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少了点?过去初阳州的路途不近,有数千里的路程,来回怎么说也要月余,寒山兄自然无碍,不过葵公主是女儿身,是否多带些人会好一些?”
“哈哈,玄楼放心,小葵的骑术不比我差多少,在草海中惯了,这次是她非要去,如果辛苦,也该让她自己受着。”壤驷寒山满不在乎的说道。
李落摸摸鼻尖,这个哥哥倒是洒脱的很,不过此去初阳州一行人身份显赫,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万一有什么闪失,恐怕大甘就不好给草海诸族交代了。
尤其是现在看似平静,可是蒙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眼下还不敢断言,小心些总归不会有错。
“寒山兄,你们初到大甘,这一路上各州府衙怎么也要招呼一番,只是骨雅风俗习惯我并不知晓,难免会有懈怠,多带些人手路上也方便点。”
“王爷。”从殿外传来一个轻盈的女子声音,李落抬头望去,就见壤驷葵从外走了进来。
李落起身一礼,和颜唤道:“葵公主。”
壤驷葵回了一礼,浅浅一笑道:“王爷身系大甘社稷,没有多少空闲,这次让王爷同去已属不该,我们更不能耽搁王爷太久,王爷放心好了,只是赶路,我没什么关系的,我和哥哥也不想大张旗鼓,快去快回就好,不要惊动沿途府衙了。”
“这?”李落怔了怔,轻装简行亦无不可,如果骨雅中人执意如此,倒也合李落心意。
壤驷葵轻柔笑道:“一路上都在大甘境内,王爷还有别的担忧?”
李落轻轻一笑,和声应道:“几位是大甘这些年少有的尊客,如果说我没有担忧,那一定是骗人的,这一路要是出什么差错,就算是我也担当不起。”
壤驷葵扑哧一笑,这个定天王倒是很会说话:“如果路上有什么意外,我还有些自保之力,不会给王爷添乱。”
“玄楼,别看小葵身子柔弱,武功底子不差,等闲十个草海勇士都难以近身,哈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壤驷寒山咧着嘴嘿嘿笑道。
壤驷葵脸色一红,瞪了壤驷寒山一眼。李落愕然望着壤驷葵,喃喃说道:“那这些天倒是辛苦葵公主了。”
壤驷葵一怔,转即明白过来,到了卓城,自然该要有一族公主的仪态,温文尔雅,恐怕和在骨雅时的模样大不一样。
壤驷葵双耳染霞,埋怨的看着哈哈大笑的壤驷寒山和恍然大悟的李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落收敛心神,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惊扰沿途州府了,我率几个军中侍卫与寒山兄同行,前后再各布置一营将士呼应,走快些用不了多少时日。”
“就这么说定了。”壤驷寒山一拍桌案,朗声笑道。
“那我回去府中交代一二,寒山兄,葵公主,我告诉宫中侍从一声,如果需要什么,他们自会替两位办妥。”
壤驷寒山应了一声,谢过李落。几人又再闲谈几句,李落告辞出宫。
离宫之后,李落先去了一趟巡检司,和杨万里章荣政密谈了一个时辰。
出了巡检司,李落马不停蹄返回弃名楼,唤来牧天狼诸将,命朱智和钱义各领天狼骑腾蛇、鸱吻两营将士一前一后,腾蛇在前,鸱吻断后,遥相呼应,另外传令翟廖语和李缘夕随自己陪同骨雅王子公主一行。
这次前往东府没有楚影儿的份,楚影儿眼色颇是不善,朱智和钱义知机告退离开。
想着要离开弃名楼了,朱智和钱义都松了一口气,整天待在满园春色的弃名楼的确有些喘不上气来。
李落见楚影儿神色不善,轻轻一笑,示意楚影儿留在这里,另有要事相托。
等翟廖语和李缘夕走后,李落从怀中取出一卷书柬交给楚影儿,神情清幽,沉声说道:“楚姑娘,你也要出城一趟。”
楚影儿见李落神色凝重,知道李落性子,这般模样定有要事,轻轻点了点头,仔细聆听。
“这封书卷中写的是这些天卓城里的变故和我的一些猜测,巡检司和宫中的事都有记录,你出城截住牧天狼军中来卓城的一行人,将书卷交给殷莫淮,余下的事他自会有分寸,切记这份书卷一定不能落在第二个人手中。”
楚影儿呼吸一重,这件事非同小可,巡检司和宫中权斗,哪一件都是朝野震动的大事,此刻就书写在这卷薄薄的书柬中。
楚影儿望着手中书卷,有李落的信任夹杂其中,恍惚间有些重愈千斤之感。
楚影儿深吸了一口气,讶声问道:“我听说倪青倪白从贯南大营赶回卓城了,不知道还有一个殷莫淮,怎么没听王爷说起过?”
李落轻轻一笑道:“知道殷莫淮的没有几人,牧天狼里除了沈先生几人外,其他的人大多都不知道,这个人很厉害。”
楚影儿瞳孔一收,这些年跟随李落左右,见识了不少豪杰枭雄,但能当得起李落一句很厉害赞誉的寥寥无几。
楚影儿心智不弱,明白过来,低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你离城之后,卓城里的事让殷莫淮从中指点运筹?”
“正是。”李落直言应道,“殷兄才智不在我之下,说起博弈的手段,与我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在卓城的时候,朝中定有人阻挠巡检司和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