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非常冷静,这中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可当初自己家里人过来找麻烦的事情究竟是谁挑起来的,她还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沈潮尘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搬到学校去住,就算是电线杆子倒了,也砸不到他。
“你放开我,这里是医院你还想打我不成?”
连茵心里是惧怕阮清月的,上回在路上她就挨了一顿打,若是再沈家人跟前她才不害怕,巴不得再挨阮清月两巴掌,可是现在挨打只能是白挨。
“你不是喜欢沈潮尘吗?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想害他。”
阮清月现在看见连茵火气就已经顶在天灵盖上,根本就消散不下去。
“你什么意思?”
连茵可从来都没有认为这些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现在听了阮清月的问题,心里慌得很。
“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应当明白一句话叫做爱屋及乌,你想害我,撺掇沈阿姨对付我,你成功了,我也按你所想的离开了,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沈潮尘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他受伤是因为他离开家里去住宿舍,去住宿舍是因为我搬走了,可我搬走是为什么呢!因为你啊!你害得他受伤,你害的他断了一条腿。”
阮清月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是不能这么去计算的,发生这样的意外是因为工人的疏忽大意,可是她偏偏要杀人诛心,就是要让她心里充满自责。
“你胡说八道,不是这么回事。”
连茵听了到这些因果关系,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不停的闪躲,这些事情在连茵的脑子里面不受控制的关联在一起,最后所有的谴责都落到她自己的身上。
“是不是这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若你能爱屋及乌,不挑起是非,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以为沈潮尘是傻子吗?他不会真的怪罪沈阿姨,人家是亲生母子,你呢!他原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现在应该在恨你多事,又或者,他连恨你都不愿意,只想让你走远点。”
连茵咬着嘴唇,连忙堵上耳朵,仿佛只要假装没听见这些话,那些事情就不曾发生过。
阮清月冷冰冰的看着连茵,眼神当中逐渐流露出了一点讽刺的笑意,一把拉开连茵捂着耳朵的手。
“我和沈潮尘没有可能,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事情,就算他愿意,我也不会愿意,我本来就不是你的敌人,我从始至终就没有输赢一说,可你,已经彻底输了,沈潮尘是不会再对你提起任何心思的,沈阿姨和沈叔叔也不是傻子,你干的这些事情人家不会反应不过来,你看,你输得多彻底,多冤枉啊!”
阮清月的话就像是剜心的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插在连茵的心上,让她满心都是后悔,却又无法补救,让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机会被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踏碎。
“我没输,我没输,我不可能输,我是连茵,我绝不会输。”
连茵的眼泪早就已经落下来,目睹阮清月离开的背影开始大喊,不知道是喊给阮清月听,还是给她自己听。
阮清月根本就不想理会她,公司那便还有一大堆事情呢!反正这口气都已经出了,自己不过是初动心都这般难受,那连茵还不得难受昏过去,她可是明确的喜欢了沈潮尘这么长时间。
阮清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找了些安慰,一路上尽力调整好情绪回到婚庆公司去处理事情。
连茵一个人在医院的大院里站了好长时间,哭得眼睛像核桃一样,她后悔,后悔对付阮清月,后悔今天跑过来,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沈母哪里故意说了那样的话。
她一个大家闺秀,这会儿根本就没有脸再进去医院看沈潮尘。
她害怕见到沈潮尘冷冰冰的眼神,害怕听到沈潮尘不带任何情绪的话,更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戳穿。
沈父看着妻子一直不说话,头也低下了,嘴角微微向下,可到底还是心疼媳妇,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沈母的面前。
“这是清月丫头一大早送过来的,我要是没猜错,她昨天晚上跑过来,就是来送钱的,你去缴费吧!尽快给尘尘做手术。”
沈父的话就是一记重锤,锤的沈母七荤八素,也终于把她给锤醒了。
“我这就去。”
沈母接过钱,手都是抖得,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多离谱,行将就木的走出去找医生。
沈父推门进了病房,看着沈潮尘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心里更是揪得疼。
“尘尘,你妈妈去找医生给你安排手术了,要不了多长时间你的腿就能好,清月丫头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甘心就等你好了再去把人给追回来,你妈那边交给我,我保证她不会再阻止你,清月心里头是有你的。”
沈父说的这么多都对沈潮尘没有作用,只有最后那句‘清月心里头是有你的’让他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真的吗?可她一直都在拒绝我,之前我们还约好了,她设计的衣服第一套就做给我。”
阮清月给他量尺寸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当初的心动美好还没来得及体会,一切就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儿子,你和清月之间的隔阂只能你自己去努力打破,这些事情谁都帮不上你,可只要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