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蹲在一处水洼前洗着疚疯枪身染上去没来得及流走就已经干涸的血迹。 疚疯还算好,最刺眼的是李落身上的盔甲,仿佛从血水中刚刚捞出来的一般,蹲的久了,还有血滴从衣摆上落下去,溅起一个小小的水滴,眨眼间就散开了一枚血色红花。 这是刚刚战罢之后的模样。 凌孤眠就站在李落身后两步开外,一手斜杵着一支方天画戟,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