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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年龄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提的。”景光表示很介意。
安室透豆豆眼:“为什么?”
诸伏景光貌似很和善地笑:“没什么,只不过心中有一种预感,总觉得真理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是说过你的第六感不太准的吗?”
“我现在的第六感很灵验的,上次有不好的预感就很准。”
“上次是指什么事?”
“真理去查案的时候被路边的碎石头绊倒了。”
真的假的...这也叫灵验?景光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变呆了,毕竟这家伙以前就挺天然的。
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毛毛刺刺的胡子又长出来了。他最近几天都在忙着工作,真理不在身边,他对胡子就没那么在意。
他喃喃道:“还是把胡子剃干净吧,这样回去后真理的心情应该会变好。”
安室透一挑眉,他终于反应过来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语气啊语气,景光在提起真理时的语气像掺了蜂蜜一样——齁甜。
应该不会吧。
“hiro...”
景光回头,“怎么了?”
安室透重重地按住他的脖子,咬牙说:“你和真理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真理她...才那么小。”印象中的真理还是小小一只,她还是个孩子啊。
“你在说什么啊,真理早就成年了啊。”景光笑眯眯地说。
——好瘆人的笑。
安室透的额头冒出点冷汗,对啊,真理都已经成年了。
刚认识她时,她还是一个不愿意上学的高中生。现在她已经可以做这么多大事,甚至可以说是日本第一名侦探。
时间过得真快。
景光拉起他,“快走吧,她见到你一定会开心的。”
......
真理醒来时就感觉头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一般,昏沉沉的好难受。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依稀记得景光枕在她腿上睡着了,然后她一直在数他的胡子,数着数着她也困了就靠在沙发上了。
现在她在自己的卧室,肯定是景光把她抱进来的,她睡得有这么沉吗?
身体好沉重,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吗?
她试着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晃晃悠悠的。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啊,她知道了。
——是时间到了。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景光的短信,他已经和降谷见过面了,现在正想带他回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真理瘪瘪嘴,她不清楚世界意志会怎么对付她,万一自己的下场很惨,那不就吓到他们了么。
她不想这样,也不想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
攥紧手机犹豫了一下,她把后面的所有计划与猜想都转发给了五条悟。
剩下的事,就交给他吧。
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下楼梯,只是走这几步她的腿都疼痛难忍。真理想起了小美人鱼的故事,她现在也变成小美人猫了吗?
她紧紧扶着楼梯扶手,身体几乎是靠在扶手上滑下来的。
楼下,津美纪摆弄着新买来的花。每一支花上都挂着晶莹的水珠,她一个个细心地修剪好,然后插在了翠绿色的花瓶里。
惠盘腿坐在茶几旁,摆弄着他的新咒具。
如果能像平时一样就好了,真理有些不舍地望着他们。
津美纪先看到了她,欢快地抱着花瓶跑到她面前,“姐姐,看我插的好看吗?”
真理摸摸她的头:“好看,真好看。”
转而对惠说:“我要出一趟门,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惠要保护好津美纪哦。”
手中擦拭咒具的动作停下,惠站起来问:“是出去接委托吗?要出去几天,要不要我帮你收拾行李?”
“没关系,景光都给我收拾好了,我现在出去找他。”真理按住自己因为心虚而不安分的手指,可不能露馅啊。
“发生什么了,工作上的事很棘手?”惠还是察觉出不对劲。
“没什么事啊,有什么事能难倒万能的名侦探。”她抬起胳膊秀了秀自己不存在的肌肉。
伏黑惠垂眸:“当我没说,早点回家。”
果然还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吧,被抛弃过的小动物对这种感觉可是很敏感的。
真理揪了揪他的海胆头,狠下心来说:“我出门了。”
一直到她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后。津美纪和惠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没有动,两个人许久没有说话。
津美纪看着怀里的花,这花她原本是要送给真理姐的,没想到因为工作就这么走了。
等到真理姐回来后,花一定已经谢了呀。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每天换一瓶花直到真理姐回家。
真理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周围的声音都和她无关,不知不觉中她就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真理,喂,真理!”
是景光的声音!
她迅速抬头看向对面,他和安室透正站在人行横道的另一侧。
果然,景光还是没有胡子更好看。
此时红灯还有32秒。