召回。
聂月香看她跪在地上画奇奇怪怪的纹路,知道这东西应该就是救陈时安的关键。
原先她也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不拜神佛,直到儿子出事送来医院做检查,上上下下全都检查过,身体很健康,可就是醒不过来,还是家里小保姆提醒她说会不会丢了魂儿,她才开始找大师,找了两三个大师来做法,儿子还是醒不过来,她就知道这事情有点邪门。
现在看见韫玉画这东西更加不敢打扰,怕弄错反倒害了时安。
之前请的大师哪里会画这个,就是摆着祭台,拿着桃木剑围着时安转来转去的,最后什么用都没有,收费还贵。
韫玉很快把招魂阵画好,把陈时年旧衣服放入阵法之中,又从陈时安指间取了滴血滴在阵法之中。
韫玉盘腿坐下,双手掐诀,速度极快。
看的聂月香和小保姆都有呆住。
韫玉掐诀,念出招魂咒语,阵法中央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轻轻皱眉,又掐诀念咒,想要强行召回,却似乎听见陈时安的哀痛声,这是生魂的反应。
生魂被困,无法召回。
韫玉睁眼,咬破手指,把血滴落在阵法之上。
念出通灵咒,她闭着眼隐约瞧见陈时安生魂被拘在阵法之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她轻声道:“陈时安,若能听见我的声音,告诉我你被困在何处,掠你生魂之人是什么模样?”
陈时安的生魂喃喃道:“玉儿?”
韫玉沉默下,放柔了声音,“陈时安,告诉我你被何人带走的,快些,时间不多。”
陈时安不是蠢人,这几天浑浑噩噩,他也知道情况不对,却不知怎么回事,当初喝醉从酒吧后巷里出来,撞见个人,那人看他一眼,他就跟失了魂一般,飘飘荡荡跟着那人往前走,不受控制,也记得那人的长相。
他道:“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额头上有道很长的疤痕,三角眼,眼白很多,眉毛极浓,鹰钩鼻,嘴唇薄,方形脸,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有些瘦。”
韫玉强忍着额上汗水继续问道:“他把你带去何处?”
陈时安虚弱道:“上舒北街六十六号楼,具体房间号和楼层不太清楚,这里都是外地人口群租房,龙蛇混杂。”
这些信息已经足够,韫玉也撑不下去,她道:“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