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落点倒在地的两人一脸恼色,冷哼道:“夫人,这还叫留了余地,我们兄弟丢人都丢到家了。”
蜂后莞尔一笑道:“总归是没有伤了你们性命,诸位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总不能让人欺上门来还忍气吞声,不过这些天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摸清他的来路再说。”
徐残歌怅然无语,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冷公子还在就好了。”
蜂后笑了笑没有应声,自己只是区区一个行商,如何能容得下冷冰这样的剑客,如今大甘内外,谁不知道定天王帐下天子剑的威名。
“残歌,派人盯着他。”
“是,夫人。”
三天后。
蜂后没有等来要等的人,
却另有一股势力进了秀同城。
一行百人,行装整齐划一,俱是黑衣,刚一进城,就将整个秀同城罩上一股冷峻肃杀的气氛,连街上嘈杂的声音也收敛了几分。
一行百人一入秀同城,不见言语,只是在少来楼前的城中心立了一张榜,白纸黑字,压的城中豪侠莽客一阵烦闷。
榜上字数不多,但难掩狂傲杀意。
凡知晓大甘定天王行踪者赏银万两,凡对大甘定天王心怀不轨者杀无赦。
没有落款,但秀同城中的人都知晓这一行黑衣人的来历,敢怒不敢言,确有实力的也不想在这个关头触了这些人的霉头,秀同城在这张榜文下安静了许多,只是暗处愈加的波谲云诡。
“鹰爪来了。”蜂后临窗远眺,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
“是,今早进的城,入城之后没有去别处,先张贴了榜文。”徐残歌沉声说道。
“杀无赦,好大的气派。”
徐残歌轻笑一声,道:“蒙厥王族近卫,向来如此。”
“鹰爪来了,鹰眼想必已经在城中了,也好,至少这些天城里能安静点,太吵了。”蜂后轻抚秀发,淡淡说道。
“夫人,你说这定天王真的会孤身前来么?”
蜂后轻柔一笑道:“怎么会呢,牧天狼也不是吃素的,呵呵,这个秀同之盟有意思了。”
徐残歌也笑了,想起和李落还有牧天狼在西域的时光,心中也有了几分期待。
“对了,那人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里他不是在酒楼就是在赌场,赌的又大又狠,而且赢多输少,惹恼了好几个地头蛇寻仇,不过嘛,嘿,谁也没在他手下讨到便宜,损兵折将的不在少数。”
蜂后扑哧一笑道:“赌瘾这么大。”
“说出来夫人都不信,简直有些惹是生非之嫌,只是扎手的很,四海赌场的快刀庞象被他三招放倒,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最近这一天秀同城里可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武功高强,行事招摇,他会是谁呢?”
“歇马店传回消息,
那个茶馆现在人去楼空,老板娘不知所踪,不过听歇马店中的人说,那个妇人很早就在歇马店,差不多住了已经有七八年了。”
“手脚倒是干净的很。”蜂后淡淡应道。
“夫人,你说会不会是他?”
“先前我也有这个猜测,而且有这个猜测的人秀同城中不在少数,残歌,你觉得呢?”
“原本我也有些猜疑,不过武功招式做不了假,这等掌法没有几十年的火候只怕到不了这般境界。
他长于刀法,天下皆知,掌上功夫倒没听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善赌,还深悉江湖伎俩,怎么看都是个走惯江湖的老手,应该不是他。”
蜂后点了点头,道:“不过有一点不能忽视,这个人出现的时机恰恰是在传出消息的前后,而且似乎有意搅起秀同城这潭浑水,不会是巧合。
如果他不是,也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说不定就有人藏在暗处,这样一来,那天的事也就说得通了,看起来他该是对我不满了。”蜂后悠然一叹,有些神伤意味。
“夫人……”
“算了,不满就不满吧,有不满,至少他心里还记着我。
秀同之盟,蒙厥唯一忌惮的人是他,他的心思怎会放在咱们身上。”
“夫人,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有恩有义,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甘和蒙厥博弈,你我丢进这潭浑水中连个声音都不会有,随机应变吧。”蜂后有些苦恼的说道。
徐残歌神秘一笑道:“但是他来了,这潭浑水就该波涛汹涌啦。”
蜂后一怔,欣喜过望,娇声说道:“有消息了?”
“嗯,三日后到秀同城。”
蜂后咬了咬嘴唇,跺脚娇喝道:“三天又三天,哼,来了要他好看。”
徐残歌暗自偷笑,被蜂后瞧见,红晕娇艳,染上了洁白脸颊。蜂后嗔怒娇呼道:“你敢笑我?”
徐残歌急忙说道:“哪敢,残歌还有事,不打扰夫人休息了。”说罢正颜一礼,闪身出了客房,留下蜂后娇声斥责,只是听着不像动怒,反而是喜气多些。
又过了三天,蜂后盼的人终于到了秀同城,没有遮掩,就这样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而入,直奔蜂后落脚的客栈。
原本此人入城是一件大事,丝毫不逊色于蒙厥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