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太羞耻了。

对于江月蝶来说,将这句话说出口,简直无异于公开处刑。

江月蝶说完后耳朵都红了,她也察觉到面上的燥热,立刻低下了头才悄悄睁开眼。

“这个啊。”温敛故摇摇头,“我并非是有意戏弄,只是当时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江姑娘你仔细想想,在地牢时,可是觉得头脑发胀、胸闷气短,甚至最后眼前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还真是。

江月蝶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狐疑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是地牢闷热的缘故?”

她将信将疑地盯着对方,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温敛故轻叹了口气:“你并非是被热得头脑发晕,而是中了十香软筋散。”

这一次温敛故没有买太久的关子,他直接点明了其中关窍。

“十香软筋散,顾名思义,会让人四肢乏力,神志不清,最能迷惑人的心神。而当时你我在地牢奔波,受于限制,我无法为你解毒,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的提问和对话,维持你的神智。”

咦,原来是这样吗?

江月蝶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解释。

一来是因为先前醒来和慕容灵闲谈时,她有提过自己中了毒。

二来么,江月蝶接触到现在,作为男女主的楚越宣和慕容灵都很符合原著描述。

所以这绝不会是什么全员黑化的世界。

那没有理由,单单原著里“痴情温柔男二”温敛故不同。

而且……

江月蝶的目光略略下垂。

他的手这么漂亮,那么这双手的主人,又怎么会骗人呢!

这样一来,对于温敛故的话,江月蝶实则已经信了大半。

不过还有一件事实在令她困惑。

江月蝶沉吟片刻,又试探道:“那之前我们说话时,温公子几次出言……?”

温敛故本在倒茶,那双如白壁般莹洁手已经拎起了茶壶,在听见江月蝶发问时,又再次放下。

侧过脸时,束在脑后的乌发半遮蔽了五官,更衬出他这一身的白。

一黑一白,形如鬼魅。

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茶壶手柄处不动,温敛故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江姑娘是觉得,我先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江月蝶缓缓打出一个“?”

问我这个最大受害者吗?

你认真的?

像是看出了江月蝶眼中的一言难尽,温敛故紧抿嘴唇,垂下眼眸,捏紧了茶壶的手柄。

“怪不得江姑娘先前……原来是这样。”

温敛故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似是包含着无限酸楚。

“虽不知方才,是哪一句话说得不对。但无论如何,惹了江姑娘有先前一问,必然是我言语无状了。”

温敛故放下茶杯,双手垂在身侧,郑重地行了一礼。

他一袭白衣,身体修长挺拔,一举一动间,广袖散开又落下,如同山巅云雾般缥缈。

饶是江月蝶曾见过再多的俊男美女,此刻也被迷了眼,恍神间,甚至忘了自己的问题,只记得盯着温敛故瞧了。

别的不提,他这副皮囊是一顶一的好看。

若琼枝玉树,赛皓月清风。

总有些人立在那里便是仙人之姿。

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唬了一跳,江月蝶赶紧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也就这么一问,温公子别太放在心上。”

她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要是温敛故态度强硬,死不承认,那江月蝶绝对怒火高涨,必是要和对方闹一场。

但现在他态度这么好,即便什么都没解释,江月蝶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莫名生出了愧疚,和冤枉人的尴尬。

将她的态度转变尽收眼底,温敛故嘴角上翘了些许。

江月蝶:“这次是我不好,想得太多。”

温敛故摇摇头:“江姑娘很好。”

五个字,简简单单,听起来像是在客套恭维。

可被温敛故轻柔的嗓音说出,又分外真诚。

似乎怕江月蝶不信,他又道:“江姑娘率性坦然,会告诉我自己的感受,这样就很好。”

江月蝶有些奇怪:“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温公子,你说话偶尔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的不合时宜,比如刚才——我的意思是,从小到大,没有人和你提过吗?”

不该啊。

她才认识温敛故多久,就被他不合时宜的开口气了好几次。

难道从小到大,他的父母亲人、好友师长都没发现吗?

温敛故被她这么一问,好像也疑惑起来。

片刻后,他缓慢地眨了下那双形状漂亮的含情眼。

“没有人提过。”

“不过很久以前,师门中有位师弟突然对我拔剑相向。”温敛故疑惑道,“我一直想不通。只是这件事后,云重山上的人,也不喜与我多言了。”

江月蝶好奇道:“他干了什么?”

“在清和门掌门来访时,展示了一下云重派的剑舞。”

江月蝶点点头。

这很正常,类似于过年走亲访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