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己最后没能拦得住钟二,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
钟二将碗里最后仅存的粥完,肚子已经撑得滚瓜溜圆。
她向椅子后面一靠,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两下,感叹自己真是没有出息,人家不过给煮了个粥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还有点微微发苦,自己这就撑的坐都要坐不直。
钟二看着余己,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粥喝完,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怎么看怎么稀罕,稀罕的她恨不能挂在余己的腰上……这以后可怎么好?
余己吃完之后,命婢女将碗筷都撤下,走到钟二的桌边,拉过她的手,从拇指内侧缓缓的朝下推。
“叫你少吃些,现在撑的不舒服了吧?”
钟二哼哼两声,心说这不是许久没吃你煮的粥了,她才抱着撑死人别占盆的思想。
余己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坐在凳子上,将钟二抱到自己的腿上,手上的推拿没停,温声开口。
“你若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余己贴了一下钟二的双唇。
“但你要保证,不许贪多。”
钟二高兴的很,但却摇了摇头,“也不用经常,毕竟将来当你贵为九五至尊,哪还有亲自洗手做羹汤的道理。”
“有何不能?”余己说:“不论我是谁,九五至尊也好,被世俗厌弃,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巫蛊师也好,我都愿为你洗手做羹汤。”
钟二愣愣的看了余己片刻,然后极不应景的打了一个哆嗦。
余己很少说肉麻兮兮的话,时不时来上一回,就能分秒之间让她血槽清空。
两个人腻乎起来,没完没了,钟二搂着余己的脖子,在他的肩膀上枕了一会儿,又有了困意。
此刻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但是钟二吭叽着,磨余己陪她睡回笼觉。
余己只得抱着她,将她抱回床上,然后自己也合衣躺下,陪着她睡回笼觉。
钟二吃饱喝足之后很快睡着了,余己没有睡着,竖着耳朵听着邢房那边的动静。
已经足有一刻钟,再没有惨叫声传来。余己微微挑了挑眉,有些差异。
按道理来说,今天一天应该都消停不了,难不成这么快就将嗓子喊哑了?
身边传来钟二平稳的呼吸声,余己侧头看向她,神情柔和如水,用极慢的速度,将被钟二抱着的手臂拽了出来。
余己从床上起来,将被子拽过,盖在钟二的身上,这才整了整衣袍,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门外两个小婢女,一左右低眉顺眼的站着,余己出门之后,直奔向刑房的方向。
刑房守门的两个侍卫见到余己,都躬了躬身,余己挥了挥手,径自走进去。
直接走到了关着李铭的地方,和他设想的不一样,李铭并不是喊哑了嗓子,在见到他之后,疯狂的朝着门口冲上来。
两人目光一对,余己清淡寒凉,李铭却是血丝密布。
余己微微拧眉,这人竟还保持着一丝神智。
“你、想、干、什、么?”李铭一字一顿,声音被碾过般从嗓子里挤出来。
余己面若寒霜,不面对钟二的时候,他看谁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他没有回答李铭,只盯着李铭的眼睛饶有兴味的看。
李铭被他盯的脊骨发寒。
那种如同万蚁蚀心的感觉慢慢爬上来,他崩溃的伸手要来抓余己,被余己轻巧的后退一步躲过。
李铭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门前,将自己痛得要爆裂的头,朝着牢房的栏杆上磕。
“你抓我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啊啊啊啊——”
勉强说了这几句话之后,李铭就不再开口,而是浑身打着颤,牙齿咯咯作响,侧躺在地上,佝偻着,死死咬牙忍着,在竭力维持眼中那一丝清明。
没想到,李铭的心智竟如此坚韧。
余己蹲在李铭的跟前,像拉家常一样开口。
“你抱我女人的时候,我就想着把你的手脚都砍掉,做成人彘,养在罐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铭正受着蛊虫的折磨,眼底勉强维持的那一丝清明,险些被余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
“凤申——”李铭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一张口竟有血水顺着下颚流了下来。
从余己的角度可以窥见,李铭口腔里面的腮肉,已经被他自己咬的稀烂。
余己憋了这么多天的火,看到李铭面前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总算是微微平复了一些。
接着道:“放心吧,不会将你做成人彘的,毕竟我不能做她不喜欢的事……”
余己凑近了一点,对上李铭血丝密布的眼睛,轻声道。
“你或许听说过巫蛊吗?”余己说:“何必挣扎呢,我会留着你的手脚,但从今天晚上,或者从明天晚上开始。”
余己勾着嘴唇,笑的极坏。
“你每动一根手指,都要经过我的授意。”
你可以清醒,却不能够自控。
余己说:“好好享受吧……趁你还能咬自己,还能用头去撞墙。”
从第一次知道李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