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原委之人尽数杀了灭口,我也能从我母亲或是父王口中得知始末,到了那一天,李管家,你觉得我与你该如何相处?”
“这,小王爷,若是你要小人死,小人绝不皱眉头,小人对王府忠心,日月可鉴。”
“李管家,你早年在宫中日久,王府侯门中的事何时单单论一个忠义了?我知道你对王府极为忠心,你我虽无深交,但我平日对你甚是尊敬,所以我才有今日明言,你若想活命,就不要再留在淳亲王府了。”
李忠一时语塞,自打成了淳亲王王府的总管,见惯朝野中的大风大浪,不想今日遇到李落,霸道处更见磊落,词锋迫人,再是推诿也无济于事,苦笑道:“小王爷,你这是要逼死小人啊。”
“李管家,你对我父王忠心耿耿,洛儿何尝不是如此对我,洛儿勾结刺客一事不假,我也无心无力替她平反,只是总该让我知道事出何因。若有一天出了事,有口难辩,难道我父王不会如此待你么?同为王府中人,生死有命,但有人牵挂,清明时节能得一炷残香,也胜过孤苦无依吧。”
李忠一愣,看着李落,良久说不出话来,有这样的主子不知是福是祸,为奴为婢,除了混一口饭吃,何尝不是也想有一个能依附残生的主子。
李忠长叹一声,沉声说道:“当年小人在宫里伴着王爷时也遇到过这样的事,皇宫争斗更是凶险,若不是王爷相救,只怕小人这身子骨早不知埋在哪个山头野地里了,小王爷,你和王爷当年真像,小人比洛儿运气好,苟活了这些年,生为王府人,死为王府鬼,此生无憾,洛儿能遇到小王爷,虽死也是无憾了。”
李落心中一痛,躬身一礼道:“多谢李管家,事已至此,你起来说话吧。”
李忠拜首一礼,站起身来,眼前的小王爷与往日判若两人。李忠思量片刻,凄苦回道:“小人若将此事告诉小王爷,却也成了不忠不义之辈。”
“我父王曾命你守口如瓶么?”
“正是。”李忠索性直言无讳,道,“王爷和娘娘忧心小王爷伤神,命府中众人缄默三口,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我猜也是如此,今日李管家可否相告?”
李忠看了侧旁溯雪一眼,躬身一礼道:“小人还是不能说。”
李落并无气恼,淡淡一笑道:“好,原来李管家是要看我与我父王母亲反目了。”
李忠一滞,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李落漠然说道:“王府中人不会人人都像李管家忠义,我出身王府,知轻重,不管洛儿事出何因,里通外敌已是事实,纵然洛儿活过来也百口莫辩。”说罢微微一顿,看了溯雪一眼。
淡淡说道,“洛儿不在,溯雪即是我唯一心腹之人,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我杀她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