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
对于江月蝶来说,将这句话说出口,简直无异于公开处刑。
江月蝶说完后耳朵都红了,她也察觉到面上的燥热,立刻低下了头才悄悄睁开眼。
“这个啊。”温敛故摇摇头,“我并非是有意戏弄,只是当时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江姑娘你仔细想想,在地牢时,可是觉得头脑发胀、胸闷气短,甚至最后眼前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还真是。
江月蝶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狐疑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是地牢闷热的缘故?”
她将信将疑地盯着对方,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温敛故轻叹了口气:“你并非是被热得头脑发晕,而是中了十香软筋散。”
这一次温敛故没有买太久的关子,他直接点明了其中关窍。
“十香软筋散,顾名思义,会让人四肢乏力,神志不清,最能迷惑人的心神。而当时你我在地牢奔波,受于限制,我无法为你解毒,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的提问和对话,维持你的神智。”
咦,原来是这样吗?
江月蝶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解释。
一来是因为先前醒来和慕容灵闲谈时,她有提过自己中了毒。
二来么,江月蝶接触到现在,作为男女主的楚越宣和慕容灵都很符合原著描述。
所以这绝不会是什么全员黑化的世界。
那没有理由,单单原著里“痴情温柔男二”温敛故不同。
而且……
江月蝶的目光略略下垂。
他的手这么漂亮,那么这双手的主人,又怎么会骗人呢!
这样一来,对于温敛故的话,江月蝶实则已经信了大半。
不过还有一件事实在令她困惑。
江月蝶沉吟片刻,又试探道:“那之前我们说话时,温公子几次出言……?”
温敛故本在倒茶,那双如白壁般莹洁手已经拎起了茶壶,在听见江月蝶发问时,又再次放下。
侧过脸时,束在脑后的乌发半遮蔽了五官,更衬出他这一身的白。
一黑一白,形如鬼魅。
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茶壶手柄处不动,温敛故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江姑娘是觉得,我先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江月蝶缓缓打出一个“?”
问我这个最大受害者吗?
你认真的?
像是看出了江月蝶眼中的一言难尽,温敛故紧抿嘴唇,垂下眼眸,捏紧了茶壶的手柄。
“怪不得江姑娘先前……原来是这样。”
温敛故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似是包含着无限酸楚。
“虽不知方才,是哪一句话说得不对。但无论如何,惹了江姑娘有先前一问,必然是我言语无状了。”
温敛故放下茶杯,双手垂在身侧,郑重地行了一礼。
他一袭白衣,身体修长挺拔,一举一动间,广袖散开又落下,如同山巅云雾般缥缈。
饶是江月蝶曾见过再多的俊男美女,此刻也被迷了眼,恍神间,甚至忘了自己的问题,只记得盯着温敛故瞧了。
别的不提,他这副皮囊是一顶一的好看。
若琼枝玉树,赛皓月清风。
总有些人立在那里便是仙人之姿。
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唬了一跳,江月蝶赶紧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也就这么一问,温公子别太放在心上。”
她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要是温敛故态度强硬,死不承认,那江月蝶绝对怒火高涨,必是要和对方闹一场。
但现在他态度这么好,即便什么都没解释,江月蝶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莫名生出了愧疚,和冤枉人的尴尬。
将她的态度转变尽收眼底,温敛故嘴角上翘了些许。
江月蝶:“这次是我不好,想得太多。”
温敛故摇摇头:“江姑娘很好。”
五个字,简简单单,听起来像是在客套恭维。
可被温敛故轻柔的嗓音说出,又分外真诚。
似乎怕江月蝶不信,他又道:“江姑娘率性坦然,会告诉我自己的感受,这样就很好。”
江月蝶有些奇怪:“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温公子,你说话偶尔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的不合时宜,比如刚才——我的意思是,从小到大,没有人和你提过吗?”
不该啊。
她才认识温敛故多久,就被他不合时宜的开口气了好几次。
难道从小到大,他的父母亲人、好友师长都没发现吗?
温敛故被她这么一问,好像也疑惑起来。
片刻后,他缓慢地眨了下那双形状漂亮的含情眼。
“没有人提过。”
“不过很久以前,师门中有位师弟突然对我拔剑相向。”温敛故疑惑道,“我一直想不通。只是这件事后,云重山上的人,也不喜与我多言了。”
江月蝶好奇道:“他干了什么?”
“在清和门掌门来访时,展示了一下云重派的剑舞。”
江月蝶点点头。
这很正常,类似于过年走亲访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