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下,一口饮尽。
“这味道有点怪呀,怎么腥气这么重?”钟二吧唧了下嘴,皱眉问道。
味道实在是很腥,几乎像是在喝血。
但是她对余己强悍的信任,完全盖过了她应该有的疑虑。
连她月事都会精心煮药粥的人,连逃难都惦记着她月水都没走的人,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所以她即便看见了小天使们的留言,也感觉到了余己的异常,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小瓶子里的东西喝了。
“这是管什么的呀?”钟二把小空瓶子随手塞在怀里,抹了抹嘴上残留的汁液,蓦然想起了什么,笑问:“不会是补肾的吧?是鹿血?”
“我跟你说,我的肾其实一点儿都不虚,”钟二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她凑近了余己的耳边,小声道:“等你试过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看看到底是你肾虚还是我肾虚……”
余己将钟二刚刚揣进怀里的小瓶子又掏了出来,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颤抖。
他将小瓶子收进自己的袖口。眼神不敢跟钟二对视。
垂头坐在马车里,等着钟二喝了蛊虫之后的反应。
钟二见他这个模样,还以为他是让自己给逗的羞涩了。掐了掐他的鼻子,侧身枕在了他的腿上,将一头长发铺满他的膝盖上。
“就要到皇城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暗号吗?”钟二问余己。
“回到家里之后,我父亲肯定不会再让我轻易出门了,”钟二说着笑了,“现在估计整个皇城都知道,御史大夫之女和皇子的男宠好上了。”
钟二仰头看着余己,伸手捞了几根余己的长发,捻成一个小扫把,骚他的痒痒,叹道:“哎呀——我这名声算是臭了今生今世除非嫁你,否则怕是没人要喽……”
钟二滚在余己腿上,啧啧啧,“你可要一定要对我负责呀。”
余己的手指穿梭在钟二的发间。
他闻言想要去牵嘴角,却没能成功,低头轻轻亲钟二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血液之中正在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他早上也和钟二一样,喝了同样的东西,共命蛊喝过之后,从此以后,他们的命就连在了一起——共荣共损,生死相连。
共荣——只要其中一人还健康,另一人即便垂危,也能很快康复。
共损——他们之间无论哪一个死了,另一个都活不成。
除此之外,还可以感知对方的方向。不管多远,对方在哪里,只要靠着感应都能找到对方。
钟二心知回了皇城之后,就不能够像现在一样,随时随地都跟余己粘在一起。所以在这几天之内,跟余己制定了一系列的偷情小暗号。
比如学狗叫——就是我在后门等你。
学猫叫——就是不论多晚,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她回狗叫——就是我马上出去。
她回猫叫——就是你不要等,我出不去了。
御史大夫的府邸,钟二还没有去过,她也没有原女主的记忆。但御史大夫刚正清廉,想来府邸也奢华复杂不到哪去。
见面是一定要见面的,爬墙也得见面,偷溜也要见面,实在不行,就是钻狗洞也得出去见余己。
余己的安全感本来就少,要是听信了什么谣言,两个人再不及时见面沟通,很容易出现误会。
钟二是绝对不希望,你说,我不听我不听,这种狗血发现在她和余己之间。
不过要搞定御史大夫,其实也容易,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御使大夫再是顶天立地钢铁直男宁折不弯,在钟二的眼中,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钟二已经针对这个致命的缺点,制定了专门克他的致命计划。
但是这办法在常人眼里,有些“极端”因此她没有告诉余己,害怕余己会为她担心。
眼看就要到皇城,马上两个人就要分开了,虽然是短暂的,钟二也十分的舍不得,恋爱中的小男女都是这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对方黏在一起。
她抱紧余己的腰身,将头埋在余己的怀里,正想再叮嘱一番小暗号,到时候千万不要学错了,却刚说了一个“你……”
剩下的话都随着弓起来的身体,憋回了嗓子里。与此同时,一直摩挲着钟二头发的余己,也咬紧了嘴唇。
钟二没有经历过这种疼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确定的地方,似乎是哪里都疼,血液中像有什么东西在流窜,几欲冲破她的身体钻出皮肉。
她疼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但即便到了此刻。也丝毫没有怀疑是喝了余己给她的药,才会如此。
钟二只想着是不是余毒未清……抖着手去抓余己,企图向他求救。
但是钟二伸出去的手,没能抓到余己,因为余己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她的身边。
并且余己似乎看起来比她还要痛苦,这片刻的功夫,嘴唇已经咬的见了血。
钟二心中有一块地方在下沉,脑中一闪而逝的猜忌,很快被疼痛取代。
她顾不得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在余己搂住她的时候,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意愿,贴了上去。
两个人心贴着心,脸贴着脸,紧紧的相拥,余己用手指撬开钟二的牙关,将手腕塞在了钟二的嘴里,避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