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到,但这个动作能让她安心许多。
“他肯定会来救我,救我的时候,一定会把你一起救出去的!”
慕容灵口中“很厉害”的人,指得应该是男主楚越宣。哪怕之前两人有再多争执,但在真的身处险境,走投无路的时候,慕容灵对于楚越宣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当然,对于这一点,江月蝶并不怀疑。
毕竟是原著男女主,哪怕起初性格有些小毛病,但在大义上绝不会出错。
但是江月蝶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关键问题不是这个。
“这点我不担心。”
慕容灵不由好奇追问:“那你在担忧些什么?”
江月蝶沉默一秒,最终决定坦诚:“地上又冷又硬,按照你刚才描述的‘三日皆如此’……恐怕我会睡得很不好。”
方才慕容灵可是说了,她根据送餐的次数来计算,已经在牢房里呆了三日。
江月蝶满面愁容。
三天啊!这可是足足三天啊!
作为亲朋好友口中标准的“享乐主义者”,江月蝶觉得什么“角色扮演”之类不是问题,大不了就当做一场大型沉浸式剧本杀。
但生活品质的下降,让江月蝶完全无法忍受。
不享乐,吾宁死。
一时间,江月蝶甚至开始犹豫,倘若自己从此刻开始摆烂,系统会冷眼旁观,还是出手相助?
沉浸在思考中的江月蝶并不知道,在牢房的另一端,原著女主已经目瞪口呆。
慕容灵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眸,再次开口时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拔高了许多——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要睡得舒服?!”
“当然了。”
江月蝶奇怪地看向了慕容灵的方向:“人只有在放弃自己时,才会被这世间抛弃。”
“所以只要还活着,我们就不该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坚持。”
……听着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慕容灵迷迷糊糊地想。
然而就在她差点被说服时,又听江月蝶喃喃道:“况且如果睡不好,我的一些美好的东西,譬如我完美的脸色、无可挑剔的精神状态,甚至是我美好的品德,都必然会遭受到毁灭……”
慕容灵:“……”
从小生活在皇宫里的公主殿下不禁陷入了沉默。
到底是宫外百姓皆如此,还是独独她运气好,在地牢里遇见了格外与众不同的一个?
“这傀儡师真身不明,据传言,他以人肉为食,人血作饮,人皮为影,人骨制傀儡,倒是未表明出什么特殊的习性。”
说到这里时,楚越宣眉头紧锁,放下了师门信件,看向了自己的师弟:“对于这个傀儡师,师弟可有什么想法?”
被称为“师弟”的青年正站在窗边,垂眸听着师兄的话,被提到时,微微侧过了脸。
窗外一抹绚烂的晚霞恰好落在了他的身上,愈发衬得温敛故长身玉立,似世外谪仙。
青年的脸上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柔和笑意,他摇摇头,云淡风轻道:“我未曾与这傀儡师接触,暂无头绪。”
“不过想来世间妖物大多如此,贪婪嗜血,欲壑难填。”
“纵皮相再好,也终究本性难移。”
楚越宣摇摇头:“师弟这话未免过于绝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关于妖物的传闻,也只是我们从书上看到的罢了。”
温敛故轻笑一声,并不辩驳。他提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了楚越宣。
动作如行云流水,举手抬足间自有一股清雅风流。
“你我都知晓,那些后期发了狂的妖,甚至不如街边疯狗来的理智。”
这是在云重山上修习时,师父再三强调过的内容,楚越宣自然不会忘记。
楚越宣道:“话虽如此,可根据方才在东边郊市遇到的花妖所言,这傀儡师不像是单纯地发狂杀人,更像是有目的的在抓什么人。”
“妖言惑众,师兄很不必将妖物的话放在心上。”
温敛故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更何况,对于师兄而言,该先去找人才是。”
“师弟言之有理。”楚越宣想起这事不免又开始头痛,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根据先前线索,已经可以确定慕容灵被傀儡师抓走。
只是尚未通明心意的楚越宣并不明白,为何慕容灵会如此愤怒的离开?就因为自己救了个人,又与他多说了几句话?
可自己身为云重派弟子,以降妖除魔为己道,自然是该救人的呀!
温敛故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勾起唇角,垂眸抿了口茶,并不多言。
凡涉世间情爱,则纷扰沓来,束缚良多。
而其中甘愿沦陷者,更是愚笨蠢物。
可笑至极。
总归是心头挂念着慕容灵,楚越宣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提剑转身:“先前那花妖说城外西边野山山脚的荒地总是有些响动,我先去探探,师弟你等在这里就好。”
温敛故性情温和,脾气极好,不喜用剑,更见不得杀戮,故而他从来只帮忙探查寻找妖物踪迹,极少在对战时出手。
更何况这次穆蓉慕容灵失踪,完全是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