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内功心法调息呼吸,如果能做到收发自如,我也不能轻易胜你。”
“说得好,武塔,李将军之言恰到其锋。你就按着李将军说的练习,假以时日,必能成器。”沈向东和楚影儿走出了自己的营帐,看李落和武塔比试,见李落指点武塔,沈向东忍不住出言赞道。
李落回头一笑道:“沈先生,既然来了,不妨也和我试几招。”
沈向东想了想,说道:“李将军,枪者,诡变之道,在军中自来被奉为百兵之首。不过李将军看来以前没有怎么习过枪术,武林中枪术分为两派,一种流派以大开大合的主,这种枪术堂堂正正,练成之后非常霸道,就像北方鄞州的唐家堡和秦州的战门这些门派,所习枪法都是以霸道称雄;另有一流派以诡秘见长,此类枪法虽有开合招式,不过所有的杀招都是暗藏其中,这种流派多像福州的流云宗。不过真正的用枪高手都是两种兼长,即行霸道,也行诡道,但若悟不透,就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了。老夫观李将军枪术,虽不知出处,但二者都已经兼长,转换之间却有迹可寻,若李将军能隐去痕迹,出枪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之时,老夫就不是李将军对手了。”顿了顿,沈向东说道:“李将军手中长枪能看出刀法的影子,观将军枪法,必知将军刀法已入大成之境。”
李落没有回答,轻轻一笑道:“沈先生言之有理,李落记下了。”
“不知道大将军所习的枪法叫什么?”楚影儿在旁问道。
“这枪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李落轻轻的拂过疚疯,没有看到场中四人眼中的惊骇之情,脸上有几分癫狂,却有更多的悲伤,呢喃低语道:“疚疯,疚疯,是不是当年你的朋友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才唤你做疚疯的。”手中长枪似是更凉了几分,李落随即抬头一笑道:“这套枪法就叫恨吧。”
“恨?”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落为什么想到这个名字。
西征大军进入胡路州后,天气转凉,夜里都有些冷了,午时不用再休息,行军速度比前两个多月快了许多,再加上胡路州人迹较少,大军行进也不必再绕开田间庄稼,虽说比之前两州都大,大军反倒没用多少时间就穿过了胡路州。
秋末冬初,征西大军终于到了沙湖,李落已派人先行和征西使狄杰联络。狄杰大营驻扎在天水州,传信之人骑千里马,日夜兼程也要近月才能到,这个时候估计也就是刚到。
大军驻扎下来,李落和军中诸将策马登上一个山头,极目遥望,夕阳映照之下,大地都镀上了一层金黄之色,暮烟霭霭,远处高山连绵起伏,自有一幅平沙千里、白草黄云的景色。
脚下西征大营中,将士正在搭建营帐,军中旗帜飞舞,望去如盘蛇飞舞,远远传来军中号声,别有一番苍凉雄壮。
众将站在山头,风吹过,一扫身上的烦尘,都觉心旷神怡。
这时候王城的百姓官商不知在做些什么,索水沿岸的枫叶也应红了不少,章泽柳和狄承宁想必定去了月下春江,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再上月船,李落微露浅笑,回首望去,故乡已在万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