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岱钦语气转冷,平声说道。
李落眉头轻轻皱在了一起,不等李落说话,只见吉布楚和慌忙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
“难道本尊说错了!?”这一句问话已然带上了杀意,贺楼岱钦冷冷的盯着李落,如山岳一般的气势冲天而起,震的鬼殿中一片死寂,就连壤驷丹和呼延烽堂也变了颜色。
“天南诸地自称是礼仪之邦,这难不成就是少侠的礼仪?过门不入,私会本尊的女人,哼,少侠不如早些说,本尊把她送给你又有何妨!”
“尊主……”吉布楚和低鸣一声,这般音色,带着惶恐和可怜,着实惹人怜惜。
“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本尊只不过离开片刻,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些狼崽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胆敢背叛本尊!”贺楼岱钦看着跪在地上的吉布楚和寒声一字一句说道。
吉布楚和娇躯瑟瑟发抖,模样让人心生不忍,连声告罪,只是却不敢抬头。
贺楼岱钦冰冷的看着脸色大变的壤驷丹和呼延烽堂,漠然说道:“那头老狼的手段越来越让人不齿了,你们以为花言巧语能蒙蔽本尊的女人,也能骗得过本尊么?无稽之谈!”
壤驷丹一怔,眼中杀机一显,指着吉布楚和厉喝道:“你敢出卖狼主!”说罢腾身而起,宛若苍鹰般扑向吉布楚和,双掌狠厉的切向吉布楚和白嫩晶莹的玉脖,下手狠辣绝情。
吉布楚和听到风声,刚刚回过头就看见凶神恶煞一般的壤驷丹,吓得花容失色,想要呼救,一时却仿佛失了声,直愣愣的看着当面而来的杀招。
吉布楚和来不及闪躲,眼见就要葬身在壤驷丹掌下。贺楼岱钦似乎并不在意,事不关己般冷眼瞧着殿中两人。就在这时,原本伴在壤驷丹和呼延烽堂身边的两个龟兹舞姬忽然一左一右闪身而出,身法竟然丝毫不慢于壤驷丹,在呼延烽堂来不及出声示警之际,两柄小巧,薄如柳眉的弯刀一左一右刺入壤驷丹两肋,破骨入肉没有半点声音,轻柔的就像是情人的爱抚,只剩下弯刀刀柄留在壤驷丹身外,而刀刃已悉数没入壤驷丹的身体中。
壤驷丹怒吼一声,双目赤红,伸手想要抓住这两个行刺的龟兹舞姬。两名龟兹舞姬一击得手,便远远跳开,依旧还是那般浅笑嫣嫣的看着壤驷丹,只是眼底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李落没有动,不过眼皮不由自主的微微一跳,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龟兹女子。女子神色如常,痴痴的看着场中困兽一般的壤驷丹,嘴角还带着柔情蜜意般的微笑,着实骇人。
壤驷丹身形蹒跚一晃,内劲四散,周身的力气随着刺入两肋的弯刀顷刻间消失的点滴不剩,借着身上的杀意向前迈了一步,便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的瞪着两步外的吉布楚和,生机消散,死不瞑目。
吉布楚和惊恐万状的看着壤驷丹凶厉的表情,俏脸煞白,不顾仪态的在地上连连爬出去了好几步远,这才勉强定下心神。
如此惊慌中更见那股扣人心弦的媚色,好一个天生尤物。
呼延烽堂厉啸出声,就要出手,身边人影连闪,围起了数位鬼市高手,冷漠的看着呼延烽堂,寒雨连江也在其中。
这一战,不必等到结束就已知道结局了。
“不自量力。”贺楼岱钦冷哂道,“拖出去,来来来,李少侠,就当助兴了,还没尝过往生醉,这酒宴还不到时候呢。”
吉布楚和打了个寒颤,呼了一口寒气,捡起一旁的黑色瓶子,强颜欢笑。
有人快步入殿,拖走了壤驷丹的尸首。弯刀很薄,没有流多少血,些许血迹在暗黑的地面上微不可查。李落生出一个错觉,鬼殿地上黑如墨染,也许是凝了太多的血。
连江几人稍稍让开几步,不过依旧围着呼延烽堂。呼延烽堂看了看石台上的贺楼岱钦,狂笑一声,抓起桌上酒壶旁若无人的一饮而尽,随即将酒壶掷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大喝道:“贺楼岱钦,尔敢与我一战!”
连江冷哼一声,嘲弄道:“找死!”
呼延烽堂看也不看连江一眼,指着贺楼岱钦的鼻子怒喝道:“你怕了!?”
“怕?”贺楼岱钦好整以暇的瞧着呼延烽堂,摇摇头惋惜道,“如果是那头老狼来还差不多,你还不够资格向本尊叫阵。不过本尊念你这份胆量,如果你原归顺本尊,本尊既往不咎,如何?”
“呸,狼主麾下岂有贪生怕死之辈!”
“那她呢?”贺楼岱钦指了指吉布楚和,温颜问道,“她可是将你们的算计全盘托出啊。”
呼延烽堂冷冷的看了吉布楚和一眼,寒声说道:“背叛狼主的人,狼主自然不会放过,用不着我出手。”
“说得好,说得好,哈哈,本尊这会倒是真想见见这位老友一面。”贺楼岱钦看着李落,闲聊谈心般说道,“本尊其实很佩服这位老友,你说他如今半死不活,用你们天南的话说就是苟延残喘,却还能有这样忠心不二的手下,本尊想不佩服都不行。”
呼延烽堂怒啸一声,身如离弦之箭,刺向石台上的贺楼岱钦。不过有连江这样的鬼市高手在,又怎会让呼延烽堂如愿。
两掌一腿,劲气相击,呼延烽堂的身形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