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通红的眼眶。
松开时候,余己已经恢复正常,只有刚刚睡醒的两分茫然,看的钟二心尖儿痒痒。
两人手拉手下车,正见姜子寒抱孩子一样把飘飘从马车上抱下来,四个人碰头,两方脚步皆是一顿。
钟二想起路边那现场版小片片,眼神跟刀片似的,直朝姜子寒下三路刮,刮的姜子寒后脊发毛,瞪她一眼,开了对面的门,进屋去了。
她还想笑,被余己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顿时一脑袋废料都烟消云散,黏唧唧的粘上去顺毛。
这件客栈很有意思,大概是不差地盘,客房并没有在楼上,都建在大堂后,一个个圈起来的独立小院子,甚至相互间很少挨着。
十分适合带着小情儿来厮混的场所,还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或者客房相聚太近出门尿个尿撞见熟人什么的。
她们和姜子寒要的是一个对门院子,丫鬟侍卫正好可以分别在两侧耳房,院子里景致还不错,花花草草不名贵罕见,却正是当季盛放的品种,站在院中沉下心,一阵清风过暗香幽幽来,很是有情调。
钟二知道姜子寒穷的要掉裤子,临行前有特意叮嘱两个小丫鬟,客房饭食,都一块儿付账。
姜子寒也不是个脸皮儿薄的,除了因为半路那场车震,被钟二意味不明盯着,会有点羞恼,别的没有他扛不住的,蹭吃喝住店,蹭的心安理得。
两个小丫头本来以为钟二说的一起付,是好歹结伴同行,为表示亲近,你付一次我付一次,她们付了膳食,房钱的时候等着姜子寒付,姜子寒却直接指了指俩小丫鬟,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小二哥找她们要。
俩小丫头满面不悦的找钟二,钟二听了哭笑不得,“就别计较这个了……你俩不乐意也别表现出来。”
“知道了。”麦芒虽然脸上不服气,但还是四平八稳的应下,拽着针尖走了。
钟二摇头进屋,从里间穿过,打开后门去找余己,余己正在用两块青石搭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灶煮粥,米粥已经煮沸,香气和青烟随风四散,说不上是香还是呛人。
钟二一靠近,就被猝然转变的风向糊了一头脸的白烟,用手扇了扇,嗅到其间夹杂着淡淡的苦药味,一股蜜一般的甜,顺着鼻腔,一直甜到钟二的心里。
余己竟然连出行,都没有忘了给她煮药粥。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余己,在她背上蹭了蹭,想到什么,噗嗤笑了:“你知道姜子寒为什么这么穷吗?”
钟二说:“他好歹是个皇子,皇帝不可能差他银钱花,朝堂上想要巴结他的人应该也不少,不至于混到如此地步,据说他后院还一大群红颜知己,他靠什么养的?”
“他后院的人不花钱,每个月都要给他交月钱的。”余己转头手指搭在钟二的后脖子掐了掐,“每月齐钱上来的钱,都送我这里。”
“啊?!”钟二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哪有妻妾不给钱,反倒收钱的——
“送你那里?”钟二一脑袋都是泡,“为什么送你那里?他……”
“我施药,或者有哪里遭灾的时候,这些钱拿着买药材。”余己说:“姜子寒说,朝廷上拨款,都要层层下批,等批下来,受灾的地方,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
“都是先救人,后盯着地方审批,再补缺漏。”
钟二满脸不可置信,虽然她是走马观花看的原著,但是原著里绝壁没有提到这一层。
“很多时候,姜子寒拿不到钱。”余己皱眉:“他说有贪官,将钱吞了,但是又牵连太大,不能动。”
“你是帮着他施药义诊,他给你钱……”钟二福至心灵:“所以你男宠的名字号是从这儿来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钟二又问。
她一直就对这件事好奇,余己怎么看,也不像能和姜子寒混到一起的人。
“我跟他是在百蟒谷的附近小村子里认识的,”
余己说:“当时暴雨连月,谷中瘴气弥漫,对附近的村子都有影响,我带解瘴气的草药出谷给村民,有很多人把我当成妖孽,说灾祸就是我引来的,围起来要烧死我。”
余己提起这些,轻轻蹙眉,“都是村民,我没法催动蟒蛇脱身,当时是姜子寒路过救的我,知道我懂医毒后,让我跟着他,给他提供药和毒,也每月给我钱,让我施药救人。”
钟二听的感慨万分,一不小心满脸严肃,余己却误会了,以为钟二还在纠结男宠的事。
他一把抓住钟二的手,神色慌张道:“我跟他只是交易关系,不是他的什么男宠,他给我钱也只是让我去施药。”
似是为了加重语气,余己还可爱的猛摇头:“我从来没想抱过他,也不想亲他,我不爱他……”
“噗!”钟二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抬手搓了搓余己的脸蛋,实在是稀罕的要命。
“艾玛,你咋那么好玩……”
小天使们本来还在感叹姜子寒居然也有这样一面,见余己慌张摇头解释的模样,瞬间联想到网上流行的瞄眯急速否认表情包,萌的险些集体阵亡。
两人吃过粥,照例上床笑闹一番,才休息,钟二脑壳液体稀,总是第一个睡着,余己一直闭目假寐,等她睡熟后,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