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金黄、浅绿的各色枝叶缤纷飘动,构成的一道绝美的画卷。
那就是迷雾雪原和成天花圃,还有,极北之地,有异族。
令狐丹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问道:“王爷是说那雾里有活死人?”
“你若不知,我如何得知。”李落轻轻一笑,却难掩忧色。话音刚落,李落和迟立两人脸色同时微变,今日早些时候,相柳儿营前生怒,便是因为壤驷寒山没有算准有多少人被困在雾中,到底是相柳儿担心这些人的生死,还是说……想到这里,李落和迟立额头皆渗出冷汗,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局,这些人会不会变成李落当初见到的那具活死人。李落回想起壤驷阙初入迷雾雪原时的异状,形如厉鬼,那么这个猜测或许真的有可能。
令狐丹听完之后再也坐不住了,拱手一礼,心神不宁的说道:“王爷,我要去找拨汗了,对了,草海苍狼和那钦部落的事我会告诉拨汗,王爷可会怪罪?”
“令狐将军但说无妨,我也没想隐瞒这件事,只是未得机会告诉拨汗罢了。”李落微微一笑,开了个玩笑道,“说不得请令狐将军替我讨回那枚补天龟甲。”
令狐丹勉强一笑,虽知李落有打趣开解之意,但此时此刻却怎么也轻松不下来,诚颜一礼,匆忙离开了营帐。
令狐丹离去之后,呼察靖低声问道:“大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故意吓唬他吧。”
李落缓缓摇头,挑眉望着营帐之外,平声说道:“天黑了。”
诸将不解,李落神色冷幽,缓缓说道:“但这片雾还是白的。”
众将蓦然回头,齐齐望向远处,的确,从方才开始,营中已亮起了火把,但没有人留意到近在咫尺的那片迷雾竟然还能瞧得见白茫茫一片,好似光变了颜色,透出一抹让人心惊肉跳的惨白色泽。
翌日清晨,李落也才刚醒不久,相柳儿不由分说的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吓了李落一跳,忙不倏披上外衣,惊讶的看着相柳儿。相柳儿双目发红,布满了血丝,发丝也有些散乱,看似昨夜一宿未眠,进来之后从怀中取出一物丢给李落,李落接在手中,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块遗失在秀同城的补天龟甲。李落愕然抬头,相柳儿开口说道:“我有话问你。”
李落点了点头,示意跟进来的中军骑将士自去梳洗吃饭,颔首一礼,拉过来一张兽毛垫子,让相柳儿坐下,又再从温好的茶壶中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相柳儿,和声说道:“拨汗请先喝杯热茶,你问什么,我知道的自会答你。”
相柳儿端过茶杯一饮而尽,火燎般的嗓子也略微好受些,随即放下茶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落,凝声问道:“你见过灵河和成天花圃?”
李落微微一愣,正要搜刮记忆有没有曾经那次告诉过相柳儿,就是这么小小的犹豫,相柳儿眼中便有了然之色一闪而过,李落暗呼奸诈,谁能想到大清早大家伙都还睡意惺忪的时候,相柳儿会突然使诈。不等李落找借口解释,就听相柳儿冷哼一声:“在鹿野那伽外果然是她和你在一起,可恶,她竟然瞒着我。”
“拨汗……”
“你不用说了,跟我来,去见一个人。”相柳儿霍然起身,也不等李落应不应,就当先离了营帐,雷厉风行,留下李落哭笑不得,只得快步几步,赶上相柳儿。
沿途早起的将士已有不少,见到相柳儿俱都行礼问好,神色恭敬,只是看李落的时候,敌意不减,这次有多了点暧昧和玩味,很叫李落浑身不自在。相柳儿心无旁骛,对身外事充耳不闻,七绕八绕,到了一处营帐前,也没等帐前侍从通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了进去。李落不明所以,在几名草海护卫张口结舌的怪异眼神中愣愣的跟着相柳儿走了进去。
进了这间帐篷,比李落那顶暖和多了,只是不如那间大,帐篷的花纹也要精美细致许多,空气中还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带着点乳香气,很叫人平心定神。忽地,李落脸色一变,这才记起这种味道在哪里闻到过,谷梁泪身上就有,虽是不同,但却有相通之处,李落很爱这个味道,比起宫中所赐的什么龙涎香之类犹胜千百倍,脑中念头飞转,这哪是什么香的味道,分明是女儿家的体香。
李落眼皮一跳,暗骂了相柳儿一声,也不早些告诉一声,这要传出去,擅闯女子营帐,在草海儿郎眼中,就形如大甘的淫贼之属,人人皆可诛之。李落忙不倏转身就要往外走,便听得帐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叫声:“你们是谁!快出去!我……我……我没穿衣服!”
李落眼一黑,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帐篷里没掌灯,就此出去,推说什么也没看见,应当也说的过去。就在李落转身欲走之际,相柳儿低喝一声:“别叫了,是我。”
“咦?拨汗?”
嗤一声响,帐篷里亮了起来,厚厚的兽皮被子里坐起来一个睡中美人,秀发团团松散,如飞瀑而下,既有柔顺,也有飞溅而起的写意水花。美人微闭着眼睛,尚还没有清醒过来,揉揉眼睛,手一松,胸前一凉,被子便贴着冰肌玉肤滑落了下来。相柳儿瞧了一眼,淡淡说道:“这么冷的天,睡觉也不穿衣服,不怕着凉。”
“还好……嗯……嗯?哎!什么人!”女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