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事?”
女子脸色一变,腻声说道:“公子爷,一个人喝茶多没意思,让奴家陪陪你吧。”
字正腔圆,正是大甘东府一带的话语。
李落轻轻一笑,脸上没有恼色,和颜问道:“姑娘是大甘人氏?”
女子媚笑道:“是不是大甘人氏有什么关系,公子看衣着是从大甘来的,难道就不想尝尝鲜么?”
言辞露骨低俗,明目张胆,也不知道东海都是如此,还只是息龟岛的这家酒肆。
“姑娘为什么流落到这里了?”
女子轻轻拉开胸衣,露出半抹隆起的酥xiong,探过身子娇声笑道:“公子爷,奴家就住在这里,枯等了这么多年,就想有朝一日能遇到公子这样的情郎。
公子,春宵苦短,不如我们去屋里床上再说吧。”
李落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不加掩饰的风尘女子倒是少有遇见。
淡然一笑,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放在桌上,和声说道:“既然你不肯告诉出身来历,或许另有苦衷,我也不迫你,你我今日相见也算有缘,这些银子你拿去吧,请多珍重。”
李落正要起身离开酒肆,突然从旁围上来几个地痞模样的汉子,评头品足的打量着李落。
酒肆暗处走出一个魁梧大汉,腰好似一只水缸,一头乱发,脸上贴着一支膏药,凶神恶煞般走了过来。
阴森说道:“别忙着走,原来还是个有钱的主,说两句话就能换银子。
弟兄们,还不好好和这位爷说上几句,没准够咱们换十个娘们了,哈哈。”
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近处的商铺中人来人往,但神情冷漠,最多也不过是看上一两眼,又各自忙碌去了。
李落扫了身旁几人一眼,转头望着说话的大汉,淡然问道:“阁下想说什么?”
大汉也不答话,径直走过来坐在女子身旁,伸出肥壮的手臂将女子揽在怀中,猛然将女子胸衣撕了下来。
女子惊呼一声,还不等说出话来,大汉用手掐住女子两腮向上一提,女子伸长脖子,神情极是痛苦却又不敢乱动。
大汉捏了一把女子白皙的****,怪笑道:“你看看这身白肉怎么样?”
李落脸上不见异色,出奇的平静。
大汉接道:“这样细滑的货色岛上少的很,今天赶巧让你给撞上了。
我绝对讲理,不能白要你的银子,你进去和她玩玩,保管你玩过一次还想第二次,到时候我再拿你的银子,这样才公平嘛,你们说是不是?”
一众地痞皆都大声叫好,数双贼眼不时的瞄着大汉怀里的女子。
“你倒是放个屁啊。”大汉见李落默然无语,不耐烦的说道。
“你要多少银子?”
“爽快,爷喜欢爽快人,玩痛快了再给银子,玩的不痛快,看爷怎么收拾这贱人。”汉子恶狠狠的将女子抛在地上,女子呻吟一声,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李落。
李落神色清冷,淡漠看着女子和大汉两人,冷冷问道:“我没有兴趣做这苟且之事,阁下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让开去路。”
大汉甚是恼怒,扫了一眼桌上茶杯,见李落滴水未沾。
阴测测说道:“原来是看不上我店里的货色,哼,巧了,爷倒是稀罕这娘们的很,这身肉也不能让你白看了,想走也行,留下你一对眼珠子爷就放你走。”
地上的女子缩成一团,一声不吭。
李落暗叹一声,突然一阵香风刮了进来,比这地上女子的庸脂俗粉胜了不知多少倍。
来人到了李落身旁站定,抬起修长紧致的玉腿,单脚踩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
嘲弄笑道:“这种货色,不说是他,就是姑奶奶都看不上,你想怎样?”正是琮馥。
李落侧目一望,正要说话,突然瞥见琮馥裙下露出的一抹春色,眼皮一跳,忙不倏的转过头去,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大汉见琮馥来势汹汹,店外还有不少武士虎视眈眈,心生怯意。
强自嘴硬道:“这是骅兜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扶琮耀武扬威。”
“巧了,姑奶奶最喜欢的就是耀武扬威,别说是小小的息龟岛,就是到了骅兜航城,姑奶奶还是这个样子,不服气你可以试试。”
琮馥蛮横说道,嚣张跋扈处不知胜过这大汉多少倍。
大汉色厉内荏,厉声说道:“你是谁?敢在息龟岛指手画脚!”
“姑奶奶是扶琮刺背龙鱼,听说过吗!”琮馥扬声叱道。
大汉脸色一变,苍白的没有半点血丝,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状若肉山的身躯瞬间软了下去。
嘴唇颤抖,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扶琮乐今,怎么,怎么会来息龟岛?”
话还没有说完就瘫倒在地,脸色发黑,一片死气。
琮馥满意的哼了一声,指了指李落道:“他是我的人,你动他就是动我,你说怎么办?”
大汉眼前一黑,带着哭腔说道:“乐今饶命,龙鱼娘娘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有眼无珠,求乐今放过小人一次吧。”
琮馥啧啧舌,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风尘女子,道:“这种姿色看一眼就要挖了眼珠,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