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也管不着,但是怎么听着都不舒服,怪怪的,有点哄骗良家妇女的意味。
李落轻咳一声,垂眉说道:“这个,日后再说,不过你要是缺钱了就来找我,刚才说的那些事还是别做了。”
“嘻嘻,你这是打算养我吗?那也行,我不乱花钱。”鹧鸪俏含羞带臊,一脸害羞模样。李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带着几分惊恐地看着她。屋旁传来一声冷哼,自从极北回来之后,李落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再说的精确些,是个普通半残之人,耳目大不如前,身后有人他也没听出来,鹧鸪俏想必早就知道身后有人过来,不说,她是故意如此。
扭头一看,是漱沉鱼,怀里捧着几件衣裳,金丝银线,也不知道是自己穿还是送人,贵气得很,此刻一脸不忿,怒视着鹧鸪俏。鹧鸪俏掩口偷笑,不过也没敢太过造次,他身边不会武功的人不多,这位侧妃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人家钱多,在漱家,银票不是银票,银票只是纸,鹧鸪俏怀疑单凭这娘们一个人,说不定能买下整个飞鹏堡,看在白晃晃的银子和黄橙橙的金子的份上,起码的尊重需得有,别说在她身边还围了好些个连自己都觉棘手的江湖高手,撒点钱出去买一条命,不难。
“嘻嘻,开个玩笑而已,王妃你别见怪。”说完站起身,扭了扭腰,摸了摸柳腰翘臀,一脸自得地说,“卖艺不卖身嘛,我省得。”说完娇笑一声,越过墙头不见了踪影。
等她走远,漱沉鱼这才走了过来,气呼呼坐在李落对面的石墩上,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气休休编排道:“狐狸精,王爷你喜欢这样的?”
这个……说远了,李落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说些什么。漱沉鱼重重拍了一下手里的衣裳,很不高兴地转身走了。刚走,还没等李落松一口气,风狸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攥着几块糕点,抛起来,用嘴接住,吃得不亦乐乎,斜也一眼李落,“吃吗?”
李落愣了愣,摇摇头。风狸冷笑一声,口是心非,一边走,一边滴咕,“呵,男人……”
李落气结,自从极北回来之后,身边这些人好生放肆,简直不把自己这个掌柜的放在眼里,一个个都要造反了,看来平日里还是待她们太过放纵。哼,需得重拾家法……来人,推我去屋里,日头有些晒。李落遮着眉梢看了看天色,怎么该来人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把自己丢下无人理会呐。门外传来风狸漫不经心的说话,“王爷晒太阳呢,别打扰他。”脚步远去,欲哭无泪。
……
极北深处,日升月斜,好似还是从前模样。
终年笼罩在雪山顶上的雾气少了不少,站在山下,日头好的时候抬头能看到山巅上,巍峨高耸,几近破天,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破了这苍穹天际,连天雪山,到底还是夸大其词了。
极北苍翠依旧,还是那般生机盎然,火树银花,青山绿水,绿不如十万大山那么浓,但胜在颜色众多,不像十万大山中那么单调。
今个的极北,颇和平常不同,倒也不难猜,就是如今的极北有些太过安静。风动树摇,但是山林间鲜少听到有鸟兽啼叫的声音,安静的像一幅画,笔墨虽重,却少了点灵动。
雪山之下,当日李落所率联军将士安营扎寨的地方多了一株桃树,四周冰雪消融,雪水潺潺而流,在桃树不远处集了一处水洼,不算太深,约莫也就数尺,水不够清澈,有些浑浊,还有没有化尽的雪花飘在水面上,打个转消失在水中。
水洼边上坐着那个喜好钓鱼的老头,一身单衣,须发皆白,坐着一只小板凳,伸长了脖子望着水面,全神贯注,连身旁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都没留意到。直到水面的倒影多了一个影子,老头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搓了搓手,一向不离手的鱼竿放在脚边,鱼篓也在,只是没钓鱼。
“可还习惯?”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习惯,怎么能不习惯,关了这么多年,身子骨都锈死了,出来走动走动,没准快到归西的时候。”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关门常在,守关人自然会一直在,岂有归西之说。”
“呵呵,现在还有关门吗?”
“怎会没有关门,你镇守关门这么多年,你在关门就在。”
“这话还有另一个说辞,我不在,关门也在。”
“哈哈,看来你还是有怨气啊。”
“不敢,我就是个守关人,你们天火和渊雪怎么争,怎么抢,都是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到时候记得关上门就好。”
“会的。”中年男人静静说道。老头活动了活动筋骨,“老喽,不中用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先出来,恐怕当年渊雪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极北禁制,关的不是渊雪族人,而是天火,处心积虑开门,迎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对头,他们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被活活气死。”
“气死倒好,省了日后这些工夫。”
“用万载光阴,把一个骗人的鬼话传成真话,也就是你才做得出来,也就只有你才做得到。”
“过奖了。”
老头摆摆手,“不是过奖,是实话。”
“那我倒还要谢谢你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